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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你又能对有血脉之亲的堂兄做什么?”
“那青锄呢,你就没想过他会死?我告诉你,至少你知道我知道,那我大哥的事情早晚都要东窗事发。现在他控制了青锄,如果我们坐视不理,青锄必死无疑。”说罢我放开手使劲把他往后一推。
韩默被我说动了,一双眼珠在地面来回扫射。“你大哥的事情这么大,你就算想帮又能怎么帮?”
“我大哥的事情是很大,可现在是讲法治的,就算出事大不了他去死,大伯家还是大伯家。”
“可你说连你都接触不到青锄?”
我脑子里转了转,有了主意。“杜品升那个人你还记得吗?他是费伦医院的外科医生,大哥让人看着青锄不许任何人见他,只让杜品升每天进出诊疗。”
“你想让他……传信?”
“只要能互通里外,就算不上束手无策,总有法子找到突破口。”
“你……”
“我现在只想救出青锄,别的我也管不了了――也不想管!”
下学后我让阿丁先回家去,然后和韩默一起来到费伦医院。
杜品升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刚刚写完今日诊疗记录正预备下班回家,见我们进来就阴阳怪气地问:“二位有病?不过抱歉啊,你们来的不凑巧,这会儿该我下班了,要我帮你们联系值班医生吗?――不过要沟通的话,得会说英文才行。”
韩默没想到一见面就受到没来由的羞辱,不过看对方的视线只在我身上,就将怒火压了下去。
对于这人的嘴脸之前我已经领教过,可此时并没有心情同他拌嘴,直奔重点问道:“你好杜医生,请问青锄的伤势怎么样了?”
杜品升翻了个白眼,只顾忙着收拾自己的物品,用事不关己的口吻说:“我说梅三少爷,你是有健忘症还是不会数数,昨天回答过的问题今天再问,有什么意义吗?”
“我问得是需不需要建议让青锄回到医院接受诊疗?”
“建议?”
“如果能强制的话更好。”
“如果能强制的话,昨天就不必出院了吧。至于让医院强制病人或病人家属,阿青这种情况的话,请恕我无能为力。”他说的是青锄入院登记的名字。
“你大哥是个暴君吗?”身后的韩默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杜品升嗤笑了一声,问:“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可就――”
“等等!”计划还没说,哪能轻易让他走,“我们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
“别告诉我,你想让我给你当内应?”没想到他一语猜了个准。
“青锄现在很危险,我大哥这样对他,他早晚会没命。”
杜品升哼道:“梅子涵在那院子内外布下那么多人,真的只是为了保护一个连命都不在乎的阿青?”
听了这话,我和韩默同时侧目。
“他干了什么事,别以为有长辈出面就能解决,就算我答应帮你们,也不过是隔靴搔痒浪费时机。”
“我不管其中牵扯到的其他事,只要能达到目的救出青锄。――”
“不好一个管其他,那我就活该白白替你梅三少爷跑腿卖命当炮灰?”
“这――”真是句句在理,让人无言以对。
韩默听不下去了,问:“杜医生可以进出,不知有什么良策?”
杜品升漫不经心地说:“良策也需知己知彼有的放矢,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注意一下里面的情况。不过梅三少爷,希望你认真考虑我刚才说的,这事最好跟家里人商量,如果他们能和你意见统一最好,直接报警,干脆利索地救人。不然撇开我,你将自己推入险境可是很不明智的。”
“我大哥还不敢――”
“不仅仅是你大哥,这件事地背后难道没有其他人?”杜品升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我确实疏忽了,把这件事想的过于简单。
过了两天,杜品升那边终于来信了。那天离开他的办公室,我们约定无事不见面,除非他主动找我或是传信过来。
考虑到这件事可能有危险,我没坚持拉韩默下水,于是独自按照字条上的地址赴约。
在江南茶楼的二楼最小的雅间见到杜品升,他一改之前见面就毒舌,先是把一张折叠纸推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这是今天诊疗的时候青锄当着我的面写给我的。事情有点不妙,你最好提前跟家里人打个招呼。”
看他连喝一口茶水都神色警惕,我宁愿听他像之前接触时的牙尖嘴利,那样起码说明事情尚且如常,我就不会神经紧绷心跳加快。
看到纸上的字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虽然知道青锄识字,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笔迹,字写的不是很好看,但配得上他那小心翼翼的单纯的性子。
“□□二十七,□□四十五,□□三箱,引线,□□;东直门二十,西直门二十,长安街三十三;纹银五百两,银票三千两,珠宝首饰两箱――这都是什么意思,都是做什么用的?”
看着毫无关联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