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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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清凉从刚涂上的药膏传来,稍稍减轻了一些火热。他轻轻柔柔地将干净纱布缠上,由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天已完全黑下来了,一丝凉意透进车厢,我蜷了蜷身子。弗沙提婆还在不停地道歉,我突然觉得无比疲倦,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倦。我再怎么后知后觉,看了他今天的发狂样,我也该明白了。弗沙提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对我存了那样的心思。可是,我给不起。他们兄弟两个,我都给不起

    “弗沙提婆”我再不打断他,估计他会絮叨一夜。“我原谅你了”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声音也能感觉到他的欣喜。我平静地说“见过你父亲后,如果他没有什么大碍,我过几天就会找商队去班超的它乾城,最后去中原长安。”

    “你”黑暗中我的左手被握住,听得到他有些气急的声音,“你还是要走”

    “嗯。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待在龟兹。”我想抽出手,被他抓得死死。我稍一用劲,他突然又放开。“艾晴”

    “弗沙提婆,我困了”

    “艾晴,你要是犯困,可以靠在我身上睡。”

    “弗沙提婆,起码今天,别再碰我”

    马车哒哒走,单调地晃动。我看不到罗什的脸,他从上了马车,就算是给我包扎,也一声不吭。这样也好,看得到,听得到,未免又让我心生别念。我们三个,都在黑暗中沉默着

    作者有话要说

    唉,偶就知道写这章会引起罗什迷们的愤慨。好像小弗的人气一下子降下来了。

    有亲亲说不喜欢穿越女被争来争去的场面,小春也不喜欢。其实小春文里的男人真的已经够少的了,只有一个男配小春以后也没打算再有别的男配。看看清穿文,是个阿哥就会对女主来电,跟它们比,小春清水多啦。偶觉得是个优秀的女孩,有两个男人同时喜欢上也很正常啊,再说,小说么,总是要有起伏,没有男配,男主又温吞水,估计这样的文,马上要被亲亲们抛弃了。呵呵,亲亲们会愤慨,也说明小春塑造的人物引起大家共鸣啦。

    有亲亲说小艾有点装腔作势,故意去撩拨小弗。偶有点为偶家小艾冤喏。前面的篇幅其实已经将小弗是怎样的个xg茭代得很清楚啦,小艾又是从小认识他,加上小艾大大咧咧的个性,难道小艾能从一开始就一本正经地告诉小弗,你别对我打主意哦,偶不要住你家,偶要自己看节日,偶可是喜欢你家哥哥滴。这个,亲亲们想想自己是小艾的话,你们会怎么处理呢再说,小弗的个性,你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小弗对小艾,也绝不是一见钟情的。亲亲们都为罗什难过,可是小弗呢唉,没人疼啊

    小弗在以后的故事里还会起到很大作用,是小春文里必不可少的人物。所以就算是男配,小春也化了很大力气去写他,写他的外在和内心,写他是怎样被小艾一步步吸引的。小春不想因为是男配,就可以少化笔墨。大家其实可以多想一想小弗的内心啊,他为什么会有那些举动

    第二部当时,我们正年轻 伤逝

    章节字数4898 更新时间071226 10:48

    走进鸠摩罗炎的房间,一股浓烈的药味弥漫在整间屋中。回国师府十来天了,鸠摩罗炎的情况一直令人堪忧。每日都会吐血,已经晕噘过好几次。弗沙提婆每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父亲身边端药送水。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而罗什,除了日常的伺候,还在父亲身边每日念经。他们两个都已经无暇顾及我,不由让我喘了口气。在这种时候,我也不能提出要走,所以就帮忙照顾鸠摩罗炎。

    “国师”我靠近床上的鸠摩罗炎。他的瘦让人看了发怵,只有一双浅灰眼睛,似乎是他身上唯一有生命力的地方。

    “艾晴姑娘,你来啦。”他缓缓地点头,想撑起上身,我赶紧上前将靠垫放在他腰部。这样的接触,就摸到了他皮包骨的身子,心中一阵难受。

    “艾晴姑娘是否对我要单独跟你谈话有些诧异呢”

    “嗯,是有些吃惊。”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怎的,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我老板。我虽然一直叫导师为老板,可心底,他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淡淡地笑,“不过,国师找我,肯定有话跟我谈。”

    “艾晴姑娘不是寻常女子,这一点,炎从十年前就看出来了。”

    我没做声。

    “炎自知时日无多,对这凡尘早已生厌,早日归去,也免得拖累至亲。”我鼻子一酸,刚想说些乐观的话,被他仍充满睿智的眼神打断。“只是,人在这世上总有牵挂,对炎来说,也就是这两小儿了”

    直觉上感到这次的谈话肯定跟两兄弟有关,便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艾晴姑娘,你来历不凡,可否告诉一个行将灭寂之人,我的两个小儿,日后会怎样。”

    我讶然,抬头看到他眼里勘透人心的光芒。他难道对我的来历猜到了几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姑娘容颜十年未变,当初又是离奇消失。炎相信,姑娘肯定知道普通人无法得知的事。”

    我不能透露历史,可是,那是一个将死的人,是否还要坚持这个原则看我犹豫,他又进一步说“艾晴姑娘,若是信任一个将死之人不会泄漏天机,但说无妨。”

    犹豫再三,终不忍瞒他,选择性地吐露一些。“国师,罗什日后的成就,会载入史册,名垂千古。”我顿一顿,“而弗沙提婆,国师放心,艾晴会保护他的。”弗沙提婆并没有在史料上留下任何记载,他应该跟普通人一样,淹没在了漫长的历史潮流中。而我已经决定,会给他适当的提醒,防止十一年后他有可能碰到的惨剧。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是如此而已了。

    “罗什的成就,是佛学上的么”

    我点点头“罗什对于中原汉地的佛教传播,影响巨大。”

    他过了半天才出声,似乎在想些什么。“其实,做父亲的,自然希望孩子出息,但是,平安一生更是重要。”他又咳了起来,我连忙上前帮他顺气。他缓了缓,说道“弗沙提婆,我还不太担心。他做事有担当,又生性豁达,年轻时的一点愤世嫉俗,日后自然会磨平。只是,唉,我最担心的反而是罗什”

    我心一跳,呆呆地看他。从鸠摩罗炎病了以后,从来没听过他一次说那么多话。此刻的他,脸上泛出不正常的红,边咳边说“他太过聪明,却又从小未曾吃过什么苦。心里想得太多,却从不说出口。这样的性子,反而会一生不幸啊。”

    记得看过一篇报道,一群科学家,培育出一种比普通老鼠更聪明的转基因鼠。有人预测,如果把这样的手段运用到人身上,就可能使人更聪明,智商更高。然而,很快人们就开始庆幸没有仓促地把这个梦想变成现实。因为研究发现,转基因鼠变得聪明后,它们也付出了非常痛苦的代价。“聪明鼠”体内添加的新基因虽然能激活神经,帮助记忆和学习,但“聪明鼠”对疼痛和伤害也变得更为敏感。

    所以,过于聪明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当不幸降临时,他们会变得更加敏感,更加难以承受。很多普通人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们却会无法容忍。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受,历史上有多少哲学家体会过。他们常常会显得疯疯癫癫,一生的命运往往也非常悲惨。这就是聪明人的悲哀。罗什,也难逃这样的悲哀命运。

    鸠摩罗炎又说“艾晴姑娘,你说他一生的成就在佛门。虽不知姑娘到底从何而来,但姑娘所说的,炎相信是真。”

    “国师,你先歇一会。”我递上水杯,让他就着我的手喝。他喘着气,费力地说“不说,怕是没时间了”

    他突然目光犀利地看向我“艾晴姑娘,既早知罗什会一辈子在佛门,你又何苦惹他动情呢这对他,岂不太残忍抑或是,你是尊佛陀之命来考验他么”

    端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杯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手忙脚乱地收拾,不抵防拇指被割了一道,一下子将我刺醒。他,他早知道了。是啊,摩波旬是他从印度带来的仆人,我在那个小院里住了三个月,鸠摩罗炎怎么可能不知道

    “国师”的fa

    他叹气,眼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炎是过来人,吃过为情所困的苦。当初还俗,也得不少诟病。本以为一个情字能化解一切,只是,爱上一个志比心坚的人,苦的不止自己,也累了小儿。”

    他停下喘息,歇一会又说“看得出姑娘对我这大儿也有心。只是他既献身与佛,日后还要有如此成就,便不能再容情之一字在心间了。”

    闭一闭眼,他疲倦至极,嘴角有丝颤抖“艾晴姑娘,莫要再走炎走过的路啊”

    我呆呆地从鸠摩罗炎房间出来。总觉得脚下的步子轻飘飘,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弗沙提婆在门口转圈,看见我出来,急急地上前问我“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喃喃,看见他还要再问,疲倦地摇头,“弗沙提婆,我很累。我去睡一会儿。”

    回房间时走过正端着药进来的罗什,他的眼光落在我身上,关切,探询,怜惜。我的泪一下子控制不住,赶紧偏过头不让他看见,加快脚步回了房间。

    每至夜深,他都会在房间里念经。我总是灭了灯,躲在黑暗中。房间里的荧荧烛光,在窗上投下一个斜长孤寂的影子。影子不动,唯有梵音喃喃飘出,回荡在空旷的夜中。罗什,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隔着一千六百五十年的时间,如果你不是那个一辈子不能改变的身份,我应该会勇敢地向你表白吧而你对我,应该也是有情的,你会接受我吧可是,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可是啊你我,终究只是平行线的偶尔交错,回归原位,我们都有各自放不开的包袱。我爱你,所以,我决定,放弃你

    鸠摩罗炎一天比一天严重,龟兹王和王后,一帮子王亲国戚,来探视过好几次。我见到了白震,白纯最年幼的弟弟,十一年后被吕光立为龟兹王。我更是见到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龟兹公主阿素耶末帝。见到她时,我的心情难以言状。那是他十一年后破戒的对象,他未来的妻。以前读史,看到罗什的这段记载,虽然也为他扼腕,但总是觉得离奇有趣,当故事讲给别人听。现在自己真正融入了他的生活,不再是看史书上短短几行的记载,才发现,爱上他了,怎么还能承受他与别的女人日后有这样的关系看到阿素耶末帝对着罗什娇滴滴地喊哥哥,看到罗什对她笑,我真的妒忌得要发狂,尽管我嫉妒的对象还是个小女孩。可是当我要爆发时,鸠摩罗炎的话便会在脑中响起,如冰水淋过,顿时浇灭了我所有不该有的火。是啊,我答应过鸠摩罗炎一定会尽快走。马上要回去的我,有什么资格嫉妒他本来就该有的命运

    用了各种名贵药材,拖了十几天,油灯终于还是耗到尽头。那个深夜,兄弟俩守在床前,我则站在一角,听得鸠摩罗炎断断续续用尽全力对着弗沙提婆说“别怨恨你母亲她一直很爱你”

    他犀利的眼光此刻已经涣散,只有喉头上下滚动,依稀能辨出他在说“不知道能不能跟她在西方极乐世界再重聚”瘦的仿佛能见骨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怕是不能罢她已经证得三果位列无色界了,而我却还在欲界中苦苦挣扎”

    弗沙提婆握着父亲的手,哭得肝肠寸断。罗什则一言不发,目光哀凄地紧盯着父亲的脸。鸠摩罗炎喃喃着“第一次见到她时,心就不在自己身上了”他的眼睛一下子又重新聚拢了光彩,似乎看到了什么,“她好美,又那么灵秀”

    “耆婆,别走孩子们还那么小”他突然用力伸手向前,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记忆里。他的眼里流出从没见过的温情,似乎他一心念着的那个人就在他眼前。

    “耆婆,等我”他向前用力一挣,弗沙提婆赶紧抱住父亲。鸠摩罗炎的手无力垂下,倒在弗沙提婆怀里。弗沙提婆发狂似地大声喊“父亲”,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回应了。罗什呆呆地望着,脸上仍是看不出表情,突然双膝跪地,梵语经文喃喃念出,与弗沙提婆的痛哭形成不协调的对比。

    “别念了除了念经,你还会做什么”弗沙提婆放下父亲,转身对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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