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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喜。
刘英经历了这番波折,只是容颜未改,仍是眉蹙春山,眼颦秋水。
她打量完四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才道:“二品庶妃,一品贵妃。本宫倒不曾沾染上呢。”
安欢儿开解:“娘娘圣眷优渥,还怕没有位至贵妃的一日吗。”陆氏也称是。
刘英道:“只是眼下,皇后虽倒,但始终没能将其连根拔起。况且从前之事,我终究还是疑心德妃。”
安欢儿机敏道:“这个好办,娘娘如今地位非常,原先您在慈元殿的一宫人绿衣也想要求见您呢。”
刘英道:“不急,此时徐太后那边定是也猜忌着我,免得被她拿住了生事。只嘱咐绿衣悄悄办事。再者,宫里不还是有杨贵仪和吕顺仪同我平起平坐吗。”人皆有些垂色。
刘英又想起陆羊子那日宫门提点,心中纳闷便想问。陆羊子神色迥异,也料到刘英会有此一问便称急推脱了。自后,刘英更不好再问。
由着宫里新来的丫鬟觅荷,贻清等说些故事便又糊弄了半日。一切,过于风平浪静,似乎和刘英想的不太一样。
次日,杨还芷与萧佳人才来拜贺。萧德妃望着满宫如同仙境,瞠目结舌:“还是昭容妹妹有福气,最得陛下欢心。”全然忘了那日诋毁之事,还面如桃花笑意如风。
杨贵仪与刘英算平级,微微欠身,笑道:“姐姐能回来妹妹真高兴。”说罢便上前去想握住刘英的手,刘英却皮笑肉不笑缩了回去,一时杨还芷好生无趣。
德妃满不在意又说:“姐姐啊,若能得妹妹指点一二也不至于如此。”刘英懒得与这蠢妇周旋,心中也清楚沈昭仪一事少不了她推波助澜,只尚明确她是罪魁祸首。扳倒德妃已势在必行,多说反而无益。
反而望向还芷:“我记得大皇子似乎未曾寄养在姐姐这啊,德妃娘娘怎的来了。妹妹可知?”
杨贵仪见势靠拢过去,说:“许是德妃娘娘不记事了吧。”二人便掩嘴装模作样地笑了起来,德妃气的半死又惧刘英如今恩宠,不敢说什么只得离开。
萧氏走后,刘英马上转入内殿,珠围翠绕,体态婀娜。
杨氏想一同进去叙话,刘英旋即右手扶钗,冷漠至极:“你怎么还不走。”杨氏这才明白刘英并不曾原谅她,只是和她做戏气走德妃。
岂料杨不贵仪顾宫仆众多,立马半跪下来,目光已有泪花说道:“求姐姐原谅妹妹,妹妹初入宫庭实在怕事,那时又有了身孕才顾不得姐姐。”
“你这是干什么。”刘英心中不忍,想着她也有难处。又觉得如今与太后闹翻更要人帮衬便扶她起来落座内殿。
刘英心中又觉得自己过于心计,原谅杨还芷也是仗着她还有用处罢了,便又将头上一对镂花镶红宝石撰蝶的钗子给杨氏戴上,才称姐道妹起来。
话说德妃回宫气哼哼,显容不解德妃位高于昭容何必任她欺辱。德妃做了亏心事自然怕刘英察觉,然而皇帝对她一贬再贬,让她开始害怕是否皇帝有意提拔刘英到更高的位分。也不理显容,心中只想着本分些时日躲过这风口浪尖和他人的炙手可热。
可事与愿违,这德妃搬入毓德宫主殿后,恰巧李怡儿又住在其侧殿。苦了李氏日日晨昏定省,德妃死性不改又是没日没夜的找茬,李美人一行被整的人仰马翻。
可李怡儿也不是省油之灯,从前才被皇帝做了棋子遣了徐婕妤,如今便又去皇帝面前哭诉说德妃刁难,导致德妃又被皇帝抓了话柄,好一顿教训。说她为妃不慈,错置封号,褫夺了封号正为萧妃,才真正安分下来。萧氏只得暗自夜泣。
李美人倒求见过刘英几次,可刘英实在不愿再见她如今这幅面孔,安欢倒是说要将她抽筋剥皮。宫中如今除了刘英也就李美人为陛下夜夜笙歌了。
这些日子宫中大小事宜,有的向太后禀报有的向刘英禀报,惹得太后颇为不满,又多了大皇子抚养,头反而疼痛起来。
☆、废后
秋去冬来,春风吹尽落红,已夏季将至。
宫中绿荫漫漫,只是苍苔露冷,□□又有些风寒。刘英一袭内刺长裙外褂绿纱飘轻,头上略带钗环。中间顶一朵宫缎缀连制成的牡丹,在花园廊下逗猫,杨贵仪陪侍。
太后这时携大皇子驾临,李美人陪同一旁说笑。倒是冤家路窄。刘英和杨贵仪姗姗行礼,太后见着心烦,双方无话。
只是徐太后告诫她要安守本分,做皇帝的宠妃便可,别妄想染指宫闱,更别妄图只手遮天。刘英也不示弱话里有话的祝祷太后保重身体。
李美人求刘英不得如今依靠太后,也不给刘杨二人下礼,只使双方越发势不两立。
望着太后仪驾远去,刘英心中默默决心搬倒太后,不然她在这宫中就无一日痛快。想到德妃之事都无果,便叹息道:“可惜祸心未除,又生了芒刺。”
杨贵仪便宽慰道:“只要我们齐心,便会有所机会。只一桩,皇后被困了半年,决计是不会再起了。”想到着刘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