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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间容纳着荣与鹤的身体,他有些承受不住似的抬手遮住了眼,瘦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荣与鹤的口腔很温热,含热了他的欲望。
他最后射在了荣与鹤的嘴里,释放过后的身子有些软,脸也有些红,他无意间瞥到荣与鹤的下身也鼓了起来,脸有些臊热地转过去。
“你去厕所弄。”
“好。”荣与鹤低沉地说,然后凑到季律唇上,印上一吻,一触即分。
季律立刻炸了,抹着嘴唇说道:“你都含过那东西了,你还......你是不是有病!”
荣与鹤笑着看他,有些贪恋他现在的鲜活。这两年,季律虽嘴里喊着阿鹤,却总疏离地拒他于千里之外。而现在,两人的距离总算拉近了点。
“你的东西不脏。”
“我嫌脏!”季律压低嗓音说着,“你快去,别顶着这东西和我说话。”
“弄完了能和你说话吗?”荣与鹤的声音裹着欲望,有丝丝沙哑和性感,他双手撑着藤椅扶手,看着季律笑。
“嗯,我正好有话和你说。”季律又推了他一把。
荣与鹤是顺便洗了个澡出来的,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季律正斜在躺椅上玩手机,见他来了便道:“你什么时候走?”
荣与鹤手一顿,“你要说的话就是这个?”
“明天我和老板要去个酒会,可能会晚些回来,请的那位保姆又只待到10点,我不可能把小柏一人放酒店,所以你不急着走的话,小柏就交给你了。”
荣与鹤自然是答应的,“拉投资?”
“B区的国家大剧院,下半年巡演老板想把那作为第一站,但一直谈不下来,正好趁着明天酒会再去谈谈。”他说这么多,只是想表明自己真不是故意不陪孩子的。且接下来他要为了私事推掉很多工作,所以他对舞团是有愧的,老板既然想带他这块金字招牌去谈合作,那能帮则帮吧。
“好,注意安全。”
季律懒懒地在藤椅上舒展了下身体,然后起身道:“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小柏现在这年纪,很能折腾人的,没点精力是带不动的。”
说罢,荣与鹤还是一动不动的,季律奇怪地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很久没这么说话了。”没有陌生和疏离,就像一对普通夫妻那样谈论着日常。
季律没理会,径直往屋内走去,“我先睡了,出门记得带上门。”
荣与鹤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他一会才离开。
第二日的酒会,不少人都在暗暗侧目季律。他和荣与鹤的那场婚礼太轰动,到了无人不知的程度。而后来的分居,他们也没刻意隐瞒,有意打听就能知道他们的婚姻状况。很多人觉得唏嘘,昔日的恩爱夫妻走到今日的陌路,但也有人说风凉话的,大意是季律攀高枝遭到反噬之类的。
季律一向不理会外人的言论,若无其事地和着大老板应酬。
没过多久,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大老板示意季律看过去,并说,荣先生来了。
季律一惊,第一反应是那荣柏谁照顾,结果下一秒,就有个小肉球喊着爸爸撞进了他怀里。
荣柏有模有样地穿着小西装,小肚子和尿不湿让他看起来圆鼓鼓的,分外可爱。
“他想你了。”荣与鹤走过来说,他大概是全场唯一一个不带男女伴,而是抱着孩子进场的人了。
“孩子给我吧,你去谈事情。”荣与鹤说着就要抱走荣柏,结果小孩不肯,哼哼了两声。
“我们刚刚在酒店是怎么说的?”荣与鹤有些严肃,荣柏只得回到父亲的怀抱。
“这里的东西他都不能吃,你不要乱喂。“
“放心,给他带零食了。”
“奶呢?”
“也带了。”两人又说了几句,荣与鹤便抱着孩子去了别处,季律不放心地总往他们的方向看,生怕有人乱喂东西。
“还看呢,别担心,荣先生不像是不会照顾孩子的人。”大老板走过来道,“走吧,吴老板来了。”
因着正事,季律这才把注意力慢慢从父子俩身上挪开。
第22章
季律日记:要坚定地远离痛苦..…
宴席过半,大老板的事便也谈得差不多了。
“下半年的《苍穹之下》,老李和我说原是打算交给你的,但你拒绝了?”
“为着家事。”
“是为了儿子吧。”大老板笑,“不急,你再考虑考虑。你是我们拉琅的角,却也只是拉琅的角,这出剧你放弃了可惜,以后要真红遍了24城区,像今天这种场合我们都不用来,人家巴巴就请我们去演出了。”
季律也在犹豫,拉琅是他实现梦想的奠基石,于感情上他不想辜负,但他又有荣柏的问题摆在面前,着实头疼。
“你回去再想想。”大老板挤眼笑笑,“不过我看荣先生应该不会让你为难的。”
季律敬了他一杯酒,挑起了别的话题,两人正说着,忽然有个冒冒失失的男孩撞到季律身上,还将手中的酒泼到了他裤子上。
男孩吓坏了,他正和今晚的女伴笑闹,一不留神就撞了人。
季律安抚了他几句,只说不要紧。大老板见状,提议道:“我让人重新送衣服来,或者今晚你就先回去吧。”
“也只能——”一语未完,身子忽被掰正,季律抬头,满眼是荣与鹤焦急紧张的神色。
荣与鹤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可那红酒泼的位置不偏不倚,恰好就在季律膝盖周围,且他今天又穿了件白西装,那块鲜红格外显眼,像血。
像那年季律被敲碎膝盖时汩汩流出的鲜血。
那年他在手术室外,生平第二次被无力摄住了心口,第一次是季律生孩子那回,害怕失去的心情也同那次一样占据了他全身。
那条染血的裤子,膝盖处磨损严重,荣与鹤只看过一次,就成了他后面几年间挥之不去的噩梦。
“你干什么,荣柏呢?”季律一低头才发现荣柏正揪着他的裤子,“爸爸,你流血了。”
他摸摸荣柏的头,“不是血,是酒。” 然后抬眼看荣与鹤,“我们走吧。”
荣与鹤早已恢复镇定,只是目光不敢往他腿上看去,他抱起荣柏,与季律一道离开了。
车上,荣柏已经睡下,季律升起格挡板,拍着荣柏的小肩膀,酝酿了会便轻声说:“我从前有个很讨厌的人……她成日里凶巴巴的,还教过我一些狗屁不通的道理,但有几点我还挺受用的。她被丈夫背叛的时候,胡言乱语了一晚,她说男人可以将情和欲分得很开,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不妨碍他们去找另一个人,我那时不懂,但现在懂了。后来她快刀斩乱麻地把那男人踢了出去,那种果断......我虽然讨厌她,但后来每每在犹豫一些事的时候,总能想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