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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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的尿性,怕还不是与往常一般,就是偶然在这寻了个作乐的好地方,要幕天席地地,压着他这样那般。
    郝春龇牙笑了一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哈。“爷今日懒,身上不爽利。”
    陈景明果然急了,探身望他,蹙眉道:“你这肺经儿的老毛病,我都替你治了寻到七株雪莲,怎地余毒还未能清?”
    顿了顿,又道:“不能吧?姜九郎来信说……”
    郝春翻了个白眼,一脸吃味。“他说的你就信啊?合着姜九郎放的屁都比爷爷我香!”
    陈景明怔了怔,随后缓缓地轻笑出声,冷玉般的眉目俱是温柔意。当着一众南疆蛮人仆从护卫,陈景明悠悠地叹了口气,扬眉笑了。“这世上,阿春最香。”
    “啧,”郝春叫他这句话夸得全身麻酥酥,哪哪儿都不自在。“咱圣师嘴里夸起人来,真是爽的让人裤子都没得穿!”
    陈景明扬眉笑得愈发意味深长。“怎么,阿春你居然还想穿裤子吗?”
    郝春转身就逃。
    他边跑,还不忘边高声叫嚣了句。“呸!小爷我、我今儿个是出来看景的,没空陪你办事儿!”
    “哈哈哈哈……”
    从陈景明随从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陈景明也勾起唇,无声地笑了笑,修长手指往郝春逃开的方向一指,淡淡地道:“王又不肯治病了。去,你们且把他押去帽儿山。”
    “是!”
    在南疆这地界,圣师的威望远胜于昆仑王。陈景明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那批随从立刻如虎狼般纷纷策马骑象地围拥过来,撵着郝春跑。
    郝春两条腿再长,也跑不过这些个畜生,没多一会儿就被围住。啧,就是他这昆仑王当得再怂,他也不能叫这个“伪圣师”陈景明的蛮子扈从们给逮了。郝春一把掀开雪白头巾,抻长了脖子,叉腰瞪眼地朝人群外的陈景明怪叫。“喂!你这家伙,到底怎么个意思?”
    陈景明悠然坐在辇车内,长眉微挑,勾唇笑了一声,笑声异常凉薄。“怎么个意思?王怕是又给忘了,王这一身旧疾沉疴,须日日治!”
    此日非彼日。
    郝春立刻又怒了。“你丫就是头畜生!”
    陈景明慢悠悠地抬脚下了辇车,早有人躬身蹲在下头替他搭脚,又有几个人扶着一身雪白纻罗纱衣的陈景明移步来到郝春面前。
    陈景明自打做了南疆人的圣师后,容貌不轻易显露,眼下也隔着层薄纱,琼脂鼻下半遮。他天生容姿异于常人,总带着些清冷气,但他挑起郝春下颌的时候,言语却异常下流。“侯爷,你逃不掉的!要么幕天席地地做,要么,当着这些人……?”
    嘶!
    郝春当场倒吸了口冷气,暗恨自己又大意了,刚才那批自家随从不该遣走。但就算不遣走,那批人估计也更愿意相信陈景明。何况陈景明一直打着替他治病的名义!
    郝春恨到咬牙,扬眉怒目,脖子梗的特直,脖子上青筋直迸。“小爷我今日就是不高兴做!”
    被拒了,陈景明也不恼,修长手指轻轻摩挲这厮的下颌,语声含笑。“只可惜,由不得侯爷你不高兴。”
    三四十个人围着他,郝春自然也跑不掉。他倒不是不能打,只是一则这些蛮子都是跟随陈景明住在圣山上的,打了,就犯了众怒;二则么,也犯不着,他和陈景明厮混在一处,早就是人尽皆知的宫廷秘辛。应天. 朝帝君有旨,赐他与陈景明为夫夫,这事儿早就伴随着南疆开市传遍天下。但凡有草儿生长的地方,就有关于他和他的流言。
    郝春眼珠子一转,嘻嘻地笑了声,露出两粒雪白尖尖小虎牙。“喂!爷跟你说过没,今儿个,原本是个特殊的好日子。”
    陈景明那双深不见底的点漆眸一动不动,紧紧盯着他,嗓音微哑。“……哦?”
    “你把这些人都遣开,爷就同你说。”郝春顿时神气活现。
    陈景明静静地望着他,数息后,轻轻地挥了挥手。他身边那些个蛮子扈从们果然作鸟兽散,纷纷牵马的牵马、御车的御车,嬉笑着散开。象背上那些锦衣美童子唱起悠扬的长歌,在日头底下缓缓地绕过沙山湖泊,往圣山方向去了。
    郝春大松了口气,冲陈景明招招手。“你丫凑近些!”
    陈景明不动声色,反倒警觉地往后退开了半步。“侯爷你莫要作死,若是……”
    这句“若是”还没能说完,嘭地一声,陈景明就被郝春玩了个过肩摔,恶狠狠地砸在沙坑。沙是从两人身后的帽儿山泻下来的,细密绵软,在日头底下隐隐然透出极淡的金色。陈景明一袭雪白纻罗纱衣沾了细沙,撑着身子,仰起头,冷玉般的脸写满错愕。
    “哈哈哈哈哈!”郝春笑得格外舒爽,搓着手,乌黑马鞭习惯性地缠在腕骨,龇牙咧嘴地露出小虎牙。“让你成日家弄我!”
    陈景明也慢慢地笑了。“哦?侯爷是不是以为揍了我,就不必被我弄了?”
    “呵!你丫就不能让我弄一次?”郝春满脸不是滋味,龇牙咧嘴地忿忿。“从来都是你在上头,凭什么啊你?”
    陈景明笑了笑,慢慢地掸衣起身,望着郝春静静道:“难道下官伺候的侯爷不舒爽?”
    ……爽,还是蛮爽的。
    郝春打死不肯承认这点,睁着眼睛说瞎话。“屁,那就是你丫仗着当年在西域救过我一回,要不爷爷我能让着你?”
    陈景明脸色变了变。刚才他被郝春掀翻,遮面的薄纱面巾掉了,眼下皮肤便有些惨白,墨发里沾着沙与尘。他久久地凝视郝春,抿唇道:“你我二人远避世事,来到此处,难道侯爷竟然一直当这是对下官的报恩?”
    郝春哑巴了一瞬。
    偏陈景明那个讨厌的家伙还在说,话一句比一句戳人心窝子。“侯爷若果真如此想,你……随时都能回长安。”
    “小爷我回长安作甚?”郝春不怎么是滋味地嘟囔了一句,甩动空鞭,又试图把话描补回来。“那不是什么,咱俩说咱俩的事儿,你丫别打岔!”
    “那,咱俩什么事?”陈景明眼神微动,薄唇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侯爷是要说,今日是你我定亲的日子,还是要说,今日是你我第一次相好的日子?”
    他俩定亲是在长安,在永安帝为郝春第一次远征西域大胜归来举办的春日宴,彼时宫中琼花开的正好。
    他俩第一次好,是在郝春第二次出征西域、陈景明被陆几灌醉的那夜,恰好也是个春夜。推算日子,竟然恰巧与长安赐婚那日相同。
    所以陈景明问的两个日子,都是今日。
    郝春倒是没料到,这家伙居然都还记着,并记得这样分明。他哑口了一瞬,啪啪地甩动空鞭,故意恨恨地揪住往事不放。“你丫的!明明当初说好了的,是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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