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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声问他:“嫂嫂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冬荣低声道:“不是一个人,大少爷他去捡风筝去了。”
陶怀信沉默了一阵,将目光落在他的脖颈处,缓缓道:“嫂嫂还真是受苦了,毕竟傻子可不懂什么叫节制。”
冬荣听了他的话,面容浮上一层粉色,他抬眼对上陶怀信炽热的视线,心里生出一丝恶心。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默不作声。
陶怀信紧逼着靠近他,压低了声音,道:“嫂嫂身为男子却如此娇艳,连我看了都心生怜爱,更何况大哥了。”
冬荣又退了一步,道:“请二少爷注意身份。”
陶怀信却把他步步紧逼,拉长了声音,道:“嫂嫂的脖子真有一副香艳画面,看来你与我大哥圆房颇为激烈啊,不过,他懂怎么做吗?是不是嫂嫂教他的?”
冬荣退无可退,身后贴上凉亭里的木柱,心中慌乱不已,抵着陶怀信的胸膛,厉声道:“二少爷,我……我是你嫂嫂,别这样。”
陶怀信嗤笑道:“嫂嫂?叫你一声嫂嫂还真把自己当陶家人了?这世上哪里有男嫂嫂啊,你不过就是个玩意儿,等我大哥病好了,你就会被我那个小心眼儿的嫡母给赶出去。”
这番话让冬荣心里一阵涩痛,失神之时竟叫陶怀信钻了空子,领口被扯开了些,露出一片春光。
陶怀信抓着他的手,往冬荣的脖颈扑去,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处,似饿疯了一般吮吸啃咬,闷声道:“嫂嫂真香。”
冬荣回过神来,拼了命似的挣扎,“滚开!不要碰我!滚开,滚开!救命啊,救命啊!”
他气得眼眶泛红,浑身绷紧,双足蹬个不停,却半点作用都没有。
心如死灰之时,一道身影闪来,将在冬荣脖颈间肆意的陶怀信一把抓起来,下一刻就是啪啪的两个耳光扇去。
冬荣惊喜道:“大少爷!”
别瞧着陶修远傻,但收拾起人来,陶怀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两个耳光扇去,陶怀信登时白嫩的脸颊都红了,连嘴角也被扇破了。
陶怀信忙哀呼道:“大哥!大哥,我是怀信啊,大哥,别打了!”
可陶修远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骑到他身上,拳头如雨点似的袭来。
“不准欺负我的冬冬,去死!去死!欺负冬冬的都去死!!”陶修远暴呵道,眼里一片猩红。
陶怀信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哀嚎声不断,喊着:“嫂嫂救命啊,嫂嫂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大哥,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再打下去,陶怀信就要生生地被陶修远打死了。
冬荣上前拽住陶修远的手,道:“好了,好了,别打了,我没事了大少爷,别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陶修远被他喊回清醒,从陶怀信身上下来,将冬荣细细地看了一遍,问道:“冬冬,你没事吧?有哪里痛吗?脖子痛不痛?”
冬荣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我没事,幸好你来了。”
傻子:欺负冬冬的都得死!!
冬荣:别气,别气,我没事的。
第五章 动心
白日里的事传到了陶夫人的耳朵里,立刻就闹起来了。
陶怀信被陶夫人派的人抓来跪在了祠堂里。
等张小娘得知此事赶来时,陶夫人正指着陶怀信的脑门子骂:
“挨千刀的小杂种!你亲娘倒是把你的贤名传到外面,可在窝里不知道怎么横呢!勾搭家里的丫鬟也就够了,这下还欺负起我的儿媳妇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你掐死!”
陶员外立在一旁,脸色称不上好看,只堪堪道:“夫人你也少说几句吧……”
陶夫人闻言更加气愤,朝他吼:“少说几句?当初的那小贱人蓄意勾引,生子上位,我也就忍了,谁知教出这么个玩意儿,丢不丢人啊?”
张小娘听了这话,面色发青,加快步伐进了祠堂,上去就噗通一声跪下,二话不说扇了陶怀信一巴掌,又掐了他好几下,骂道:“小畜生!又做了什么事?”
骂完,旋即哭丧着脸对陶员外道:“老爷,妾身真是该死,教不好儿子!怀信做了什么不好的,都怨我。老爷,你罚我吧。”
她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的,将近三十岁的人了,把皮肤养得极好,白里透红,半点皱纹都没有,可怜兮兮地咬着唇,满眼自责和愧疚,很能让男人生出怜悯之心。
她又啜泣道:“妾身出身卑微,小时候没教好他,虽然怀信十来岁才认祖归宗,上的私塾,可这小时候落下的毛病很是难改,是妾身的错。”
她话里有话,申明自己生了孩子十多年才有了小娘的位分,这本就是陶员外一件内疚事,此时一提,更是戳中陶员外心中的那根刺。
果然,陶员外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无奈,便对陶夫人道:“夫人,归根究底也是我的错。怀信做错了事,修远也把他打成了这副样子了,让他罚跪三天祠堂就罢了吧。”
言及此,他对陶怀信道:“怀信,你以后还犯不犯这事?”
陶怀信忙道:“不犯了,不犯了。儿子日后一定安分守己,好好做人!”
陶员外道:“夫人,怀信也说了不犯了。就罚跪祠堂罢了吧。好歹他也是我的亲儿子。”
陶夫人冷笑道:“你这意思是我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了?陶既明,你记着,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修远得了病,你就合着那贱人来欺负我们娘俩!”
陶员外道:“你这是什么话?修远自然也是我的儿子!就算是得了病,那也是我陶既明嫡出的儿子!我哪里不疼他了?”
张小娘哽咽道:“老爷,是妾身没有教好怀信,妾身,妾身这就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长记性。”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跑出院外,折了根树枝回来,猛地抽在陶怀信的背上,抽得陶怀信连连哀呼:“娘,娘,我都及冠了,您不能这么打我呀!”
张小娘狠声地道:“今天我就狠狠地抽你一顿!叫你欺负你的嫂子!那是你能欺负的吗?那可是修远的媳妇!你个小畜生!”
陶怀信被抽得到处跑,张小娘跟在后面追,哀嚎声不断,虽然他生了张金玉般的皮子,此刻也如街上喊打的老鼠似的乱窜。
陶夫人冷然道:“你娘俩当这儿是哪儿啊?做戏给谁看呀?小杂种下次再犯,说什么也要给我滚出去!”
她甩了脸子,愤愤地离去,往东院走,去瞧瞧冬荣。
此时,冬荣正抓着陶修远的手给他上药呢。陶修远虽然暴打了陶怀信一顿,可是手也被陶怀信挣扎的时候抓伤了,陶修远的皮肤白皙,衬得那一条条分明的红痕像蜈蚣似的狰狞。
冬荣看得眼里含泪,给他擦了药,又轻轻地吹。
陶修远道:“不痛的,不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