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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一张纸上,标着不知何意的数字,别的不说,枪、□□之类的就让人心里不安。
杜品升低声说:“这件事你得赶快告诉家里人,要是我猜得没错,警察局在梅家货仓没有收获,极有可能直接去查梅子涵。纸里包不住火,到时候一查一个准,根本逃不掉。”
我心乱如麻,目光落回到字条上时已无心内容,对青锄的挂念越发强烈,对他的处境也就越心急如焚。
“还有件事阿青要我转告你,他在被人虐打的时候,听到那个主使的女人说,不管他有没有打你大哥的歪主意,她都不会让阿青夺走孩子的父亲。听话里的意思,那女人应该有孕在身。这件事梅家知晓吗?”
我惊了一下,“我没有听说过,家里也没有任何关于女子有孕的风声。”
没想到杜品升带来的消息一件比一件震撼,要是堂嫂真的怀孕,就能解释她为什么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或许也是劝大哥回头的有力筹码。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从最初的恶语伤人到商议对策时的客观分析,再到现在的主动配合,杜品升的转变也很大。现在对他除了感激,我别无他念。
“暂时没有了,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的,对了,”我猛然想起一件极要紧的事,“你不会有危险吧,别被大哥他们发现你在做这些事。”
杜品升愣了愣,换回之前的刺儿脸,“多谢梅三少爷你,都这个时候了还记挂着我的安危。放心吧,我又不是梅子涵利益要害的对头,就算是天天出入阿青的住宅,那也比你安全。”
与杜品升作别后,我把青锄的字条安全地放在口袋里径直回了家。关上门坐到书桌前从口袋里掏出那字条展开,那是青锄的字,记录的却让人心惊肉跳的字眼。
枪和□□都是有杀伤力的武器,大哥是商人,家里做的是绸缎生意,这些东西会是什么人用,让大哥带来北平又想干什么。几次跟父亲说救助青锄的事情都未能如愿,现在连警察局都介入了,再找父亲单独解决青锄的麻烦也没什么用了。大伯更是没指望,他和父亲是一样的。
大哥为了藏东西既然想到利用生意场的关系找外联署借地方,可见他一早就知道那些东西非同小可。不然让韩默再试试打听一下消息。
营救
我来到父亲的书房,那里不仅有联系外界的电话,还有联系方式和编码。我很容易找到印有韩署长的三个字样。话筒里甜美的接线小姐问接谁,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一个年长女人的声音。
“梅少爷请稍等,我这就去叫少爷下来接电话。”
真好啊,从前也打过电话,这却是第一次觉得电话真是最好最实用的东西。要是青锄的房间里也装电话――待这件事情处理过后,定要给青锄那里装上一部,这样想到什么事就不必心焦空等了。
“喂?是子商吗?说话,说话呀!”
突然反应过来那边有人接听了,正是韩默的声音。
“韩默,你父亲在家吗?”
“不在,怎么,难道你要找的不是我?”
“我可不敢直接跟你父亲通话。我问你,之前你打听我大哥的事情,还能不能再打听到其他的?”
“你还想让我打听什么?”
“就是最近北平有没有来什么不得了的人,或者有没有大事要发生之类的。”
“大事的话,负责迎来送往的部门最清楚。行,宋荣达经常跟我父亲回来处理公务,我尽快找机会,看能不能套点什么消息。”韩默说到这想起一事,“你大伯家和傅家私下里不是有往来吗,看能否从傅家小姐那里问到点蛛丝马迹。”
好主意!挂了电话,我又赶紧找到姓傅的治安办公署主任,电话接通后那头女佣说傅小姐这会儿不在,有急事找也要等到十点以后了。
挂了电话心里闷闷的,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原因无外乎没有实质性地解决问题。真是让人发狂啊。
越到这种时候对青锄生出的执念越多,对自己错失机会的悔恨就越深厚。此时除了对大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我不知道该怎么平复复杂而迷乱的心情。
若是坦白交代,救出青锄不假,可大哥的下场就惨了,继而大伯家就好不到哪里去,而最糟糕的是与其他豪门大族手足相争甚至是相残相比,大伯和父亲的难得和睦的兄弟情或许从此遭到重创。
于我而言,之前我和青锄之间往来、我为他做过的事情将彻底曝光,所有隐瞒都会被迫公之于众,不知到那时我说的话会不会因为错误被放大而降低或直接失去可信度。
若是遮遮掩掩保持现状,替大哥隐瞒下去,难道就对大哥有好处吗?凭之前他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可以十足判断他是不会轻易低头改正束手就擒的,那样青锄也将继续受制于他,局面不会得到任何改善,反倒将因此失去到达期望结局的机会。
然而我还是要尽快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的双亲,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到他们的意见和支持,否则等警察找上门来,恐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