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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缀儿等,责难说:“典侍何氏,你难道没有好好引导娘娘吗?还是你学礼不精,不堪其位?”缀儿等心中早就慌乱,只强撑着面子。
陆羊子转向贤妃,施礼,又道:“还有,贵妃娘娘掌凤印,人皆应以其为尊。要如同皇后一般对待,贤妃只是普通庶妃怎可在贵妃面前直呼本宫?无礼至极。”
贤妃瞪大了眼,却看随行女官都有些战栗,也不开口。
“虽说法不上嫔妃,但何典侍,槿桐等却是难以逃脱的。来人!把她们拉下去。拘于掖庭劳室日夜劳作满三日,加倍刑法,以正礼法。”陆羊子句句铿锵,可谓掷地有声,无人不从。
顾不得惊呼何缀儿等便被拖了下去,贤妃大惊失色道:“贱婢,你怎敢?!”
刘英这才开口打断:“本宫忘了,贤妃原是本宫婢女出身,不懂宫规也是有的。陆尚宫乃众女官之首,位同婕妤,惩处女官亦是她分内之职。且她循礼法行事,即便此刻陛下在此,也保不得你的一群刁奴。”
贤妃再难开口,刘英一等才要过去。贤妃恍惚卑微避让,颜面尽失,权柄难握。
☆、事发
这年,李怡儿的哥哥李信又在秦郡犯错,强霸民女致死。曹驸马身为太守抓捕他,他却用府兵抵抗实在嚣张跋扈,毫无法纪可言。
就这样僵持几日,李信传信入宫。贤妃得知后,满不在乎。只说让驸马给个顺水人情,大不了用千金摆平了了此事。
但秦国公主又岂会是忍气吞声之人?打算不日便入京参贤妃一本,可这日却有宫中千里来报说皇太后重病奄奄一息,请公主入宫侍疾。
景元九年春,徐太后殡天。宫庭哭丧不断,整个皇宫都一片灰蒙。太后死前颇喜爱四皇子,更深信天神降子,危榻前力佐其为太子。
李贤妃又是勤恳服侍太后,不给贵妃机会,皇帝便将丧仪也给她主持。
秦国公主最后还是未能见太后一面,便将这一遗憾全都归咎给刘英,心想如不是她与太后争权自己也不会屡屡顶撞皇帝不得入京。但也看不惯贤妃讨好,只等丧仪之后再诉说其兄罪状。
刘英这边也是鼓动联合许才人打算丧闭之后,向皇帝告发贤妃恶行,怎知贤妃早早听闻异动。
那晚,残月如缺。
许才人夜半回房中想歇整片刻,贤妃又派人一不做二不休,好似对待秋云,手法如出一辙。
殿外敲锣打鼓个不停,许蘅漪亦无心休息。她刚喝了口茶,又感觉床帘后有异动想去查看。怎想还未起身,身子便被人推了出去。殿中烛火昏暗,奴婢们也都在宫外忙活不停。
原来早有一太监藏在殿中,一时趁许氏不备推在墙上撞死了。
贤妃主持大局对外说许才人追思皇太后去了,众人皆以为常。
淑妃暗恨贤妃狠辣,又恨日日须得哭丧,未能洞察错失良机。刘英倒宽慰她说:“我们虽有人手却不能时刻照看许才人,如今李怡儿主持丧礼,太点眼,反倒会使我们落一个不敬太后的罪名。”
淑妃道:“这可如何是好?”又说自己可不想再等一年。
刘英轻笑:“她以为万事还在她的掌握之中么?”
好在,刘英这边早在许才人心腹悦儿房中翻出手书一封亦能做证,只可惜了许氏终未逃脱贤妃魔掌。
这边丧仪尽罢,贤妃还日日高枕无忧,以为能母凭子贵做着当皇后的春秋大梦。
这日,何缀儿火急火燎地来报。说陛下下令处死了自己的两个哥哥,还抄家连妻儿尽贬为奴。贤妃崩溃,不知为何。凄然痛苦赶往紫宸殿去了,秦国公主自然也在。
皇帝因太后离世觉得愧对公主,更是怜恤赵思皎,她才乘机道出李氏兄弟之罪。
贤妃跪在殿外磕头,恰时公主出来,她便含泪质问为何如此歹毒。公主素服不掩贵气俯视道: “要怪就怪你的两个哥哥欺负到本公主头上来了。别以为皇兄宠幸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本公主眼里,你只不过是个卑微的妾室罢了,还不快滚。”
贤妃贵为妃子公主依旧不把她放在眼中,李怡儿泣不成声只好转回宫中,再不愿激怒皇帝。可还未起身,忽见刘贵妃带着悦儿等赫赫前来,就连孙美人也遮着面纱而来。
刘贵妃冷言彻骨道:“贤妃且跪着,今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了。”
公主才出,望着此景嘲讽李氏:“多行不义必自毙。”又瞟了刘英一眼,毫不避讳的说:“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说完扬长而去。
刘英正事未了不愿和她纠缠,但秦国公主心中越发觉着刘英把持后宫权势滔天。
贤妃顿时呆滞,像天塌下来了一般,不敢入殿更不敢离开。浑身战栗起来,目光失神。好一会才缓过来让何缀儿速去带四皇子过来。
殿中,刘英向皇帝请安:“臣妾要告发李贤妃毒害周婕妤令其滑胎再陷害臣妾。更胁迫周婕妤侍女秋云和许才人为她行事,最后也将其二人杀害。更是越矩将孙美人毁容,望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