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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父亲很敏锐,这让我想起和堂嫂的对话,而母亲也有这个令人畏惧之处,这难道是这个家族的共性,为何我就没表现出来。
我一一如实作答,原本就没想瞒着父亲,再者要真正寻求父亲的帮助也不该有任何隐瞒。
父亲走来走去,脸色非常严肃。过了好久说出第一句话:“这事我得跟你大伯通好气,这样即便后面只我这边单方处理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事情终于找到处理的途径,我感激地向父亲鞠躬。
父亲看着我,“原来你已经有自己的想法,并付之以行动,很好,这就是担当。”
我很激动,下意识说道:“如果不是这阵子家里事太多,如果不是大哥,我也不会让事情拖成现在这个样子。”
父亲问:“如果不是子涵,你会怎么做?”
“我会直接告诉警察局。”
父亲没有表态,我以为我说的不对或是这样过于严重,然而父亲却抬手示意我不必再说,“晚上我就去找你大伯说这事,然后尽快想个妥帖的法子出来。”
我把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虽然事情还没开始,可心情却是愉快了不少。
又是连着几天没去看青锄,我走在校园里,心想着要不要等会就去看看,反正有好长一段都顺路。错的不是青锄,我没必要避着他。
当看到阿丁满脸惊慌地迎着我,我的心咯噔一下。“少爷,少爷!那个,青锄因为重伤进医院了,好像还很严重。”
“你――”果然!还是出事了。“谁告诉你的?”
“翠屏,就是大少奶奶身边那个丫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锄怎么会去医院?”
“听说是被人打成重伤的。”
费伦医院是三年前西洋人开的医院,听说很擅长外科且诊疗费令人咋舌,无论青锄伤的如何,被送到这里来救治,那么送他的人是谁就不难猜了。难道又是他动手致使青锄伤重住院?
阿丁絮絮叨叨说了一路,我多少听出了个大概。近来阿丁在我上学期间无事时已经成了意识,没我差遣也会遛弯似的自己去济生堂附近转转。今天下午他无意间路过包子铺,因想着青锄喜欢吃就买了些,没想遇上同样买包子的翠屏。翠屏闲聊抱怨说昨傍晚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吵得很凶,后来一前一后都出去了。后来大少爷没回来,只大少奶奶独自回来了,看样子也很平静。原以为会消停下来,今早大少奶奶突然收拾利落,带上家里一个信得过的男家丁出去,还不让自己跟着,直到晌午才回来。从大少奶奶的自言自语里听出,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总算解决了。
别人从这只言片语里听不出个所以然,可阿丁一下子就猜到了什么。别了翠屏,他匆匆赶往青锄的住处,居然碰上大少爷的车停在门口,又目睹大少爷抱着一个身上布满丁丁点点血迹的人塞进车里。车走以后阿丁趴到门上,隔着门缝看到厢房门口的地砖上有一大片血迹。
就算没看清受伤的人的脸,可除了青锄还能是谁。阿丁在附近打听,这家费伦医院离这最近,于是尝试找过来,果然看到了大少爷的车停在医院外面的马路上。
门口的执勤护士查了记录,摇头说:“抱歉先生,没有一个叫青锄的病人。”
我一慌,难道有不好的事……回头看阿丁。
阿丁也急得不行,话都不快会说,只得自己问护士:“中午就没有受伤的人送过来吗?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护士狐疑地打量着我们,犹豫着说:“是送来了一个,不过病人登记的名字叫阿青,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阿青?青锄?管不了那么多,我连连点头,问:“他在哪里?”
护士指了个走廊方向,“那边直走,右拐第一间就是。”
或许是太过紧张,又或许是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太重,我还没找到病房就腿脚发软胸口闷得想作呕。
阿丁的背影看前面晃,我机械地跟在他身后,直到看到他推开门进去,病房内通风窗户地风迎面扑来,我一下子清醒了。
房内只有一张床,躺着一个额头上缠着白布,嘴角都是淤青的少年,果然是青锄。他脸色惨白,眉头微微蹙动,显然睡梦里都不安心。
屋内没有看护的人,也没有多余的私人物品,只床边靠椅上搭着一件干净的白色短衫。我拿起来看了看,认出也是那回一起新做的。
我们主仆俩都静静地站着,阿丁不敢随意惊扰这气氛,我则盯着床上的人发呆,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大哥的说话声。
“……要可靠的手脚也干净利落的,出了事你心里最清楚。”
“是是是,请大少爷放心,小的一定把这事处理的妥妥当当。”
“还有,别让他的人过来,这事你也提前去打招呼,可千万说明白了,万一到时候被人发现,我不负责帮他擦屁股。”
“是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接着是噔噔噔脚步急促离去的声音。
我气的握紧拳头,只等着大哥进门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