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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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一声。“你个狗东西!如今,朕可当真遂了你的愿?”
    郝春扬起脸,嬉皮笑脸地笑了,咧嘴露出两颗雪白尖尖的小虎牙。“遂了。臣就知道,陛下是这世上再好不过的人!”
    “你的夫人呢?”永安帝嘴角噙着抹恨恨的笑,捏住酒杯,一双鹰眼故作凶狠地瞪着郝春。“可也遂意?”
    郝春笑嘻嘻地爬起身,转头就去后面领来了这长安西市老昌记牛肉店的新店主,两人同穿着雪白新郎服,双双跪倒在永安帝秦肃与大司空程怀璟的面前。
    “禀陛下,”
    “禀陛下与恩师……”
    奉密旨大婚的两人皆双双抬起头,齐声道:“遂意!”
    与郝春并肩跪着的那人生就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点漆眸,薄唇微勾,又补了句。“臣陈景明,已遂平生之志。从此后,惟愿陛下与恩师恩爱情浓、与天地同春。”
    大司空程怀璟笑了声,右眼下一粒鲜红泪痣微漾。“不会再记得黄河碎石滩?”
    陈景明全身一凛,声音清凌凌,断然道:“黄河碎石滩边立碑者名讳与恩师相差一个字,是憬,不是璟。当日竟是学生眼花,看岔了!”
    程怀璟不置可否,只呵呵地笑了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又过了半年,永安十八年春,早就奉旨诈死的陈景明待平乐侯郝春毒真正祛干净了后,果然不负前诺,带他去九州同游。
    对外,永安帝秦肃宣称是这两人都死了。平乐侯爷郝春在大婚后不久就死于毒伤复发,而御史台中丞陈景明?不好意思,那个不是早就死了么?!
    永安十八年春尽,陈景明在塞外黄河边,又再次哄郝春留头发。
    “侯爷,你这副容貌,实在是不适合光头。”
    “爷以为你喜欢光头!”郝春龇牙咧嘴地笑,在炽热阳光下露出两粒雪白小虎牙。“你不是一直欢喜伏龙寺那个光头和尚姬央么?咱俩大婚后,你还一直坚持要去趟伏龙寺看他。”
    陈景明薄唇微勾,俯身凑近吻他。“那是去告别。侯爷,从今而后,就……只有你我二人。”
    **
    永安十八年,腊月。
    在郝春新发长至齐肩时,陈景明某次沐浴后替他梳头。郝春原本头发漆墨一样的黑,自从中了车师国的剧毒六月雪后元气大伤,新长出来的头发也发泽偏细软浅灰,篦齿落下去,疏松蓬软如新生的细茅草。
    陈景明便立在他身后,边俯身替他梳头,边缓缓地道,“与君结发,祝君长生。”
    作者有话要说:
    全书终!应天. 朝堂系列还剩下最后一本《青苹之末》,如果只是喜欢郝春陈景明这对儿的,可以看看现代篇《第二十年》,会作为前世今生写,人还是他俩人,脾气只是更坏了些hhh尤其陈攻,变身霸道总裁款了...( ̄0 ̄)ノ
    ps惯例唠叨:
    可能看系列文的会发现程怀璟改了个字,在系列第一本是憬,第二本璟,嗯他改名了,因为不影响阅读所以就不解释了。黄河边那块碑其实是用了五郎,不涉及憬/璟,陈攻撒谎并不高明hhhh
    第68章 番外
    苍茫南疆,连绵沙山之间落着座翠绿色的湖泊。郝春骑坐在白象背上,口中悠悠地哼着歌,雪白头巾下依然秾丽眉目,一双秋水丹凤眼内倒影出湖光山色。
    “王,圣师说让王,再往那座名叫帽儿山的沙山深处去。”
    郝春不耐烦地咂舌,露出两颗雪白小虎牙,哟了一声。“行吧,偏他屁事儿多!”
    南疆昆仑王开口骂圣师,底下人没一个敢驳。听都不敢听!纷纷将头垂下去,骑在白象背上护卫着郝春,群星拱月般,迤逦行向湖泊边沿。
    大象不惯爬山,尤其是沙山。郝春灵巧地跃下象背,及膝长靴踩在沙山,一落脚,就是一串深深的脚印。
    “王?”
    郝春头也不回地挥挥手。“都回吧,本王要去山那头晃晃。”
    “可是圣师说……”
    “他说?”郝春终于回头,佯怒道:“天天都听他放屁,就不值兴今儿个本王自家做个决定?”
    ……行吧,反正夜里被折腾的也不是他们。
    众护士面面相觑,随后都忍不住嘴角挂着点隐蔽的笑,听话地留在了湖泊边。
    白象倒影入秋水,湖泊蓝的耀眼。郝春一袭朱紫色长袍,头顶裹缠着及膝的雪白长巾,信步在蓝天白云下行走。
    风是暖的,脚下沙发出细细声响。
    与中原相比,昆仑山脚下的健儿骑马都不配鞍,靴筒声橐橐,散落在郝春身后。掠过湖泊,遥望是一大片极尽缠绵的金红色草原。郝春走走停停,忍不住撮唇聚哨,哨音掠过幽蓝湖面,惊飞了大片栖息的沙雁。
    “阿春——!”
    遥遥地,似乎有人在唤他。那声音起初只得一声,后来在山谷间回荡,就变成了千军万马般吵闹。
    吵的他脑壳疼。
    郝春不耐烦地皱起两道聚翠浓眉,丹凤眼一挑,笑不嗤嗤地朝湖对面吼道:“你丫躲在对面作甚?还带着人手?”
    先前说话那人停了停,随后是马匹骆驼迤逦行来的脚步声,伴随昆仑山脚下原着民们腔调古怪的歌声。
    这家伙,每次来都这么大排场。就连夜里摸去他宫殿时都得随从数百,呵,倒真是个讲究人!
    郝春笑不嗤嗤地手搭眉骨,见遥遥地一对骑兵逼近,蹚水过湖面。马蹄溅起大片雪白水花,阳光异常明亮,湖面却忽然隐隐然有水色雾气一般。雾气中隐约现出七头白象,象背上安置鎏金莲花座,骑象人靓妆锦服,分行两侧,中央簇拥着辆悬挂八角金铃的辇车。辇车后头又有许多人执高旗大扇,旗面绘龙虎山河,一个身穿雪白纻罗纱衣的美少年端然坐在辇车内。
    冷风吹动车内美少年松墨烟似的长发,露出半张脸,容颜完美如尊玉人。
    辇车内的美少年长眉入鬓,眼神漠然,正是陈景明。
    郝春怔愣了一瞬。
    “阿春,”陈景明坐在辇车上招手唤他,薄唇微微噙笑。“让你去沙山等我,你怎地总是不听话?”
    郝春呼吸促急,缠着乌黑马鞭的手指也不自觉微抖。像,太像了!此时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陈景明,赫然与永安十年他在长安城郊外洗野澡时梦见的那美少年一模一样。两人相好了十年余,到今日他才算当真见着这“梦中人”的模样。
    陈景明诧异挑眉,探身望着他。“阿春?”
    “嗯?”郝春有些神思不属,愣了愣,勉强勾起嘴角,龇牙咧嘴地笑了一声。“你怎地从湖那边过来?”
    “候你不至,只得来寻你。”陈景明说话时依然含笑,又催促道:“这附近景色不错,你且上来,你我今日一道走走。”
    ……走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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