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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挨擦擦,不时轻咬浅啮
天风丑身躯四肢渐渐放松,肌肤染上淡淡的血色,胯下之物隐隐抬头,额间的紫薇也开始现形我轻舔着给愈渐高昂的欲火炽干的嘴唇,心中涌起一丝嫉妒。
他便从不曾如此温柔地对我
雨扶风无限温柔地拥着天风丑,不断挑弄他,令他的欲焰愈烧欲烈,然后,突然将怀中人儿推到我身上。
“紫稼,好生伺候你风哥”钻入耳中的声音有如梦幻,我早经点燃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缠上去,几乎立刻就突入那紧窒之中。怀中的身体猛地僵住。冷冷的声音又再传来“风丑,我要听你的声音。”
雨扶风的手继续以某种诡异的方式在天风丑身体上游移,细碎的淫媚低吟传入耳际,我再不能保留有丝毫理智,任凭如海欲潮将我没顶。
温热的布巾以精准至分毫不差的力道、动作在我身上擦过,令我完全清醒过来。全身都是满足后的慵懒,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仍在雨扶风的榻上。一个白袍仆役正给我擦身。雨扶风身上也清理过,靠着靠枕,目光阴沉地望着床脚。
天风丑遍身狼狈。手臂弯折着束在背后,头发挽起吊在帐顶,分开的双股上还沾着点点浊液,垂下的指头大小的紫丁香坠却表明尺寸最大的那只玉势已深深埋入那后庭妙处,那话儿也在银托银环的紧紧束缚下高高挺立着。
我全身发冷,心惊胆战。看这个样子,分明是做完后什么清理都没有就直接把那些东西给加上了且不说这对身子不好,雨扶风少少的有些洁癖,很少这么干的。今次显然是真的生气了。却不知挑起天风丑的情欲,再让我和他做,是不是也是对天风丑的刑罚的一部分如果是,这方式未免忒古怪了点。而且,风丑被我干算是惩罚的话,让我干他莫不是奖赏么我又做了什么值得受“奖赏”了
雨扶风没有再说什么。待我身上收拾得差不多,就打发了仆役,熄了灯,搂着我睡了。天风丑便在床脚捆了整晚,直到次日天亮才放下来。
那天在袁靖安的诗会上,雨扶风似乎很出了一些风头,只隔了一天,袁大少就又来请参加个什么“游春花会”。雨扶风决定带我同去,留下寅、卯弟子在客栈“看家”。
至于天风丑,前晚为涵碧楼的事捆了整晚,清早本已放了的。却不知怎地,没过两个时辰又给雨扶风叫进房去,直折腾了整天。晚上召我侍寝,还给他用了药,上了玉势和托子,才放出去。
这么连着两晚下来,今天早上天风丑虽仍按往常的时候起来,明显地精神不济。雨扶风还不肯相饶,决定了赴袁家的约,临出门之际,还给天风丑服了一剂春药,让白袍仆役把他绑了,赤着身吊在房里。说是免得他再跑出去偷腥。
今天的聚会地点却不是在袁家的二株园。雨扶风带我坐着马车一路西行,走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太湖之畔。
远远地看去,就觉着今天湖边很热闹,湖边车骑如云,水中大小船只挤得满满的。无论岸边水面,游人如炽。个个冠带齐楚,服饰妖娆,衣香鬓影中,年轻女子竟是意外地多。我们的马车极尽艰辛地在拥挤的游人群中前行。偶然听到车外人群的交谈议论,我才知道这所谓的“游春花会”,竟真的是一次花会。
这花会之举,通常是书寓、伎寨、相公院等风月人家联合起来,各自派出自家最出色顶尖儿的姐儿哥儿,献艺较技、争奇斗艳。又遍邀当地仕绅,风流名士为评判,选出花魁,拟出花谱,雕刻印制行销各地。出赛者一旦选入花谱,自此艳名流传,身价激增,所属的楼馆,也立时声名大涨,客似云来。故此这等花会,在江南富庶之地极为盛行,象苏州这等大城,一两年总要办上一次。当年我便是在花会上夺了花魁,才一挂牌便做了蝶舞楼的头牌,旋被徐长清赎归,真正送往迎来的日子,只得半年不到,真是很幸运的了。
马车穿过拥挤的游人,来到湖边的一处栏杆圈起的空地。空地周围插着一些青缎锦旗,旗上黑色丝线绣着的“袁”字表明是袁家占下了此处。马车一靠近,就有青衣小帽的仆役迎过来,车夫报上雨扶风姓氏,又取出请帖。便有仆役指引着他停车,另有仆役奔去禀报。
袁家占下的这片地极大,直接湖边码头,几只宽大的画舫已经停在那里。雨扶风带着我下车,走没几步,便有个清客师爷模样的中年人从码头的方向匆匆走来,远远地就开声招呼“柳相先生总算来了,大公子还直担心先生不肯赏光,正拟再派人去催驾呢”雨扶风亦笑着迎上,说些“言重”、“惶恐”之类客套。
我保持三、四步的距离跟着雨扶风,心里想说那“柳相先生”的称谓,想是雨扶风的字还是号,与山海经里写的九首蛇妖相柳不知有没有瓜葛。那怪物据说就住在扶风这里紫稼记差了那地方哈雨扶风会是蛇妖么据说蛇性贪淫,似乎满有点道理,九个头倒不曾见
“紫稼,来见过文先生”雨扶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忙赶上两步,与那文先生揖身见礼。文先生从容还了半个揖,认真打量我两眼,欣然笑道“再世延年的大名,文敬早已久仰,可惜无缘得见。此次听闻紫稼重回苏州,文某还想着要求谁引介,不想今天柳相先生就把你带来了。”
我微有些吃惊,偷眼看向雨扶风。要知“再世延年”注四字,乃是我当年代表蝶舞楼参加花会,以一典短歌北方有佳人独占花魁之后,风月场中给我的绰号。这个文敬如此说,自是知道我的出身,且语中颇多钦慕之意,这不是给我找麻烦的吗
虽然如此,我心中却无怨怪之意。这文某人虽只还了我半礼,说话也全然是以上凌下的口气,但是目光清雅,神色从容,并无一丝狎亵轻玩,比之前些日蝶舞楼宴上,跟徐长清的刘、吴两人,强过不知多少。
雨扶风并无不怿之色,笑吟吟骂我道“不要跟我这儿扮可怜儿。你的胆子还小了”又向文敬道,“诚瑜兄你不要看他现在一副乖样,其实胆子大得很。今天这种风月盛会,我原不想带他来的。可若单独留他在家,又不知他会疯去哪里,还是拘在身边放心些。既然诚瑜兄有心,等下我若顾不及,你可要替我看住了这孩子,别让他乱跑。”
文敬笑呵呵道“只要柳相先生放心,文敬求之不得。”雨扶风淡笑以应。
两人说说笑笑着走向码头,沿着搭好的栈桥踏板走上一只巨型花舫。船上已有许多人在,见了雨扶风都纷纷上来招呼。我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不时被雨扶风叫着见过甲先生、乙老爷,居然也繁忙得很。雨扶风叫我见礼的人中,只有极个别一、两个人偶然言及到我的过去和娈宠身份,大多数人都维持着表面的客气,仿佛我真是跟着先生师长出来见识盛会的富家公子。
船舱里摆了丰富的瓜果小吃,许多小厮侍女来来往往,给客人们奉茶斟酒。宾客们很少有单独一个人前来的,身边的同伴有艳丽妖娆的美姬,亦有傅粉涂朱的娈僮。只不过除了雨扶风,很少人会给他人引介自己的身边人。女人们还好些,娈僮里我的装束待遇绝对是独一无二了。
我也见到袁靖安。与三、四年前相比,他倒不十分显老,还是那么温和客气、彬彬儒雅。我行礼时,也是还了半揖,还伸手托我的手肘,说“几年不见,紫稼生得是越发俊秀了。柳相说你很爱读书,诗也写得不错。什么时候拿大作来给我看看。”我唯唯地谦逊几句,他便又去招呼别人了。
不知何时画舫离了岸,慢慢荡入太湖只是仍旧在近岸一带水面上晃,这种画舫,可不是用来游湖的。各样的彩船,也陆续离岸,在游船画舫间穿梭。每只彩船上都搭起彩台,苏州各风月班里的美女俊僮就在台上歌舞,将悠扬的乐曲和歌声洒遍湖畔。
我看见了蝶舞楼,涵碧楼,也看见其它许多书寓、青楼的名字。当然,真正争花魁的较技节目不会在这个时候就上演,要留到近晚上灯时分才开始的。现在还只是各家争彩头、壮声势的阶段。
舫上众文士互相招呼寒暄,吃着点心瓜果,喝着香茶美酒,谈诗论文,吟风弄月,我夹在中间,多少有点别扭。就算雨扶风不把我当一般娈僮,袁靖安也十分客气,我也还是要表现得乖一点才好。这种仕绅云集的地方,谁知道雨扶风的容忍限度在哪里。所以,虽然大多数摇头晃脑摇出来的诗文都有够烂,各人身边的美姬娈僮说来吹捧拍马的话说得有够肉麻,我都只是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好象害羞地低着头,不让人发现我笑破肚又或酸倒牙的表情。
这么闹闹嚷嚷一两个时辰,差不多快是争花魁的夺轴戏上场的时候。袁靖安这苏州第一大才子,名士之首,风流班头,那评委的身份自是跑不掉的。座中另外还有两人也要参加评判,看看时候将近,便要动身到另一只评委会所在的画舫去。
两只画舫在湖上渐渐靠拢,袁靖安和另两个人,以及四五个他们最得意的幕僚清客纷纷起身,预备过船去另一只画舫。袁靖安忽然与雨扶风道“柳相也一起去看看吧你再会韬晦,歌舞和乐理上的品鉴功夫,我也知道了。一起过去帮我参详评断嘛”
那个幕客文敬也在旁怂恿,诡笑道“就是就是。柳相先生,那些争花魁的美人儿,献技之后可是会到评委舫上拜谢的喔”
雨扶风笑道“原来如此”已有允意。
我心中暗骂这两人多事。要知这花魁评委,却不只是他们这班文人,一些富豪巨贾、主管官员也都会被邀请担任评判。那些人多半都没什么才学,甚至有的连附庸风雅的功夫都作不来,但是人家有钱,花会这等盛事还要靠他们赞助,参与较技的哥儿姐儿们还盼着他们的彩金,这评判当中,就总也少不得这些人。而这些人虽然才学不济,好色贪淫之心却不少逊,又不似读书人脸薄,参选者献技后到评委舫上时,说不准就弄出什么尴尬事来。当年我就几乎吃了亏。雨扶风若真与他们同去评委画舫,我自然也得跟着,万一
心念未已,却听得雨扶风说道“能参与花魁评判,籍机见识几个美人当然是好,不过,听说今年的评委中很有几个粗鄙之徒,我却不想紫稼过去。你们真要我去,除非诚瑜肯留下来,替我照顾紫稼”
连我在内,听见这话的人皆是一呆。七八个人面面相觑半晌,袁靖安大笑起来,道“柳相说得有理,紫稼果然是不过去为好诚瑜你怎么说你听琴的本事好象很差劲啊,角、徵都分不清,去了也是白占位子,留下来陪紫稼吧。”
文敬苦笑道“东主你都说了我角徵不分,我又没有城墙厚的脸皮,自然是不过去了。”侧过头来看我,忽然眯起眼睛,色迷迷地凑过脸来,不怀好意道“嘿嘿嘿,小紫稼听到没有雨大爷让我照顾你哟”
我略微瑟缩,目光溜向雨扶风,心里却没觉得怎么怕。这人样子做得恶心,其实一看就是逗趣取笑的。何况雨扶风现在还没走开,他便是真对我有企图,也不会现在表现出来。我看雨扶风,主要是想知道他的真正用意。真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下吗
1006 卷213
雨扶风随袁靖安等去后,那文某人便挽起我的手,笑嘻嘻道“好嫩的手儿”又说“刚才那么半天,我看你都只是干坐着,也不吃喝东西,不觉得肚饿么还是不喜欢那些点心想吃什么,我替你去看厨房有没有。”
我任他捉着我的手,摇头道“我向来食量小,还不很饿。”
其实是来的车上,雨扶风专门交待我不许乱用饮食,尤其不许喝酒,饿了渴了也只可拿辟谷丹顶数。大概是因我酒量虽还可以,却爱上脸,略略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