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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语,室内或室外,是不是有另一双眼睛的洞悉,他们都忽略了,或者说来不及在意。
还是免不了痛,正如他们从来给彼此的东西,隔着山与海的年月,酗酒、烟瘾、失眠……是他们对自己的施暴。
俯仰之间,姚岸逐渐昏聩,新近的汗滴如同草莽上的雨露,又被快意蒸发,立于其上。
姚见颀无法再从容不迫地去吻,他变得失控而狂醉,近乎烈酒,他不听令,哪怕他早就听见了咫尺的那句乍破的“慢点”,他不是不肯,他做不到。
“砰”的,不知名的盆栽被踢翻,伙同一整个夏季的欲.望。
“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放那段录音来听。”姚见颀抱住那副猛然蜷缩的软壳,说,“你的声音还是没有变,高.潮的时候都一样。”
姚岸恍然半晌,迷迷离离地回过头,对上姚见颀的眼神时才真正读懂他说的“录音”是指什么。
“你……你怎么还留着?”他无法回身,不全因为臊,“快删了!”
“那可不行啊。”姚见颀的笑挠得他脖子痒,“我还得靠那个撑一年呢。”
怀下的人听了,稍稍停顿,过了片刻 ,说:“用不着那个。”姚岸动了动,道,“我在。”
所幸他不太敢回头,不然,就会发现姚见颀眼神里的意志有那么一晃而过的不坚定,在瞄准与放生前游移,危险与柔和一体。
姚见颀舔.舐着食指和中指,之后,温温凉凉的指肚触及姚岸胸口,比黏在他皮肤上的晚雾还要亲昵无隙。
“到时候就这么做吧。”
布料在姚岸手中艰难地卓立,险些洒下来时,姚见颀一把摁住了姚岸的左手背,指尖在他的指缝中泯入,又揉回,契合身后的频率。
“什、什么时候?”姚岸咬住呻吟,伏在栏杆上,又被他从夜色中打捞起。
姚见颀握住他的下颌,还未用力,对方已经本能地吻向自己。
“下次见面。”文字撞碎在唇间,姚见颀叩进姚岸的左手,完全交迭,“想亲眼看你做录音里的事情。”
录音里。
姚岸堪堪地想起那个春天,高压之下的缠绵,原来他们早已经恬不知耻,秘密被天空窥破。
“你真的……”再一次,姚岸体会到那种绝对无法依靠臆想和手掌带给自己的欢愉,在那之前,他问,“你真的要让我走?”
身后的人起初不说话,只是摁住了他的腰,在一种极致的渴中,赤子一般,毫无规矩地、失去了章法地贯入。
“不。”他听见他说,“是让你等我回来。”
有一束光无兆地刺破东方的天涯,朗朗地倾泄了一切屋顶和阳台,站在云端做.爱的人最清楚,什么像极了黎明的天色。
它绻绻淌过小腿肚子,自在,轻盈,温柔。
姚岸的眸子张开,借以白昼,他看清那件简陋的怀旧的羊毛,格子缠绕,听到姚见颀问“想起来了吗”,他终于为时未晚地感知到五年前的相同季节,那个在远行之际温存了一整个房间的映像和回忆,最后仅仅取走了他一条围巾的少年。
他转过身,给了他一个无比详细的拥抱。
“只要你躺在身边,我就畏惧清晨。”姚见颀轻轻阖上双眼,“因为我一看到你,什么还没来得及说没来得及做的你,就已经哪里都不想去。”
“可是,每一次你还没完全醒来就对我露出笑,又会让我忽然有了走进这个世界的勇气。”
姚岸听见姚见颀呼出一口薄而暖的气体,双手将软料和他围绕,他们抵着鼻尖,同呼吸。
“见颀,我……不懂该怎么形容。” 他泛着哑的声音睡在姚见颀耳垂上,真诚得发窘,“虽然我经常说我喜欢不用吐籽的水果,喜欢夏天,还有周五和多一点自由……但是,我觉得那些都言过其实了。
“只有爱你不是。”
姚见颀迟迟地睁开眼睛,看见鱼白色的丝线从他们相拥的姿态中穿行而过,而姚岸仿佛是透明的因为他能看见他肺里的诗。
“我知道。”姚见颀轻轻笑着,“就像对我来说,你大于一切事物之和。”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完整版在论坛,谢谢大家的阅读、耐心和包容,感谢一直以来追更的小伙伴,你们的反馈给了我莫大的鼓励。还有一些没交代的故事就放在番外慢慢说吧(需要亿点点时间),那到时候再见啦,提前祝大家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