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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史棣文说谢谢,接着对乔先生说:“乔先生您说的皆大欢喜,我们做到了!”
乔先生却道:“我只要股份……会不会太便宜你了呢?”
付荷再一次怔住。
史棣文接话接得快:“我知道,要连本带利。可以。股份是本,那请问什么是利?乔先生您直说。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咱们谈咱们的,还请您通融通融,让她这个当妈的先去看看孩子。”
“说是不情之请,也就是说我可以拒绝喽?”
付荷暴跳如雷,吼了乔先生,说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这话说出来,她才知道她有多愚蠢。
然后她不管不顾,冲向一楼楼梯口。厚福就在二楼,就在和她相隔了一层天花板和一层地板的二楼。乔先生的人对付荷围追堵截,被史棣文跟上来撂倒一个,又撂倒一个。
史棣文吼了他们,说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她。
史棣文的猖狂,加之乔先生默默不语,他们为付荷让出一条通路。
从一楼到二楼,二楼到三楼,再从三楼回到一楼,付荷对史棣文说:厚福不见了。
是的,厚福不见了。
付荷翻遍了每一间房间,一无所获。在厚福曾经被关押的房间,付荷用力吸了吸鼻子,似乎还能闻到他散发的小孩子的奶香味。
付荷扑向乔先生,被史棣文拦腰截住:“付荷……”
乔先生站直身,走到窗口,拿了喷壶丝丝缕缕地浇着花:“就是怕你们这样一个一个地胡来、动粗、有失身份,我才不得不把他转移。”
“转移?转移!”付荷歇斯底里,“是我做了白日梦吗?是我误会了吗?是说Steven带着乔泰来投降换不回我的孩子,只能换来转移吗?”
“付荷,”史棣文只能一遍遍或许是徒劳地安抚:“有我呢,有我呢……”
付荷停下来。
是啊,有他呢。
一直以来都有他呢。
乔先生拿了喷壶过来:“付小姐是真的不如Steven会做人做事,连本带利,这不是我说的,是Steven他说的。”
语毕,乔先生将喷壶对准了史棣文的头。他个子小,还要微微欠着脚,抻长了手臂。史棣文挡开付荷,喷壶中的水从他头顶浇下。
乔先生不疾不徐:“你问我什么是利?咱们‘金宝’公司这个月有好几笔进账,你来。唉,别说什么你不会,这进进出出的门道,对你这小脑袋瓜来说,只能算小儿科……”
水仍在缓缓浇下。
史棣文连眼睛都没闭:“洗钱的事,我不会做。”
“啧啧,你这棵被我栽下的小苗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好好长呢?”
“我再说一遍,地下钱庄的事,我不会做。”
当年的画面,于今日再度上演。不同的是,当年的乔先生依附于地下钱庄,但今天,或许有史棣文这一棵摇钱树,他便能坐拥金山银山。但不变的是,他始终要一条锁链——一条能将史棣文捆住千秋万代的,绝不能干干净净的锁链。
乔先生一松手,空了的喷壶咣咣落地。
他咆哮:“你有的选吗?你的奶娃娃在我手上,你的付小姐跪在我脚下,你没有底牌,没有杀手锏,你的付小姐像个小丑一样要做我乔泰的CEO,做了又逃之夭夭,你Steven神通广大,又奈何得了她!付小姐要你输,你就一定会输。付小姐说你会投降,你就一定会投降。不做?你有的选吗?”
付荷失了控,被乔先生的人一左一右架住。
她踢腿,整个人腾空,踢中了乔先生一脚,在他的藏青色睡袍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乔先生哪受得了这个?握拳冲付荷而来。
“我做!”史棣文死死咬住了多少年的话,于今日脱口而出,“乔先生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付荷悔不当初:“不要……不要做,他说话就像放屁!”
乔先生不满地对付荷皱皱眉:“付小姐,可我这说话就像放屁的权力,不恰恰是你给我的吗?说好听了,我这叫趁胜追击。说不好听了,就叫痛打落水狗。换个角度说,就算我说话是放屁,你们除了闻,还能怎么样?对对对,还能……叫好。”
史棣文要一锤定音:“我说了,我做。”
此时此刻,他像一只落汤鸡,但乔先生不发话让他擦,他便不能擦。
时至今时,付荷不得不承认她是罪魁祸首。
是她的愚蠢,导致她和史棣文两手空空。
史棣文第多少次请求:“让我们先看看孩子。”
乔先生低头:“哎呀呀,我鞋子都湿了……”
“付荷,你出去等我。”史棣文侧身对付荷道。他的卑微,或许可以给天下人看,但独独不可以给她看。
付荷挣开乔先生的人:“擦鞋是吧?我来,我来给你擦!”
史棣文一把攥住付荷的手腕:“你今天怎么回事?什么话都要我说两遍吗?我让你出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