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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还是抬脚就跑。
却猛地,她被人从后方一拽,掩进了绿植。
在看到之前,付荷便知道那是史棣文。所以在看到时,她跳过了意外这一步,直接用双手包住他的双手:“怎么办……”
付荷的开场白是不合理的。
她拉他落马,说到做到,到头来还问他怎么办?
史棣文是意外的。
付荷将她的问题补充完整:“怎么办?我六天没有厚福的消息了!”
史棣文抽出手,代付荷理了理她的长发,让她稍稍镇定了下来。最后,他握住她的手:“我们进去。”
有大门的关卡,“外人”只能将车子停在大门外,再步行百米。
把守的人即便不认得付荷,也认得史棣文,不废话,痛痛快快放行。
付荷跟随史棣文的脚步:“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史棣文又是一身的黑色西装。
他像是要长在黑色西装里面了。
付荷求解:“那你来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史棣文反问,语调中带着也许是她的错觉,也许不是她的错觉的愠怒。
“我不知道……”
史棣文公布答案:“我来投降。”
二人畅行无阻,直抵一楼大厅。四下的人,史棣文大多打过交道,他凌厉地一一扫过去,他们的目光大多会回避。他们一度是共事的兄弟,也一度你死我活,史棣文右眼的伤,还留有淡淡的青黑色痕迹。成王败寇是不变的道理,但下一秒谁是成王,谁是败寇,谁都说不准。
仍有人奉上茶点。
付荷咬了一口,随即,掀了桌子。
她说这口味太清淡了,不是说让我给你们提提建议吗?不是说会改进吗?我们厚福不喜吃清淡的!健康有屁用,让你们放糖,你们就大大方方地放,我们厚福喜欢吃甜的,你们就让他吃啊!
没有人阻拦付荷的失态。
包括史棣文,随便她胡来。
付荷熟门熟路:“我要见他,我要见我儿子……”
这时,乔先生从容不迫地同付荷走了个面对面。他身穿藏青色睡袍,一边走,一边系睡袍的带子。他的皱纹像是还平滑了,气色红润润得不像话。
付荷打了个寒颤:照这么下去,十年,二十年,他怕是都不会走下坡路。
他拦下付荷:“还请付小姐稍安勿躁。”
史棣文唤道:付荷,回来。
不管是不是故作,他史棣文也是气定神闲的。付荷一动不动,同乔先生僵持。史棣文便第二次唤道:回来。付荷没别的路好走,直挺挺回到史棣文身边。史棣文拉她坐下。
一地狼藉速速被人打扫了去。
乔先生坐下,手边捻到漏网之鱼的小半块茶点。旁人惶惶要接下,乔先生却瞄准了一丢,丢到了史棣文的脸上。付荷下意识一震,搁着膝头的手却被史棣文轻拍了拍。
他让她别动。
史棣文像是习以为常,优哉游哉地抹掉粘在脸上的渣子:“乔先生好准头。”
付荷一败涂地:比忍,她哪里是史棣文的对手?
所以她之前的一忍再忍,一文不值。
“乔先生,”她只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妈妈,“我能不能先见见……”
她的话被打断了。
乔先生自顾自问旁人:“今天……几号来着?”
“十七号。”
乔先生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史棣文:“你啊,我到底是低估了你啊。我还和他们打赌呢,说Steven最迟十五号,一定来。两天,你多扛了两天呢……”
史棣文轻笑:“我查了黄历,今天大吉。”
付荷像个局外人:“乔先生……”
这一次,她是被史棣文打断的:“付荷,别白费口舌。他不理你,你喊破喉咙他一样不理你。”
“哈哈,”乔先生也不遮遮掩掩了,“Steven你还没有向付小姐直说吗?我利用她,用完就完了,谁还会对没用了的人白费口舌呢?怎么?你怕直说付小姐会接受不了吗?不会的,她是个伟大的母亲,不等到母子团圆,她是不会倒下的。”
付荷止不住瑟瑟发抖。
史棣文要速战速决了:“我认输了。”
“你说什么?”乔先生侧耳,“这人一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了呢。”
史棣文重复道:“我认输了。乔泰是您的,我是强盗。是我不自量力,是我害了乔泰,这条船一翻,将有多少人被我害得生死未卜。我认错,乔泰我还给您,只有乔先生您能让它绝处逢生。乔先生,这条船……不能翻。”
付荷喘不上气来。
这就是她要的?
这就是她要的……史棣文的投降。
史棣文继续道:“股份您要多少,我给多少,不讨价还价。乔先生您大人大量,君子一言,别再拿个奶娃娃做筹码了。”
付荷一根筋,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