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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刘庆东坚持着不拉在裤子里,呲牙咧嘴地上前询问。
“凭我多年的经验,仓促间,一溜小跑,痛苦的表情,语气又这么急,极有可能要拉在裤子里的。进去吧!你可有福了,我刚刚清扫完。”那汉子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协警此时已经不敢跑了,幅度大了,是有外漏危险的,他连声道谢颠了进去。
“徐道长,怎么如此开心?认识你有两年了,总是愁云满面不高兴,今日却喜笑颜开的,是有喜事吗?”是外面管理公厕的在与人打着招呼。
“哗,哗,哗”是大扫帚扫街的声音,“所长你看出来啦?小仙掐指一算,的确要有喜事了。恩憋屈两年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还恩自尊啦。”随后是抑制不住开怀地大笑。
蹲在茅坑上的庆东暗笑道:“这明朝真是重农抑商,科举入仕是成功的唯一出路,什么都愿意带个长,千户长、百户长、里长,就连个看公厕的,也不落人后叫所长。”
所长好趣地又问:“能不能说说是什么样的喜事呀?”
“小仙性子向来直率,怎么想便怎么说,世事都由上天安排,明示只能点到为止,还需凡人自己潜心去格物,善心善行悟出天道啊。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谜底,会使得志者沾沾自喜,止步不前;让失意者颓废沮丧,自暴自弃。人们哪还有奔头去即物穷理,豁然贯通呢?”扫地之人看来是不肯全盘托出啦。
突然有人半路杀出反驳道:“无上天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道兄此话谬矣!阳明先生说我心即理,天生有之。亚圣云,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知行合一达到无善无恶的天理,世人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要的是做个君子,不在乎鱼和熊掌的得与失。本尊蓝青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自认为占卜未来告之吉凶,只是令其防微杜渐、少走弯路而已。”
没容他们再辩驳下去,就听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对所长声嘶力竭地嚷着:“附近哪儿有大夫?垂香楼里出事了!有人要死啦,马上就咽气了。”刘庆东的心啊,腾地提到嗓子眼了,是三公子王守财的声音,“垂香楼”三个字听得真切,谁要死了?难道我们集体拉肚子是食物中毒,或是传染病痢疾?太可怕了!明朝抗生素又没有,得上痢疾是要死人的。他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为自己的腹痛忧心忡忡,更为垂危的同伴心急如焚。
“哪里有医生啊?让你这么一咋呼,我啥也想不起来了。”外面的中年汉子看似指望不上了,突然他如梦方醒地惊叫着,“这不就是现成的大夫嘛,徐道长神通广发,乐于助人,他那大葫芦里的仙丹包治百病,讨一粒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道长,你有这么大本事!快去救人啊,若是去晚了,他们两个怕是凶多吉少啦。”求救的人迫不及待地喊道。
那扫地老人倒是爽快,“小拿宝,有人要坏恩的好事,恩类快走,去垂香楼看看。”只听得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近至远。
“慈悲,葛天师曾言,道门以救人活命为卜功,本尊不能置若罔闻,也要前去施以援手。”那个争辩的道士也紧随其后跑远了。
事不宜迟,刘庆东也顾不上肚子疼了,急忙忙起身出厕返回隔离坊。刚跑到垂香楼前,就见张白圭独自一人蹲在楼门旁,他胳膊上搭着一截渔网,冲着那部手机呼喊着,“老师!老师!礼部尚书徐阶,老师听到了吗?完哒,登州发生疫情啦。”他叫了几声也没有反应,非常失望地撒开两只胳膊,愁苦地眼望着天空,“咳,闷得法,天公不作美,连块乌云都没有,更别提打雷闪电了。”
“是谁发生危险了?”刘庆东急于想知道详情。
可对方还是那么临危不乱,慢条斯理地说话方式,“一言难尽啊,是我第一个发现他们的,那之后他们都不省人事了。这不是简单的拉肚子,先生,我至今搞不清楚,我们是吃了什么才染上痢病的呢?”
“如果病情是这么重,应该不是拉肚子,你快说他们到底是谁呀?”这不急不躁的做派凿实让庆东受不了。
“先生别急,让我细细道来。”张白圭还是那么个语速,“我们在后院分手后,我冲它喊了半天,这宝贝也没反应。寻思是不是如你所讲,是缺网缺电的缘故。便向小姑娘询问,哪里有网啊?蜘蛛网、丁丁网,找了半天,她帮我找来这个,一截渔网,可还是看不到想要看的人。于是,我泄气了,信步走进楼里,哎呦歪我滴个乖乖,你猜发生了什么?”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在过道里听见啪嚓一声,应该是托盘落在地上,紧接着金钗姑娘从‘海棠’房里一头闯出来,哭喊着不是个人动静,像里面发生了极其恐怖的事情。我没敢耽搁推门一看,屋里床上躺着一个,地上趴着一个,两个人嘴角抽抽着,吐得满脸的吐沫。我第一个念头是中邪啦!”从他的表情上还能想象出当时惊悚的样子。
“大白天中什么邪?是发病了吧?”协警对鬼怪之事从来不信。
张白圭微微摇头不能认同,“两个人同时发病?不是传染病,就是被人下了蛊、投了毒。当时在大厅的王家大公子、三公子、步摇姑娘和从楼上下来的马婆子都闻讯赶来。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