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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长长的垂下,盖住瘦削的肩头,连眼中的神采也失了几分颜色,可她这样哀切专注的望着自己,眼中只他一人的感觉让他心软的一塌糊涂,难得的朝她服软:“琴儿不怕,本宫的太子妃只你一人,不会有别人。”
她柔顺的依偎在太子怀里,许是太久没有进食,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的一阵恶心,但面上依旧维持着患得患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牵肠挂肚一番。
她抽噎几声,软软的靠在他怀中点头。太子轻轻摸着她乌黑的长发,眼中尽是眷恋之意——幸而上天待他不薄,他们二人错过了许久,总算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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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这几日哭的眼睛都肿了,昼夜不分的守在她身侧,见到师琴月软下脾气向太子低头,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却碍于太子的身份,还要笑脸送着人出去。
她向小春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你去外头瞧瞧,就说……我大病初愈,想吃西街的桂花糕,看看他们让不让你出去。”她此刻得步步谨慎,才不至于打草惊蛇。
小春点头领命,才刚出去没多久,又有人候在门边:“太子妃饿了?小春回来还要些时间,可要属下去拿些吃的先垫垫肚子?”
“连昭?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日,怎么他还未回宫。
小侍卫恭敬的行了个礼,面上担忧之色不减:“圣上听说太子妃病重,很是忧心,让臣等都守在太子府,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圣上……确实,太子遇刺非同小可,加强戒备也是理所当然的。
连昭是亲眼见着南城时太子夫妇是如何恩爱,却不知为何短短几日事态大变,两人似乎又闹的不轻,听说太子妃是被绑着回府的,回来之后便高烧不退:“太子妃可是同殿下吵嘴了,如此郁郁寡欢。”
她笑着说不是:“你也知道,我出自小门小户,突然遇到这些事情,有些吓着了。”
连昭觉得太子妃挺可怜的,约莫是吓得狠了,整个人周身的气质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了,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上来。
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她眼尖的瞧见门口小春回来了,怕她嘴上没把门的说漏什么,突然扬声问他:“连昭,我一个人待着怪闷的,你想听琴吗?”
果然小春顿住了脚步,在门口探头张望。
连昭不大愿意,他对于太子妃的笛声还有些后遗症,并不想再经历一次洗礼,但是瞧见她期待的眼神,只好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硬着头皮跟她走,气沉丹田表情无比肃穆。
她抱着琴跟连昭走出去,给小春使了个眼色,桌上放着一封她写好的信,小春了然的点头,机灵的绕开了连昭溜进后院。
连昭紧闭的眸子试探着张开,皱成一团的脸渐渐舒展,嘴巴张大成一个o,他原本以为太子妃是没有音乐细胞的,却原来她只是不擅长笛子,他虽然不是很懂,却也明白她的琴弹得极好,跟南城酒楼里的琴女比起来,她果真是有资格评价一句“不过尔尔”的。
他还未从琴音中走出,碧空湛蓝如洗,鸽子扑腾着翅膀哗啦啦的自他头顶飞过,师琴月一曲弹罢:“小春回来了,连侍卫也去忙吧,还烦请你替我同圣上说一声我如今已是大好了。”
连昭连忙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小春这才赶忙跑出来:“小姐,奴婢刚刚出去,确实没有人拦着,但是奴婢留心了,自出了太子府,便有人一路跟着。”
这也不算意外,她早料到了太子不可能这么快对她放下戒心:“没事,等我进宫一趟,自然就能找到借口出去了。”
太子对秦若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一边千方百计要把秦若从北疆救出来,一边把自己像囚犯一般圈禁在府中,若是在两年前,自己恐怕又要脑子进水的觉得是太子对自己情根深种了。但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而已。
也因此,她半分也不相信太子说的话,等秦若回来,如自己一般娇滴滴的在他面前哭一次,太子只怕是会将对自己的保证抛诸脑后。
小春刚刚忙着偷偷找鸽子送信,一面还要防着被连昭看见,手劲有点狠了,捏的鸽子狠狠啄了她两口,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殿下把您看的这么紧,咱们怎么入宫啊?”
“自然有人会替我想办法。”她暗自想着:连昭,可别让她失望啊。
她看的很清楚,师家虽然表面光鲜,实际都是空中楼阁,全是仰赖太子鼻息,她要跟太子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
小春哦了一声又问:“可是进宫干什么?”
“自然是找能代替我办事,又不怕得罪他的人。”
小春听得满头问号,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喃喃着:“这郎中不行啊,小姐这是还烧着呢吧,脑袋都烧糊涂了。”
师琴月无语,想想太子身边的暗卫、密探,哪个不是文武双全机敏过人,一时间气的心绞痛,一样是人,这智商差距怎么就那么大?也许是人以类聚吧,自己从小在书塾玩得好的同学也尽是些没头脑的,她勉强压下了火气,努力从自己身上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