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鸡蛋糕，慎重地揣进怀里，接着走向卖衣服的区域，目光落在白色胸罩上。
    如果她穿了这东西，就不会奶头凸出来叫别人看了去。
    “这个要票吗？”
    “不要票，一元五角钱。”
    “来个最大号的。”
    “……”
    ·
    大河生产队
    本该去上工的队员们围拢在一起，议论纷纷。
    原来今早大队喂养猪的队员发现准备好的苞谷少了几枚，他自己偷挖社会主义墙角没关系，但别人来挖，那是绝对不行的。当下没多想就把事情闹到了大队长面前，然后大伙儿猜测谁会是这个贼。被提到最多的是刘顺。
    刘顺辩解道：“不是我，我没有偷。”
    有人道：“整个队里就你爱偷鸡摸狗，不是你是谁？”
    养猪那人也附和：“对啊，不是你还能是谁。”
    “把坏分子抓起来批斗，送去劳动改造。”
    “对，批斗他，批斗他。”
    平时这些人干活儿蔫吧的，一说批斗别人，个个精神抖擞，活像能得天大好处一样。
    “改造啥啊改造，枪毙得勒。”
    刘顺急了，道：“昨天晚上我压根儿没出去，我一直和……”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和谁在一起啊？谁能给你作证啊？说不出来了吧？你就编吧。没逃的，就是你偷的。”
    乔伊站在人群里，脚一阵阵发软，这里不是在拍剧，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人，这些人激愤，疯狂，冷漠，把伤害别人当成一种宣泄方式。
    或许她的选择留下真的大错特错。
    乔伊默默紧蹙眉头，朝刘顺看去。刘顺也正好看向她，目中有着哀伤，这个男人流里流气的脸并不好看，顶多算有点清秀，乔伊没再多看一眼的就转开了目光，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也因此，乔伊错过了刘顺目中哀伤过后的坚定。
    “随你怎么说，反正不是我。”
    人群里的谢香兰插嘴道：“你倒是说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啊？说了就能洗脱嫌疑。你不是最喜欢钻小寡妇门吗？是不是和哪个小寡妇睡了一晚，不方便说啊？”
    刘顺下意识地看向乔伊。
    众人顺着刘顺的目光也看向乔伊。
    乔伊低着头，身子往旁边人的身后躲了躲。大嫂这话是意有所指，还是凑巧？不管那种她的话里话外都让乔伊感觉到了恶意。
    刘顺蓦地别开目光，手掌焦躁的摩擦着裤边，手心里全是汗，身体却透凉，长呼出口气，缓缓地，一字一字地蹦出：“没错，苞谷是我偷的。”
    谢香兰一脸惊诧，这人，脑子进水了吗？
    乔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低垂着的头，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刘顺，但这次刘顺没有再看她，一眼都没有。
    大队长王成祖磕了磕烟杆儿   ，说：“把你的偷窃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来。”耽误了这么久的上工时间，总算有个消停了。
    乔伊轻轻对着日光眨了眨眼，捏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眼里拢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再使劲眨了眨，抬起脚迈出人群，在众多不解的目光中，站到大队长王成祖面前。
    谢香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乔伊道：“昨天晚上刘顺和我在一起。”
    “啊……”
    “啊？”
    “啊！”
    周围不约而同地想起各种带感情色彩的抽气声。
    要知道刘顺人憎狗嫌，没人瞧得起他，有上顿没下顿，养活自己都难，二十好几还是根光棍。乔伊呢，城里姑娘，高中生，有知识有文化，最重要的是乔伊她漂亮啊，顶顶好看的漂亮啊，虽然是个小寡妇，可她还不到二十，正是年轻貌美的时候，怎么就让刘顺这二流子爬了炕呢？？
    他们哪个比刘顺差了？
    男人们看刘顺眼神都不一样了，不乏羡慕嫉妒的。女人们则认为乔伊太不挑了，狗顺也让上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