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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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尖打了个皱皮,这段时日苍白瘦削的脸也多了些血色。
    看起来很美,实在太……美味!
    陈景明终于没能忍住,当场将他扑倒在地,又恨又怜地,轻咬这厮讨人厌的唇,又一路攀索着往下。
    郝春叫他从木椅内弄出来,四仰八叉地躺在盛夏的郁郁青草地上,手脚顿时都不知该放哪儿了,干嚎道:“喂!陈景明我警告你啊!你丫的别到处发骚,啊……呜呜……你丫的……艹!”
    事实是郝春□□的不能动弹。整个人瘫在地上,不知道被翻了多少个滚,也不知道被做了多少次,到最后他只迷迷糊糊见到大片雪白的光。
    光芒从天而降,大片大片的,刺的郝春眼底流泪、唇角流涎。
    “呜呜呜,陈景明你个……畜生。”
    “畜生”正心满意足地将他再次翻了个个儿,在日头底下一直做到了暮色四合,仍意犹未尽地俯身冲击。
    “阿春,阿春……”
    一声声,勾魂摄魄、入骨销魂。
    至于那匹莫名其妙撞了树的杂花马?谁知道!谁高兴搭理那个!披头散发一脸冷玉般美貌无双的少年郎御史正忙着做另一个美侯爷的“畜生”。
    **
    又过了小半个月,七月初的塞外早就被他俩抛在了身后。杂花马撞了个半残,如今当真老实了,拖着沉重的马车厢吭哧吭哧往前走。郝春坐在马车内,也差不多被陈景明这头畜生弄了个半残,镇日累的眯着眼儿补觉。
    这日到了黄河,水声滔滔,惊醒了昏沉补觉的郝春。
    “哟呵,你丫可以的啊!”郝春揭开帘子朝前头那头“畜生”怪叫了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找茬儿挑刺。“你丫还当真打算领着小爷我回长安?”
    陈景明扭过头,一脸淡定。“是侯爷亲口说的,要先去长安城复命,禀告帝君说,这次西域出征失利实则是出自监军陆几的私心。侯爷又说了,待帝君那口气儿消了,再缓缓地与帝君禀报,就说这应天的新帝争夺大战,你不玩了,你要自个儿去南疆快活,求帝君恩准。”
    陈景明一口一声“侯爷说”,可怜的平乐侯爷郝春被堵的哑口无言。半晌,憋出来一句。“……你丫的!”
    陈景明回过头,对车内的咒骂声充耳不闻。若仔细看,还能发现他正唇角微勾,得意地笑了。
    五天后,两人辗转到了黄河碎石滩。
    他们抵达碎石滩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初起,乌鸦成片飞过,昏沉沉的天地间仿佛连那抹最后的夕阳余晖都快消逝。陈景明将马车停下,伺候郝春下来吃饭撒尿,郝春哼唧了几声,也就随他去了。
    陈景明突然咦了一声,撩起布袍,快步走到碎石滩前,夕阳余晖照的他影子斜长。
    郝春被丢下,特别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扬起两道聚翠浓眉,怪叫道:“喂,你丫做什么?”
    陈景明闻声回头,沉默了会儿,才应道:“这儿有块碑。”
    “荒山野岭,有死人不是很正常么?”郝春嗤笑一声,没滋没味儿地用匕首戳起一块牦牛肉干,又哼唧了句。“你丫那是没上场打过仗,要是你到了阵前,那死人多的都没地儿埋!这还算好的了,居然还能有人想着替他竖了块碑,八成是念着以后每年清明还能来替他洒扫祭酒。”
    “这块碑,埋了很久了。”
    陈景明俯身仔细地拔去遮住墓碑的荒草,略怔了怔,又拿衣袖仔细地擦拭墓碑上的泥尘。
    “喂,你丫到底还有没有完儿?”郝春一人吃独食,特别没劲,忍不住扬起下颌催促陈景明。“你丫到底还要不要吃饭了?”
    “……你先吃,”陈景明头也不回地拼命擦拭泥尘,顿了顿,又勉强回了句。“你容我再仔细看看。”
    被丢下来,还被这样随口一句就打发了,郝春越发不是滋味了。他推动木椅的轮轴,骨碌碌自个儿往前滚,竭力凑到陈景明身边,口中不满地嘟囔道:“这地儿埋的是谁?难不成是你认得的?怎地连饭都不吃,你丫别是……”
    “认得,也不认得。”陈景明回头,皱眉打断他,冷玉般的脸竟似结了霜般严冷。“阿春,你可听说过我朝曾出过一位才子?陇西李姓。”
    郝春先是呆了呆,手里捏着匕首想了会儿,张嘴哈了声。“陇西李氏?爷记得,陇西李家曾经出过一位狂生,帝君与渌帝九子争夺龙椅那会儿,那个姓李的投靠了渌帝爷的太子,一心一意与帝君为敌,最后叫程大司空给诛了。”
    陈景明静静地回身望着他。
    郝春惊了下,捏着匕首扬眉怪叫道:“不是吧?你丫发现的这块居然是那个李仙尘的墓?”
    “你自己看。”
    陈景明把郝春推到墓碑前,也不顾浑身沾着尘土,向来清凌凌的声音此刻变得暗哑。“阿春,你……且看看这几行字。”
    墓碑在夕阳残烬中孤零零矗立,半边儿叫荒草缠着,越发显得凄凉。但墓碑上头的字却是极精致的梅花篆体文,自从李仙尘殁后,当朝只有一人能写这梅花篆。
    【半行字是这薄命的碑碣
    一掊土是你断肠墓穴
    再无人过荒凉野
    祭
    挚友李仙尘
    立碑者
    程氏五郎】
    “嘶……”郝春震惊地瞪着那碑上的字,各个儿他都认得,却不敢信。“这、这是……?”
    “这是恩师亲自刻的碑。”陈景明替他答了他不敢说的话,长眉微垂,眉眼俱低垂着,静静地叹息了一声。“原来旧时陇西李家旧主……与恩师,果然有过一段交情。”
    “这可不是寻常的交情!”郝春怪叫道:“亲手立碑?这事儿咱长安城里头的那位帝君知道吗?”
    怕是,不知道。
    陈景明静静地望着郝春,一双点漆眸内意味深长。“阿春,帝君在入主长安九龙殿之前,曾与恩师同在这秦岭潼关。当时,是帝君亲手俘了李家这位旧主,李仙尘之死……据说是自投黄河。”
    永安帝秦肃杀了李仙尘,可永安帝的枕边人程怀璟却偷偷地在这黄河碎石滩边替李仙尘立了块碑。字字篆梅花,是李仙尘生前最爱的墨汁淋漓。
    任谁都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郝春与陈景明四目相对,彼此都突然沉默下来。郝春手里头摩挲着那把乌金吞口匕首,难得的,叹了口气。“这块碑……”
    “这块碑,就是恩师的罪证。”陈景明打断他,扬眉,静静地勾唇笑了。“民间惯来爱编说书段子,恩师私自与这逆贼立碑,便是十成十的罪证。”
    郝春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吃惊地瞪着陈景明,一双丹凤眼瞪得滴溜圆。“陈景明,你丫要是去举报程大司空,你就是个王八蛋!”
    当朝大司空程怀璟不仅是陈景明的恩师,更是一路提拔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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