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们大吵了一架,爸爸和父亲一直顾及着我的心情没来找你,我知道他们很想你,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我不会阻拦了。”
小少爷似是做了很大的妥协,小脸倔强,眼眶都红了。
季律懂他的心思,本身就觉得是作为哥哥的替代品长大的,这会哥哥找到了,青春期的小男孩就开始怀疑自己在这个家里存在的意义了。但何氏夫夫在找到大儿子后,还能顾及他的心情,说明他们还是很爱他的。
“我不会回去的。”季律笑着说,“我结婚了,我的家就在这。”
何还青怔住,反应过来后惊道:“你和谁结婚了!”
“你来这找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谁的家?”
何还青脸色铁青,“是荣叔!可父亲只是委托他照顾你,他怎么还把你照顾上床了呢!你们怎么还结婚了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家里说!”
“我是个大人了,有权决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季律说,“再者,结婚这件事,我已经和福利院的长辈们说过了,怎么叫没和家里说。”
“那爸爸呢,父亲呢,他们要是知道你一声不吭就结了婚,得有多难受。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还没团聚一天,你就嫁了人,这、这怎么可以呢!”何还青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显然是气到了。
季律笑笑,“我只问你,你今天来,是你的意思,还是何先生或顾先生的意思。”
何还青说:“是我自己想来,我就想来告诉你,我不介意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不会再闹了......”
“那恐怕他们不会乐意你走这一遭的。”季律说,“十几年前,其实顾家已经找到我了,但临了又放弃了我。你觉得这是谁做的主?”
何还青混乱了,“他们、他们有病啊,找到了你为什么不把你接回来!”
季律笑着摆摆手,“你重点抓错了,不是他们为什么要放弃我,而是谁做主放弃了我。”
何还青想了想,摇着头说:“不可能是爸爸!他当时找你都找疯了!”
季律眼里含着笑意看他,“你确定?”
如果孩子是在N区以下找到的,就不必带回来了.......这句话,是何先生转告秘书,秘书再转告顾家人,最后再由他们告知季律的。
许院长也曾想过,会不会是顾家其他人擅作主张终止了亲子鉴定,一个家族里难免有种族歧视者,阴差阳错坏了认亲这事也不是不可能。但后来一打听,下这命令的,确实是何先生,而当时顾公子还未去E区,他全程知情。
何还青越发不解,“你是说,是爸爸和父亲……不可能!他们那么关心你,上回二叔差点伤到你,他们急得立刻去找保镖暗暗地送到你身边,你说他们不认你,我不信!”
季律没多解释,“还要喝茶吗?”
何还青气呼呼的,“我喝不下。”
“你心底有疑问,不如回去问他们,我不想提以前的事。”季律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也不理何还青。
何还青猛地起身,撞到了小圆桌,茶水被他的动作溅开了一点,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季律就一个人在花园里喝茶,直到荣与鹤回家,他的西装挂在肘间,衬衣袖子挽起,露出健硕的小臂肌肉。他走近季律,在他脸颊边吻了吻。
“我回来了。”
季律终于用一个合法的身份等来了荣与鹤的这句话,他的背后是家,爱人就在身边,秋日的夕阳壮烈地洒了一地,暖意融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转眼冬天就会到来,下过雪后的A区将会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季律也曾在X城看过一次雪景,真干净啊,什么都被掩埋了,痛苦、欢愉和肮污,人也会跟着茫茫的大雪变得安静,任何尖锐的情绪都会变得顿顿的。雪是冷的,又是柔软的,季律喜欢下雪,因为雪后的季节,一切都开始复苏,那是新生。
他们的婚礼极为盛大,轰动了24城区。何先生和顾公子也来了,只作为荣与鹤的生意伙伴出席。季律是挽着许院长的手走上红毯的,在无意间瞥向两边座位的时候,他看到顾公子红了眼眶。他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丈夫,他笑着向他走去,无须等一个冬日,他的新生就在那里等着他。
洞房夜,他们缠绵厮混到极晚,红艳艳的床单上射满了白浊,皱巴巴地团着,荣与鹤唤他的昵称从心肝到小妻子,一次次将他火热地贯穿。季律哭得湿绵绵的,可能是喜极而泣也可能仅仅是爽的。
开春后,季律凭借一部《月光》舞剧成为了拉琅最年轻的首席,事业可谓蒸蒸日上,但也是在这时,他怀孕了。他和顾公子一样,是拥有生育囊的体质,在不设防下就怀上了。
荣与鹤尊重季律的意见,无论他选择事业还是孩子,他都欣然接受。
季律最后选择了孩子,他暂时离开舞团回到荣家养胎。他告诉荣与鹤,他选择孩子不代表就会失去芭蕾,但若选择芭蕾,他就一定会失去孩子。
在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季律再也无法忍受体内燥热的欲望,他攀着荣与鹤求爱,还找出各种小网页证明现在做爱是没问题的。于是他像个小妖精一样,挺着鼓鼓的肚子,在荣与鹤怀里喘息呻吟。荣与鹤怕压到他,只能将他搂在怀里颠弄,时刻注意着他的肚子,季律出了好多水,整个人都被情欲烧得软绵绵的。
他不再满足于同一个姿势,他想要荣与鹤更猛烈粗鲁地进入,但奈何他小心翼翼的丈夫不肯。他跪伏在床上,肩背在灯光下莹润白皙,他翘着臀,臀尖饱满圆润,那根硬涨的性器进进出出,捣湿了他的穴口,也让欲望密密麻麻地攀升而起。
“宝贝,你当我不想弄坏你吗?”面对季律的哭求,荣与鹤是这么说的。
最后荣与鹤还是满足了他,用了最保险的侧体位,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捣烂了怀里的人,在临近射精的时候,季律回过头与他接吻,亲得啧啧作响,久违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季律总算满足了。
他的预产期在秋天,明明在孕期还好好的孕夫,生产时却出现了大出血,荣与鹤还算镇定,何先生去了外面抽了好几根烟,而顾公子几度在手术室外哭晕过去。
他生了个男孩,醒来后荣与鹤正陪着他,给他擦汗,季律虚弱地笑了笑,问他,宝宝好不好。
好,很健康。荣与鹤摩挲着他惨白的脸庞,轻声说道。
季律是出院那天才知道荣与鹤做了结扎手术的,他问荣与鹤,怎么不和我商量,我还想要个女孩呢。
荣与鹤抱着他和孩子,说道,危险的事我不会再让你经历第二次,你要喜欢,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孩子按族谱取的名,单名一个柏。这孩子原要跟季律姓的,但季律的姓来自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