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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季律心里仍有余火,虽说带走荣柏是一时气上了头,但赶来机场的这一路上,他已经冷静地把将来都打算好了。“恐怕以后演出我都得带上他了。”
荣柏眨巴着大眼睛,口无遮拦,“我父亲要有新爸爸啦!”小孩表述不正确,但不妨碍领队理解他的话,有新爸爸的意思,应该就是有新的妻子了。
他低声说:“你们不是还没离婚吗?”
季律没说话,他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谈论这种话题。
领队却已了然,有些心疼地看着荣柏,才这么小,家庭就出了变故。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儿子。”季律说,“他不可怜。”
领队服了,“好好好,等到了C区,我给你找个临时保姆,你演出、排练的时候,也好帮你看着点孩子。”
季律谢过后便抱着荣柏去了候机室休息,上机之前他有接到荣与鹤的电话,但没理会。他只觉分外疲惫,从前只想着荣家能给荣柏最好的一切,但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比荣柏健康快乐长大更好的了。
第21章
季律日记:小柏摸着我的脚趾头,…
季律在剧院排练的时候, 荣柏和新来的保姆就留在酒店,两人相处还算愉快。
这日演出后,季律匆匆回到酒店,没想到都这时候了,荣柏居然还没睡,在玄关处就能听见他在吵闹。
保姆不在,房间里就荣与鹤和荣柏。
父子俩在窗边的沙发上玩,“爸爸!”荣柏从父亲怀里跟泥鳅似的钻出来,抱着季律的大腿就往上爬,季律把他拎到怀里亲了一口,然后看着荣与鹤,
“你怎么来了?”
荣与鹤忽然上前把他抱在怀里,季律抱着孩子做不出太大动静的挣扎,“你压到小柏了。”
“爸爸,我没有被压到。”荣柏喜滋滋的,“我喜欢被你们抱。”
“小律,即使是犯人也有申辩的权利。”这是他们两年多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荣与鹤像一个沙漠旅人渴望绿洲般渴望着季律。这么久了,那些滚烫的、炽热的爱欲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消退,还愈发浓烈,他再也无法忍受只能隔着照片去思念这个人,他快把自己渴成一个病人了。
在那无数个被相思苦缠的的夜里,他常常驱车几十公里来到季律楼下,只为窥那一窗灯光,他幻想着窗后的人,渴望拥抱他,也渴望再次拥有他。
“你说,我听着,但前提是,你先放开我,小柏已经洗好澡了,我还没换衣服呢。”
荣与鹤慢慢松开手,眼神里的滚烫情绪几欲要将季律点燃。
自他进来,荣与鹤的视线就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他的妻子生过孩子后,气质就愈发成熟,眼尾会无意识散发风情,就像落在凡间的爱神,让人匍匐膜拜又忍不住想去亵渎他。
“那天老太太生日,家里请了些人。那是柳家的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已经去警告过了,这几天就会被送去N区。”
老太太过生日那天,季律恰好有演出。他是听过柳家的,和贺致家的情况一样,孩子多,明里暗里的龃龉也多。那柳家小孩大概是想攀上荣与鹤,好博一条出路。然而在家斗最紧要的关头被送去N区,等于是被家族放弃了。毕竟他得罪的,可是荣与鹤。
“如果你没给过他暗示,他会对孩子说这些话吗?”
荣与鹤笑了,季律被他的笑弄得莫名其妙,“你吃醋了?”
季律冷哼,“我气的是你没保护好小柏。”
“这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是我的责任。不过我没有给过任何人暗示,不管你信不信,这两年我一直在等你。”荣与鹤说得认真严肃,“而且那天我不在。”
季律没给他好脸,“我们还没离婚,你去就代表了我,结果你也不去,你让老太太怎么想,有什么要紧的事让你连这都能耽搁。”
“去看你演出了。”
季律哑言,有些别扭地别开脸,“我不管这些,总之以后孩子给我带,我不放心你们荣家人。”
荣与鹤呼吸都缓了,感觉心脏被密密麻麻地用刀划着,苦笑道:“你们?心肝,你何至于要把我们的关系撇得这么干净。”
季律瞪他一眼,低声说:“你吓到小柏了。”
“我没有呀。”荣柏说罢,又摇摇爸爸,“爸爸,现在我该吃什么了?”小孩很精,明明嘴馋自己想吃东西,却总问大人该吃什么了。
“太晚了,不许吃东西。”荣与鹤严肃说。
荣柏不高兴了,窝到季律的怀里,小圆眼瞟了荣与鹤一眼又一眼。
“父亲说的没错,但我们或许可以吃一点点小溶豆,和睡前一瓶奶。”
小孩的眉眼立刻亮了起来,季律给荣与鹤使了个眼色,示意孩子要睡了,让他边去。
“谈谈。”荣柏一睡下,季律就下床冲荣与鹤扬了扬下巴。
两人去了阳台,一踏过门,季律就被荣与鹤从背后拥住,被他的双臂紧紧箍着。
“心肝。”荣与鹤嗓音低哑,嘴唇轻轻地贴到季律的脖颈上,一瞬间,季律有种被烫到的错觉,他刚要挣扎,就听荣与鹤说:“叔叔想你了。”
季律一时难言,“阿鹤,两年了......你该放下了。”
“那么你放下了吗?”
季律沉默。诚然他对荣与鹤还有爱,但过去的经历告诉季律,爱任何人之前先要爱自己,他不会再傻到去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了。
“我要是没放下,也不会离开你。”他挣脱荣与鹤的怀抱,倚在栏杆上看他,“我们来谈小柏的事,孩子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顾嫂过来。过段时间他就要上学了,我也会推掉所有巡演尽力陪他。”
“首先,顾嫂和许姨给你,一个照顾孩子,一个照顾你。其次,房子也要换,这事我来安排。日常出行我也会派人跟着你们。”
季律答应了,荣与鹤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有些事他也有权利做主。
说完荣柏的事,两人似乎也无话可说了,季律正要进屋,荣与鹤忽然将他推到一旁的藤椅上,高大的身影压上来,几乎两具肉体一碰触,那些往日的缠绵回忆就统统涌了上来。
“荣与鹤。”季律嗅到了点危险的气息,“你想做什么?”
荣与鹤深深地看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别怕,只是想让你舒服,你很久没释放过了吧。”
季律耳根一红,他正要说些什么,忽然下身被人隔着裤子有技巧地揉弄,不一会就硬了。
都这会了他还能说什么......他关于性的体验都是荣与鹤开发的,这个男人给过他最深刻的爱,也给过他最磅礴的欲。
荣与鹤解开他的裤子,慢慢退下身,含住了季律的性器。
季律仰躺在藤椅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