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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还在替她忙前忙后:“小姐别急,先吃块桂花糕,奴婢去请郎中,一定会把小姐的脑袋治好的。”
她抬手将桂花糕塞在小春喋喋不休的嘴巴里:“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看你长得像桂花糕。”
下策
一连在府中关了半月,小春最近觉出自家小姐确实同以前不大一样了,就比如前脚她想破了头皮也没能让侍卫放师琴月出门半步,后脚皇帝就下旨宣小姐进宫,还偏偏挑的是太子千载难逢不在府中的时候。
她更想不明白,好不容易去宫中见了圣上一面,小姐怎么没有趁此机会说秦若的事情,尽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师琴月恨铁不成钢的告诉她,有些事与其自己说出口,比不上别人看在眼里。
她没听明白,她只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太子若是提前知道了,定会想出诸多借口阻止小姐进宫拆穿他要把秦若接回京城的计划,还好此时他不在。
等太子回府时师琴月已经端正的坐在家中安安分分的习字了。太子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奋笔疾书,凑上前环住她的腰身在她脖颈上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笔都快拿不住,赶紧捧起纸塞到太子眼前:“殿下看我今日习得字。”
他一蹙眉,旁边的小春几乎要撅倒,不知自家小姐是哪里来的勇气将那篇半个时辰赶出来的字拿给殿下看。
“怎么练了那么久还没有半点长进?”
她一抖,似乎回到了从前被娘亲打板子逼着练字的时候。
察觉到怀中人的紧绷,他叹口气,执笔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写,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是卓文君的《白头吟》。屋中旖旎的气氛蔓延开来,下人都悄悄的退下。谁想他却放开她的手,沉声道:“我就坐对面看着,你把这字帖重写一遍。”
师琴月大惊失色,狠了狠心转身凑上去亲他,还是继续亲亲吧。
事实证明太子确实没有她娘亲狠得下心,见她难得如此主动,便从善如流的继续刚才未完的事,字帖便被搁置一边。
一直折腾到深夜,两人躺在榻上,师琴月困得很,偏生太子在她耳边叨吧叨吧,还伸出手来拨她的头发:“你今日进宫同父皇说了什么?”
她欲睡未睡,没有理他,却觉得一双手在掐她腰上的软肉,生生掐的她清醒了。她心头火起,他应该知道自己没有说秦若的事情,要是说了太子怎么可能还让自己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
“还不理我?”
觉察出那双手有向上的趋势,她被迫开口:“圣上就是听说我病了看看而已,还问我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哦?”太子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我怎么听说父皇还说了些别的,唔……”
她就知道皇帝身边有他的人!圣上不过是随口提了几句他们二人成婚至今尚未有子嗣,要她务必养好身子,这都被他知道了……
师琴月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手下的人却笑起来,笑得她掌心麻麻的只好放开他,那人却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整张床都在颤。她觉得丢了面子,恨恨的扯过被子恶声恶气道:“睡觉!”
晨起时太子说今日带她去市集上逛逛,她摇摇头说今日要去寺庙。
“去寺庙做什么?”
“昨天入宫时,娘娘说紫云山上的庙求子最为灵验,让我得空去拜一拜。”
太子的眼神蓦然变得幽深,她却恍然未觉,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今日于她而言是个重要日子,她特地从梳妆匣底翻出那支许久不戴的簪子,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挑了件朴素的有些简陋的裙子。太子问时,她言之凿凿的说,穿的素净才显得出她求佛祖的心诚。
紫云庙她去过许多次了,有为了求大哥在战场平安的,有为了求二哥考取功名的,有……为了求与一人姻缘的。
但她今日特地没有走惯常走的那条道,择了条后山有些陡峭的小路,这路人迹罕至,深一脚浅一脚的泥与露水将她的裙摆弄的有些脏了。小春心疼的替她提着裙摆问为什么有大路不走。
她叹了口气:“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他惯常今日会来紫云寺的,我怕遇着他。”
小春不明白,就算是碰着又如何,只是默然点头搀扶着她往前走,身后的一个人影却一顿,目光复杂的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自从他设计师琴月知道秦若一事害的她高烧不退,谢璟臣便打定主意不再靠近她。这才换了条后门的小路,却没想到二人之间的默契让他们避无可避的碰在了一块。
他自高中榜首便投靠了宣王,他自知同太子之间素有嫌隙不可能被重用,不如投靠宣王,宣王野心勃勃,几年来从未放弃对太子之位的觊觎,他只有取得了宣王的信任,才能提前知道她可能面临的危险。
去南城正是因为他知道宣王会在南城对太子下手,也是他通知了太子的侍卫赶来相救,可去到庙中那些侍卫只顾着救太子,无一人关心不知所踪的太子妃,看到庙中只有太子一人,他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不管不顾的只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