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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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跟邻居大婶道谢吗”他弯下腰揉揉孩子被剪短的发。

    “有。”常琰乖巧地点点头。

    “对了,冉大哥,风哥哥呢”望了望,却没看到风响的影子,常琰问道。

    “他啊。”他不禁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心情大好地道,“他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就让他到床上休息去了。”

    “风哥哥病了吗”常琰不禁一脸担忧。

    “啊,你不用担心哦,他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风哥哥没事就好。”

    拿起常琰怀里的一个红薯看了看,他道,“常琰,我们今天晚上就煮红薯汤做夜宵吧。”

    “好啊好啊”常琰用力点头,“常琰喜欢吃这个”

    “那我们现在就去厨房──”

    “常琰,绝不能让你冉大哥碰厨房里的任何东西”

    突然,应该是在休息的风响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

    “啊”

    “咦”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反应,听到风响的话,常琰是困惑,他却是摇头苦笑。

    “你冉大哥完全不会做家事,让他烧火他会烧了房子的。”

    常琰顿时用原来是这样的目光望著自觉脸面尽失,苦笑不已的冉云蔚。

    “常琰你会烧火煮东西吧”末了,呆在房里的风响问道。

    “嗯,常琰会,常琰经常做这些事情。”虽然风响不在面前,乖巧的常琰还是点头应道。

    “那常琰,今天就辛苦你了,风大哥有些不舒服不能帮你们煮红薯汤了。”

    “没事的,风哥哥,你就好好休息吧,待会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那我呢”感觉他们完全把自己撂在了一边,冉云蔚忍不住问道。

    “冉大哥云你就去看书啊”

    没想到风响与常琰居然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这句话,他完全愣住。

    “我除了看书就没别的本事了吗”他抗议

    “练剑啊”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知道自己的确帮不上忙,他无奈的耸耸肩,看著常琰兴奋地跑到厨房准备他们的夜宵去了。

    转身回到屋里,他看到正从床上走下来的风响。

    “不是叫你休息嘛,怎麽起来了”

    他赶紧迎上去,把这个不知疲倦的人儿心疼的搂在怀中。

    “已经躺了好久了,又不是很累,你都有很小心啊。”有些羞赧的笑笑,他柔顺地靠在他温暖的怀里。

    “小心是小心,但是你的身体受得了吗做了一天的工回来又是做饭又是照顾常琰母子,本来应该休息的,我却又──”

    风响伸手捂住他唇,制止他继续说些愧疚的话。

    “我是心甘情愿的”脸发烧的说著对他而言很是羞耻的话,风响的声音越说越小,“你因为心疼我,害怕我工作回来过於劳累一直不碰我,殊不知其实我也很想要的”

    “风响”眼珠子顿时发亮,他兴奋地紧紧抱住怀中脸蛋儿都快烧起来的人儿。

    “别闹了,放开我。”他脸红耳热地推拒著他,“我还要去看看常琰,我还是不怎麽放心让他一个孩子生火煮吃的。”

    “好。”用力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点,他才放开他,“我也要去。”

    他有点小孩子撒娇般的扯扯风响的衣袖。

    “不准。”他想也不想,坚决拒绝。

    “啊。”

    “好了,云,乖,在屋里好好看书,马上就有甜甜的红薯汤喝了哦。”对待任性的小孩子一样,他边哄边拍拍他的脸,然後转身离开。

    “风响”

    看著爱人头也不回离开的身影,被留下的人好不幽怨地唉叹。

    书籍整齐的排放於书柜,一目望去,懒懒散散抽出一本,翻开来看。

    书是好书,精良的纸张,淡淡的墨香,名词佳句一字一笔落入眼中。

    成柜的书皆是一本一本慢慢积累,每一本书都是风响发工钱时买给他的礼物。

    那个时候,他会小心翼翼从衣服里掏出裹著一层又一层布的书籍,兴奋又充满期待的交给他。

    於是那个时候,他从来不吝於给他喜悦的笑容,然,心中总是为他的勤劳付出而心疼。

    书,一本一本都被他保存得完好,如同珍惜著风响对於他的柔情。

    本来没兴致,偶见一句佳作,他不由低吟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治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凄婉动人的诗句,烘托独居深院的人深邃伤感的心情。

    暮春时节,风雨黄昏,闭门深坐,情尤怛测,锁不住的春来春又去,悲叹何年何日能随春。

    诗人无奈伤悲的心境,那种忧郁苦闷的感情,像极了曾经的他。

    如若不是风响的出现,或许他现在

    “当”隔壁屋突然传来声音,他立即放下手中的书,跑了过去。

    “常夫人”

    跑进来时,他看到原本睡在床上的常夫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被她绊到的东西散乱在她脚边。

    “你没事吧”担心地跑过去扶起她,却看到瘦骨嶙峋她一脸泪水,“怎麽了”

    “我听到听到相公的声音了”

    不停流著泪的常夫人激动颤抖地扶住他。

    “你相公”

    “是,我听到他在念诗像从前那样,一有空就念给我听我真的听到了”

    沈默著看著激动的她,他静静地扶起她,让她坐回床上。

    “常夫人,刚刚是在下在念诗”

    “什麽”常夫人没听清地看著他。

    看著她伤感含眼的泪,他没了告诉她实话的勇气,摇头,他浅笑“没什麽,只是想说,常夫人,你别太想你相公了,毕竟他已经”

    “我不想,我怎能不想”悲凄低叹,尽管瘦弱,眉目之间仍可看出她的清秀娇媚,“一生情只为一人,伊人不在,此情该何去何从,悲悲切切,此生只待与厮地府相会。”

    “常夫人”委婉的言语,柔然安沈,想必她是个名门出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吧。

    “你看起来家世相当良好,怎麽会与常琰流落街头”

    “家世良好”悲凉一笑,她低喟,“却人情淡漠,我本该从父命嫁与朝廷一品大官,却因爱上我相公而宁死不屈,最後我被赶出家门并发誓永不踏进家门一步。”

    “就算你跟常琰流落在外,吃尽苦头,你也不向家人低头”

    “绝不。”轻吐二字,却道尽心中坚定。

    好一个奇女子。他於心中低叹。

    “公子,奴家还未向公子道谢救命收留之恩。请受奴家一拜──”

    “常夫人,万万不可”见她要向自己下跪,他赶紧拦住。

    “想逢必是有缘,何必行此大礼,怕是过些时候在下还得请你帮助。”

    “公子言笑了,奴家此等糟糠身份,怎能帮助公子。”

    “世无常事,话不必言之过早。”淡淡一笑,他扶起她坐回床上。

    “对了,常琰跟风响在厨房做夜宵,你先躺著,等吃过了东西再睡下吧。”

    “麻烦两位公子了,这麽照顾我们母子”常夫人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夫人不应再说这种话,显得客套了。我跟风响二人十分喜欢常琰,便决定认他做干弟,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能做两位恩人的弟弟是常琰的福气,奴家我岂会有反对的意思”

    “所以,你再说这道谢感激的话就生疏了,这样哪还像是一家人呢”

    “这”被说到语塞,望到他一脸喜色,也不禁笑了出来,“公子真是口才出众,奴家说不过呢”

    “夫人过奖了”

    “哎,你们在说什麽呢,笑得这麽开心──看,可以吃红薯汤了哦”

    就在这时,常琰与风响一前一後,端著碗与小锅子笑著走了进来。

    凑出些钱,风响他们送常琰到私塾去读书,也时常请大夫为常夫人看病。

    对於他们的此举,常夫人一直是感恩不尽的,时刻想著怎样回报他们。

    可惜她身子骨弱,除了替风响分担一些较轻的家务,实在也帮不上什麽忙。

    知道她的心境,风响与冉云蔚常常劝慰她不必想太多,好好养病就是,反正他们四个也花不了多少钱。

    送常琰去念书时,冉云蔚意外的得到了教书先生的这份工作。

    开办私塾的夫子当日偶见他展出来的才华,立刻惊为天人,高价出酬金聘请他任教。

    对於此事,风响满口答应

    於是他便开始担任了书塾先生这份工作,每月领取较一般先生高的酬金。

    这份工作,这些钱,让他们的清贫生活宽裕了些。

    尽管如此,风响还是继续过著节衣缩食的日子,冉云蔚知道是为什麽,风响现在正努力攒钱赎回他当出去的那块玉佩。

    看著风响的努力,他没敢告诉他的是,就算他教书所得的钱全攒下来,十几年之内都不可能赎回玉佩而那个时候,赎期早已经过了

    不想让风响失望,他一边教书,一边想著更快捷赚到更多钱的办法。

    然,一时之间,除了偷抢盗劫,要想得到这麽一大笔的钱,真可谓是难如登天。

    於是,他几乎是无时不刻的烦恼著这件事,他自认一切随缘,如若这块玉佩真的没办法赎回,除了伤感失落便也没什麽了。但风响不一样啊,他放不下他们的娘亲留给他们的那一段唯有的温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静的生活看似并没有什麽改变。

    然而,冥冥之中,缘分一线相牵的尘世,总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的发生

    那日繁花盛开,傍晚时从私塾回来的他与常琰走在镇上,路过一个小吃摊,见孩子嘴馋,他给孩子一些零钱去吃东西吃,自己则站在一旁等待。

    他看著孩子穿过马路走向另一边时,便随意逛了逛附近,无意看到一个售书的小摊铺,便驻足挑出一本书籍翻看起来。

    “啊放手──”

    不知何时,他突然听到孩子惊惶的尖叫。

    放下手中的书转手一看,他正好看到一个粗壮的男子拎起了常琰,正要甩手给他一巴掌。

    想也没想,踢起脚边的一个小石子儿,再挥手击向那名男子,几乎是在男子快要打中常琰的同时,石子就打中了他的手。

    “啊”男子痛呼一声,丢开了常琰。

    他冲了过去,一把扶起了掉在地上了常琰,忙问是怎麽一回事。

    常琰露出惊惶的目光告诉他,他不小把吃的东西掉在地上了,正觉得心疼要拣回来时不小心撞到了人,可是被他撞上的男子不由分说就说要教训他。

    “该死的,是你向丢我石头的是不是”

    缓过神的男子气极地正欲要拽住他,却被他用力挥开。

    “不要碰我”

    尽管是常琰有错在先,但男子如此野蛮的行径实为不耻,令他根本对他客气不起来。

    “你──”

    男子在看到他的脸後倏然地怔住了。

    他疑惑地看著男子,却在看清他的脸後一愕,随後,他杠起身边的常琰飞一般的逃离这个地方。

    他的身後,男子不断大声的惊呼道

    “主子──主子──云蔚公子──是云蔚公子啊──”

    那个男人也来了吗

    是啊,肯定的,那个男子是那个可恶至极的男人的贴身侍卫啊,他会出现,他就必定在──

    “云蔚──”

    熟悉的声音凄厉的传来,他吃了一惊後,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街头。

    与往常一样忙碌的染布坊,各有其职的工人正在自己的岗位忙碌。

    风响专门负责染布这种比较精致的活计,在这里干了有一段时日,即使他的脸带著丑陋的伤疤,人也阴沈寡言,但他的缜密心思,工作上又鲜少出差错,很快博得了老板的不少好感,让他担任了染布的工作。

    这日也一样,在预定的时间里他忙完了属於自己的活计,让工头检查完毕,正打算收拾一下离开染布坊时,染布坊里就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他的身影。

    “云”

    他呆呆地看著他欲哭无泪的脸,那麽悲伤痛苦的脸,他有多久没有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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