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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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拧成一股绳听皇命行事,并非易事。二爷,说到底我们还是得?抓紧时间——”
    说着,曹问青想起什么,又问身边人:“伍老是不是已快到邺京了??”
    “将军,快了?,就这几日的功夫。”
    林荆璞就要离京了?。
    这几日邺京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燕鸿的死,反倒是掩盖了?许多?声音。
    林荆璞与魏绎虽未明着扯破脸皮,贪恋肌肤间的余温,可?也改不了?缔盟已破的事实。
    而他自?前夜出城以来,足足一日半,魏绎也不曾派人来找过他。两人床上?契合难分?,一旦疏远起来,倒也十分?有默契。
    欲望大?不过人命与江山,他们早是同床异梦,都在为布局新的阵营而筹谋忙碌。
    林殷余党要防备魏绎下手,因此曹问青埋在邺京城与宫里的许多?眼线都已撤走或换了?人,一些能移交出去的生意?也都一并转手,隐匿情报网。很快,连这曹家草堂过几日也会人去楼空。
    可?宁为钧灭门一事,让林荆璞放不下心就这么全身而退。
    林荆璞说:“魏绎性子多?疑,可?此时在刑部加派重兵,并非只是为了?防我,而是因为如今那里关押了?不同寻常的犯人。”
    “二爷说的,可?是关在宁宅的那个人?”曹问青皱眉,“屋子都被搬空了?,曹游找不出旁的东西,除非能避开视线掘地三尺。”
    林荆璞颔首,下意?识地抚着金钩镯上?的花纹,指尖的灼痛感才得?以缓和了?些。
    曹问青叹息,愁眉不展:“这是老臣的疏忽,先前替二爷调查宁为钧的底细,可?偏偏漏了?他的住宅,那宅子那么小,边上?又有好?几间官宅,平日里走动的人也多?,谁能想到里头竟藏了?人?”
    虽说那宅子已事先被人清理过一遍,曹游没能查出更多?线索,之前各端冒出来的苗头又很是隐晦繁杂,但林荆璞心思敏锐远胜于常人。
    “正因为是在家宅里藏人,旁人才不会怀疑,”林荆璞说:“此事也不能怪曹将军,我本该更高看魏绎几分?,他与我合作,怎会不留一手。”
    曹问青没捋清:“启帝与这事究竟有何关联?”
    他清隽的眉眼如墨,深不可?测,面上?看着仍是寡淡谦和,说:“宁家皆是大?殷忠烈,宁府多?年来藏着的这个人,必对三郡、对大?殷举足轻重,否则他早些年不会忍辱负重,屈居于启朝而不愿作为。魏绎必然?提前知晓了?此人的存在,这便说得?通,他为何一直以来重用?宁为钧,宁为钧也甘愿为他所用?。他这皇帝先前虽当得?名不副实,可?宁为钧也在朝中无依无靠,他要端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宅邸,杀光他所守护之人,还是易如反掌。”
    曹问青恍然?,顿觉郁气难解,换了?个稍能舒服点?的坐姿,胸口?才得?以稍加舒缓:“那依二爷所见,宁宅里头关着的人究竟会是谁?大?殷皇室历五百年而不绝,太子不幸早亡,您是天下唯一正统的皇嗣血脉,除了?您,还有什么人足以动摇社稷时局——”
    他的话戛然?而止,脑中顿时也现出了?一道灵光:“该不会……”
    他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可?此时瞳中也露出了?惊恐之色,没再往下猜想,背后?的冷汗先渗了?出来。
    林荆璞的指腹被金钩镯嵌着的虎牙无意?刮了?一道。这提醒了?他,这镯子是个宝贝,可?也是个会伤人的锐器。
    “二爷……!”
    林荆璞用?另一只手握住那道伤痕,垂眸缓声道:“曹将军不知,我曾见过宁为钧身上?有个荷包。那荷包的针线蹩脚,绣的鹤活像只鹌鹑,要说起这鹌鹑,总难免让人想到皇兄了?。”
    曹问青眉头深蹙,几乎是屏气而听。
    “皇兄是太子,按规制他在朝上?得?佩金鱼袋。身边与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的金鱼袋里必得?藏一个尺寸稍小的荷包,随身佩戴,那荷包的图案也是只像鹌鹑的鹤,瞧着十分?丑陋,惟有皇兄如视珍宝。只因那是皇嫂出嫁前夕,亲手为他缝制的。”
    他凝眸看向曹问青,稳声替他说出了?他不敢说的:“倘若当年邺京沦陷时,皇嫂没死,那她腹中的孩子如今也该能读诗写字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高潮前卡文卡得厉害,更得少,实在抱歉
    077 生离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这头, 燕鸿的后事也并未耽搁下。
    既下旨要按国丧的规制厚葬,便是国礼。丧礼上的事无?巨细,一切都得听从朝廷安排,燕家的人插不上话。
    魏绎敕令, 调遣百名皇家工匠刻千尺金碑, 以垂燕鸿的千古之名, 还?专从大启皇陵里为燕鸿挑了?块风水宝地,就挨着先帝的坟墓而建。
    这在外人看来自是无上荣耀, 天下百姓因此称许当今皇上是个重情宽厚之人, 肯不拘一节,破例让有功的臣子下葬皇陵。
    唯独那几个燕鸿的旧部知晓他这么做的用意。
    魏天啸坐上皇位后不久,便执意要大行封赏启丰军的兄弟, 最少?便是从百户起封,这俨然与燕鸿的执政之道背道而驰。新朝初度,倾注了?太多人的心血,经不起任何动荡, 故而燕鸿杀先帝而扶持其子登基,正是他所选的便捷之道。
    可他毕竟下杀手谋害了先帝,杀死了共同开创大业的兄弟,这亦他多年来不敢与外人说的一块心结。
    魏绎让燕鸿入土皇陵, 存心要?让他在地底下永不得?安宁,更是警醒威慑他朝中的那帮旧部。
    礼部前日便来相府传过话,说司礼监算好了日子,棺椁不宜在灵堂搁置太久,要?赶在小年之前入土下葬。于是燕飞捷还未从蓟州赶回邺京, 浩浩汤汤的送葬队伍便已占了?整条官街。
    今日各处城门封闭,只留着南门为出殡的队伍开着。
    锣声悲鸣, 街上挂满了白帷,雪花般的纸钱俯拾即是。官府虽事先肃清了?道,可两边的街坊商铺无不探头而出,观摩着这场新朝以来前所未有的葬礼。
    一队赴京的车马也因碰上这样大的场面,而停滞不前。
    “伍老,夫人,据说是撞上了?给燕鸿出殡的车队,如今这东、西、北三门都一时走不通了?。”
    伍修贤长须及胸,一身熊腰虎背却看着清挺,毫无强扈之色,他摘下了?草帽檐,面上尽显不容直视的威严:“南门应也走不了?,城内的人也出不来。”
    那名手下说:“邺京是国都,当?年执掌城门禁令的正是我兄长,就连圣瑜皇太后下葬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做法竟只开一道城门。伍老,眼下接二爷要紧,不如我们——”
    伍修贤抬手制止:“一朝有一朝气象,启朝不可大殷同论。在未确保阿璞安全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听我号令,退二?十?里至乔板坡先与毛将军汇合,明日再进城!”
    “是,伍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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