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大海和唐叔、崇武哥去庙里拉棺材啦,他自己赶车给高家送去。爹,你怎么忘啦?大海吃素,这饭菜他吃不了。”王守财瞅着盘子里的驴肉夸奖道,“崇武哥说这酱驴肉好吃,入味,烂乎。”
“哎呀,呦呦,我的肚子怎么拧紧地疼呢?”突然,李玄呲牙咧嘴地捂着肚子□□着。
“你胃肠不好?”物理老师笑着问他。
“滑肠子了吧,鸡汤油挺大的。”协警平日里吃惯了食堂的饭菜,偷工减料,清汤寡水的,对油腻的很是敏感,“在电厂就不会这样,宫保鸡丁忘放花生米,海米炒冬瓜找不到海米,极致到一个虾米皮也翻不出来,难道承包的大师傅外号叫海米吗?”他刚刚笑了两声,却嘴角抽搐着哼哼起来,“怎么我这肚子也给劲啦?”
吕喆此时也露出痛苦的表情,“是什么食材不新鲜了吧?我这肚子也不得劲呢。厕所在哪儿?大姐有手纸吗?”婆子赶紧给他指着方位,掏出几张草纸与他。
“不会呀,都是新鲜的,你们也看到了,香蕈是刚从筐里取来的。”马婆子端起盘子闻了闻,“驴肉也新鲜呀。”
小姑娘金钗捧着热气腾腾的盆子上菜来,“各位爷,香蕈烀小鸡子热好啦。”在她身后是步摇,为新来的三公子呈上新碗筷。
“茶水送到房间里了吗?”马婆子问着金钗姑娘。
金钗将盆子放稳后面露难色,“妈妈,方才灶上占着呢,水刚刚烧上,水开了,我就沏上送去。”姑娘转身去泡茶,心有顾虑地抱怨着,“又要没完没了给人家看手相啦。”
“你们啊,是不是凉风压气啦?我这病休三年净在外面跑了,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锻炼出来了,吃啥都没问题。热汤来了,喝点热汤就好了。”张白圭去舀鸡汤的手举到半道,眉头微蹙,不得不放下调羹,“唉,唉,我这也来病啦。失礼啦,我得去出恭。”他还能斯文地迈着方步,李玄可忍不住了,一溜小跑冲在前面。协警刘庆东也不例外,紧随其后。
见三个同桌人纷纷离席,慌不择路的样子,王老爷子哈哈大笑着,笑着笑着再也笑不下去了,“这是咋了?嫩们酒哈少啦。哎呦呦,俺肚子咋也突然疼啦?草仅喽。”他摇着手阻止着儿子,“这饭菜不能歹,香蕈有毒。”说完捂着肚子撒腿就跑。
“等会儿再吃,我这肚子怎么也不行啦?”曹斌刚夹了个鸡腿,也不得不放下,哼哼着紧随其后方便去了。
“香蕈有毒?”守财还真听话,对父亲向来是言听计从的,他即使饥肠辘辘,面对丰盛菜肴垂涎欲滴,却不敢动筷子去夹了。
“三弟,你怎么看着不吃呢?”老大守国从后厨走过来,没人注意他啥时候下楼来的,“饿了,弄点吃的。”
三公子指着桌子上的饭菜,“爹说香蕈有毒!”
“香蕈有毒,别的不是没毒嘛。”守国坐下来拿起弟弟的筷子,夹着驴肉大口地吃着,“你呀,真是爹的乖孩子,还是个不动脑子,只有一根筋的乖孩子。”
☆、第二十章 急不可耐
==============================
垂香楼自有的五谷轮回之所设在西面,还取了个雅致的名字,唤作西阁,虽然叫做阁,却不是高高在上,隐现于云雾缭绕间,而是在一层的僻静之处,深坑之上。
此处由高墙四周围住,几个蹲位之间又砌起隔断,各走各的门,只能闻声、闻味,彼此不得相见。观其内部,坑沿高于地面,应该是怕脏了鞋子,前面还立了块瓦片,为的是防止污物飞溅出来。坑下是装满可以运走的粪车,车厢颇大,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满的,蹲于其上酣畅淋漓,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难闻就难闻吧,肚子痛得也顾不得这些了,捂着鼻子推门欲进。
且慢!不知里面有没有兴云布雨之人,贸然闯入真的是有失体统了,更别提里面若是位豆蔻年华、二八妙龄、雍容贵妇,那可要坠入身败名裂的境地。还好,墙上为防唐突开有小孔,容你大喊一声,“里面有人吗?”如果是无人,自然没有回声;倘若有人回答,你是千万不要硬闯的。
刘庆东也不例外,急三火四地跑过去,由左到右依次询问。
“里面有人吗?”
“刘大哥啊,你看看隔壁吧,我肚子疼,还得等一会儿。”是吕喆抱歉地回答道。
“里面有人吗?”
“嗯,嗯,有人!”是李玄在里面运气使力。
“里面有人吗?”
“噗呲!啊哈,是我,”是张白圭释怀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里面有人吗?”
“有啊,兄台,稍等片刻。”是姓徐的公子在里面。
“里面有人吗?”这可是最后一线希望了。
“哎,兄弟你要是着急,先让给你。”是姓吴的小说家恋恋不舍地推门出来。
真是太好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协警自然是千恩万谢,说着感激的话。还没等他捷足先登,却有后来居上者大声喊着“草仅喽”,听声音就知道是王义士老爷子,协警出于礼貌顺口招呼他,“叔,这里有空位置,您先上。”说出的话似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