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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伸手擦拭掉他唇边的一点点儿苹果的汁液,自然而然地收手回到自己的唇边轻舔一下。
柏少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能地向后避了一避后,强挤出了半分假笑,“干嘛要做吗”
一边说,却一边动作了起来。
他刚刚啃了半只苹果,捏住苹果的两只手指上还带着黏黏的果汁,当下里不由分说地蹭在了柏烽炀的衣服上。
珠灰色的纯手工衬衫,被他意犹未尽地蹭了又蹭,蹭了个干净后,才转回手来去解自己上衣的纽扣。一边解扣子还一边懒洋洋地说,“要做快做,做完了老子好收工奔向美好的新生活。”
柏烽炀瞄了一眼自己被蹭得发皱的肩部衬衫,眉尖都不带皱一下地回转过目光,看着柏少御的动作。
柏少御解开了衬衫上的两粒纽扣,见柏烽炀没什么动作,自己也停了下来手。然后跟他对视了有两三秒钟,便自觉无趣地想拉过被推在一旁的电脑继续看小说。
刚刚扭转了一点儿身子,就被人大力地拽进了怀里,缓慢地从轻轻搂住到死命收紧,紧到能感受到紧贴在一起隔着衣料下方的皮肤传来的熟悉热度。
柏少御挣了两挣,“你他妈不热”
这话刚刚说出口,他就后悔地想要狠狠地ia自己一巴掌。只是两只手臂都被人紧紧地抱住,抽出不得。
其实,房间里真的不热的,常年运转的空调始终让房间保持着适宜室温
柏烽炀把下巴搁置在怀里的人的肩窝处,低声说,“少御,你不必如此勉强作态,在我面前”
“那好,”柏少御立刻冷下了声音,“离我远点儿你一抱我我就觉得恶心。”
柏烽炀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强硬地扭过了别过去的人的脸,对准唇压了下去。
躲闪不及的舌尖被轻咬地缓缓吸住,一点点地拖住了湿软往口唇中掠夺开去,随后而起的深吻不容反抗到几乎让人错觉到这是在的前兆。
直到吻到两个人都呼吸不畅,柏锋炀才带着些微的不舍之意放开了人的唇,然后再吻上了人的鼻尖,“又爆粗口”
站起身来,拉了拉因为拥抱而有点儿发皱的衬衫袖口处,柏烽炀瞄了一眼被自己推开的电脑,“收拾收拾该走了。”
柏少御狠狠地擦过自己的唇间,溢于言表的嫌弃之情没有被已经转过身来的男人看到。
他毫不吝啬地冲男人的背影竖起了左手的中指,想了半天后,又换成了右手狠狠地比划了过去。
简直就是混蛋言不由衷,假装民主地让人说出自己的感觉,说了以后仍然是我行我素般的独断专行。
他愿意用百分之一百二的认真来打赌丫的以后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抗议当回事儿,想抱上来时必定会推搡都推搡不开地硬压过来。
“靠”轻轻地比出了一个口型,柏少御翻身下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手机、3、电脑一股脑地全部扒拉进了自己的挎包中,柏少御拉开房门准备走出去。
刚刚迈出了一步,又折返回来,走到桌子旁边,掂起来被用了一小半的cavone晃了晃后,又放回了原处。
不过是刚刚用过不到三个月的香水,却已经有了“鸡肋”的感觉。
手指在朗姆酒外形的瓶子上轻抚了一下,看似恋恋不舍的动作下,却已经隐藏了决定去换dag新推出来的一款新欢的心思。
手指弹了弹半满的瓶身,指甲在玻璃瓶壁上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然后,昂首走出门去。
临上飞机的时候,柏氏父母在大洋彼岸的拉斯维加斯,连个“一路平安”的电话都没有打来问候一二反正大型的宴请酒会庆功已经举办得畅快淋漓了,而且还顺带着秀了一下柏夫人上星期从巴黎游玩回来的“战果”,了无遗憾嘛。
真的是了无遗憾
临进登机口的时候,柏少御用力地按住了手机的关机键怎么可能会收到自己父母的电话又不是认识他们一天两天了自己真是幼稚得令人发指。
然后,语气不善外加没好气对旁边的男人说,“你可以滚回家里或者滚去公司了,趁着满叔还没走。”
柏烽炀自然而然地扣住了少年的肩膀,“我陪你去。”
“不用。”柏少御无所谓地说。
“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柏烽炀低声说,“不看着你安顿下来,我不放心。”
柏少御一个愣神间,已经被哥哥搂住肩膀带着向前走去。
依稀记得,半年前去美国玩闹似的转学,他也是这样送自己到了学校后又亲自找了一家信得过的房东事无巨细地安排着自己住下
但是,男人随后的下一句话立刻打破了回忆所带来的种种温情,“虽然以后你可以每周回来看看。”
被你做到傻了才会回来。
柏少御颦起了细长的双眉,无声地对这句看似亲情意味儿十足的嘱咐反驳了一万次。
妈的,明明是好好的一出兄弟情深、兄友弟恭偏偏被身边的这个变态搞得扭曲不已。
十五章 b
原本心情就谈不上舒畅二字的柏少御在看到点头哈腰的小曾后立刻旗帜鲜明地表露出了自己的不满之情,“你怎么杵在这儿被我哥炒鱿鱼了所以过来跟我求情”
小曾谄媚无比地笑着,搓着手就想去接柏少御肩上的挎包,“少爷,瞧您这话说的我可是专程过来杵在这儿候着您的大驾呢。”
“哦,没有被炒鱿鱼啊”柏少御避开了小曾的手,碰都不让他碰到自己的挎包,接着扭过脸去对柏烽炀说,“那就炒了他得了”
小曾哀嚎不止,“谢主隆恩。”
“你真恶心。”柏少御双手插兜地留给了身后两个男人一个背影。
小曾被打击得无以复加,悲悲切切地问柏烽炀,“老大,少爷他是在说我恶心”
柏烽炀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是在说你,难道还会是在说我”
“我恶心我最恶心”自找没趣儿的小曾只好垂头丧气地应下了这句评价,心中却是颇带了点儿恶意地腹诽少爷又不是没少用这个词没说过老大你。
拉开一辆宝马的车门,小曾伸手拍了拍车门,“柏董,这车怎么样”
“很新。”柏烽炀瞄了一眼后,自己先坐进了车内。
“分公司的王总说送给少爷的见面礼。”小曾事先前多了个心眼儿,向柏烽炀请命先走一步来到s市,将该做所做的事儿先打点齐全了,还不忘拒绝了分公司一干老总们的前来“接驾”之情,搞来了一辆车过来接人。
“王振志”柏烽炀皱眉想了想,“很好,一会儿安排公司的审计科的人直接飞过来查审他手下的账务上百万的车子说送人就送人,花的是谁家的钱才这么大的手笔”
小曾唯唯诺诺地连连应声,内心却是暗爽不止早就知道自己家老大做事儿颇不通人情,即便是走少爷那条路子也是走不通的。
一旁闭着眼睛听3的柏少御睁开了眼睛,准确地抓住了以上对话中对自己而言最关键的重点,“你不回去”
柏烽炀伸手去揉弄了一下他的头发,顺着发丝摸过了脸侧,指腹在光滑的皮肤上摩挲不止,口中的话却是跟他问的话语毫无关系,“小曾在校外租了一间小公寓,过去住那里。”
“要去你去。”柏少御又闭上了眼睛,全当自己脸上游离的手指是一只苍蝇。
“好。”柏烽炀爽快地应声道。
不过,在柏少御的坚持下,最终拍板定案的还是住在校内宿舍。
柏烽炀皱了皱眉,“怕你会不习惯。”
“只要和你不在一墙之隔,我住哪里都会习惯。”柏少御口中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唇边的笑容倒是灿烂非常。
柏烽炀愣了愣,手指按上了少年笑得飞扬的唇角,“又在孩子气了。”
“是啊是啊,”柏少御无所谓地说,“孩子气你还下得了手,现在一脸的假正经又在做什么姿态”
“我以为你早该习惯了。”手指蹭来蹭去地愈发不舍得放手。
柏少御浑然不在意唇角的手指,“习惯不代表喜欢你手洗过没有别上过厕所不干不净地就来摸少爷我。”
柏烽炀瞄了一眼自己还未换下来的衬衫,然后认真地回答,“洗过了。”
小曾讪笑着拿话岔开车内越来越偏向“诡异”发展的话题,“那啥,呵呵哈哈”他把车停在了红灯前,才找到了在他看来合适无比事实上无比之冷的一个话题,“那啥,你们知道b是啥意思吧男人们的终极梦想”
后车座上两个人都没有接话,小曾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就是bess、oney和on”
车厢里仍然是一片静寂。
半天后,柏烽炀淡淡地说,“小曾,学不会人家打岔就好好学学人家怎么捧哏去。”
柏少御紧接着自己哥哥的训斥,随后冷哼了一声。
小曾突然福泽至心,立刻奔着柏烽炀点出来的“捧哏”方向做出了不懈的努力,“少爷,您的高见是”
柏少御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单词,“bess、、eath。”
车子里的气氛更冷了。
所谓没天分就是没天分,有些人是天生用来做司机的安稳劳苦命。
小曾连续吃了三个钉子,只得小心地陪了两声干笑后,专心于面前的道路。
s大商学院的今年入住北三楼307宿舍的新生看到了一个难得一见场景前前后后完成报道各项杂事儿的,是一个忙得不亦乐乎的年轻人,而到了最后,才知道这个忙了一头大汗的人,并不是要入校的新生。
不对,也不能说不是。
柏少御后靠在属于自己的书桌前,面色微带不豫,“你怎么还在这儿”
其时,柏烽炀已经赶去了s市的分公司玩儿突然袭击,只剩下小曾一个人在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
小曾看了一眼心情明显不好的柏少御,小心地挪到旁边的一个床铺,畏畏缩缩地坐在床尾,“少爷,我我住在这儿”
柏少御来来回回地瞄了他两眼,“哦你什么时候参加的升学联考我怎么不知道你他妈都25了吧装什么大一新人”
小曾怯生生地看了柏少御一眼,然后扭扭捏捏地小声回答,“我他妈是赞助生”
柏少御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笑得一派温润得可亲,“你再说一遍赞助生还赞助到我宿舍里来你想做什么”
“帮您洗衣服铺床叠被子打饭写作业”一长溜的话还没说完,柏少御已经揪住他的领子用力推出了门外。
然后,温柔地关上门后,转过身对着屋子里目瞪口呆的另外四个人微笑,“初次见面,我是柏少御,以后四年里,还请大家互相之间多多照顾。”
完全不顾小曾在门外的挠门不已,“少爷,行行好您放我进去啊”
挠门无果的小曾只得蹲在门口给自己老大打电话,“柏董少爷不准我跟着他。”
柏烽炀伸出手示意会议室里正在做报告的王振志暂停,然后毫不避嫌地直接对着手机说,“早在你背着我做这个小动作的时候,我就告诉了你不行怎么办自己办去很好,那就去新加坡顶替d吧。”
不停地用双手神经质般地来回捻动着手中文件纸张的王振志在听到了这段没头没尾的对话时,额上的冷汗更是一波一波地想要奔涌而出早先就知道柏董为人处事十分冷冽,不怒而威更是被他演绎到了彻头彻尾耳闻不如亲见,眼看着“同僚”被柏董三句两句地就打发到了新加坡,不知道是永不再用还是派去开拓新市场
越想越觉得自己顶头上司深不可测,王振志再也不敢在汇报中玩儿什么小心眼儿,一五一十地把公司的弊端和困境披露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柏烽炀的确很想再多留在s市两天,但是毕竟集团公司那边儿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