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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的事情,一切仿佛又回到正轨。
上下学经过大伯家的宅门我都会看看汽车在不在,然而没有一次看到的,心里乱糟糟的,想着该不会在我上学的时候大哥又去找青锄了吧。我打发阿丁去了两回,名义上是看看青锄缺什么,阿丁回来复命说青锄寡言少语,没见缺什么。要是大哥在青锄那里,不知道阿丁会不会骗我。
“阿丁,上回你骗我,是不是你也早就知道青锄被大哥发现了?”
阿丁没料到我还记着那事,不过他也没打算继续瞒下去,坦白说道:“少爷,我之前也不知道,就那天突然看到大少爷到学堂门口。他看到我就问青锄是不是在学堂里,让我把青锄骗出来,还威胁我不许说看到他了。”
“所以你就帮着大哥骗我,帮着大哥……伤害青锄?”
“少爷,我能怎么办?大少爷说我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就找人,让我……让我尝尝青锄的感受,我不想落得那个下场。大少爷说少爷你根本保护不了青锄,就算老爷夫人知道青锄的事情,也只会想个更彻底的法子打发了他,免得他污了你。”
我没听清楚到底是“污了你”还是“误了你”,可阿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不能反抗的事实,并生生的感受到那令我此刻窒息的束缚如此难以忍受,让我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垂死挣扎却束手无策。
必须要找父亲说出这件事了!
在等父亲回来的这段时间我左思右想后来到戏班,很顺利地找到月安。他见到我,先是惊讶又是欢喜再又变成担忧。“子商少爷,你怎么来啦?青锄呢,他还好么,他人没跟你一块过来?”月安边一连串发问边探头探脑看我身后,没见着人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
“我找你有点事。”我说话时有点心虚。
月安狐疑道:“子商少爷有话直说就是。”
担心知道的人多不是好事,我把月安拉到墙拐角的僻静处,然后把自己对于青锄独居的事情担忧说出来,并表明希望月安有时间能过去陪青锄说说话的想法。
月安连连点头,低声道:“我明白了,青锄一个人住确实不大让人放心。不过有子商少爷护着他,我打心眼里替他高兴,老天有眼,青锄以前吃了那么多苦,如今可算是遇到个知冷知热的人。”
我一听就知道月安是把我当做可信任的,心里也不由得高兴,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就让我浑身发烫。
“子商少爷,既然你为青锄赎了身,就是不会嫌弃青锄了,那你可千万要对他好,只要你对他好,他定会一心一意对你,绝对不会有之前那些破事。要是将来你娶妻生子不需要他了,看在他服侍你的份儿上好生打发了就是,我想他是不会恨你的。”
这话听得我面红耳赤,不得不赶紧打断他,说道:“你想到哪去了,我为青锄赎身不是为了欺负他,是真心想帮他。”
月安反应过来,呵呵傻笑到:“原来如此,我以为青锄是跟着少爷你……是是,是我想错了。子商少爷真是大好人。唉,要是能早一两年遇到子商少爷就好了,哪怕早一年青锄或许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心里一动,想知道青锄的事情,就接着他的话问下去。
月安道:“唉,说来也真是气人。那个时候青锄和兰香都想跟当家旦角楼小虞学艺,可那个主儿本就心胸狭窄善妒,兰香的师兄就找机会,要出馊主意。也巧了,刚好那有一回梅大少爷请人听戏,把班主叫到跟前说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找个人陪酒。那个时候戏班境况比较差,稍不注意连场子都随时会被人抢,班主急得不行。当时梅大少爷跟他的朋友打了赌,说要是戏班里能找到个顺心的,他们就每人要出五十大洋包场一个月。子商少爷不知道,当时除了梅大少爷之外在场还有八个人呢,一看就都是有钱有势,要他们每人出五十大洋,别说包一个月,就是包一个星期也足够救戏班的急了。兰香的师兄直接找到楼小虞,让他出面劝班主,让青锄出去揽这个事。班主当时还犹豫来着,没想到楼小虞直接就把青锄给骗出去了。当晚我们回到住处,没见青锄我就猜到出事了,可我那时束手无策,等到第二天中午我从外面买东西回来,青锄已经躺在床上了,听说是被一辆车送回来的。当时我看到青锄气息奄奄,浑身都是青紫伤痕。这种事有一次就有二次、三次,后来的事情想必子商少爷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没想到青锄从一开始就是被大哥害成这个样子的,我不由的握起了拳头。可是据月安所说,害青锄的人又何止罪魁祸首的大哥,戏班的人才是为虎作伥的罪恶团伙啊。
入院
直到第三天下午父亲才重新回到家里,出现在我的面前。在这三天里我不敢去找青锄,生怕目睹他受苦而我只能旁观。
好不容易寻到一个避开母亲的机会,我先从五十一块大洋说起,继而提到我一直瞒着家里帮助一个可怜戏子的而大哥却在唱反调。
“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人的?”父亲问。
“你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