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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在上面。
驶过最后一个隧道,日光跳跃在脸颊上,柏习抬起手挡了挡,怀一不自觉往身边的肩膀缩了一缩。
该下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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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逐渐奇怪了起来 后面感觉会晚上再更了
第21章 证人
去山里的路实在是太过漫长。
两人先到了山下的县里,草草吃了碗味道连怀一都自愧不如的小面,又坐上去山半腰镇上的车。
怀一订的民宿在那里,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两人打算歇一晚,明早再去山上。
放好东西,打开电热毯,怀一全身上下都是晕车留下的后遗症,腰酸背痛还想吐,再加上那碗味道奇怪的小面,胃里翻滚着不舒服的感觉。
下午四五点的样子,睡了吧晚上可能睡不着,不睡吧又没什么太大意思。
怀一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脊背隔着T恤被电热毯升温发烫,忍着睡意连续过了五关开心消消乐,翻个身看见柏习手指划过屏幕,不知道在干什么。
说起来,又饿了呢。怀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还想吐,但真的好想再吃点什么。
想着想着就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爪子,摇着手腕冲柏习招手。
柏习戴着眼镜,其实在发呆,视线尽头突然出现晃动的白色物体,打断了他的思考。
顺着望过去,看见怀一眨巴眨巴的眼睛。
——你想吃东西吗?怀一撑起身体。
“你想吃什么?”
时间不算早了,八九点,在这个地方,说不定饭店都要关门了。
——出去看看吧。
“好。”
室内和室外的温度差了不少,山上飘着雨,视线所及之处不出十米全是白雾,看上去十分萧条荒凉。
估摸着是不会有什么吃的了,怀一搜了搜附近的美食,也没看见几家。
罢了,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雾里走着,夜晚不见光,衣服湿了一层。
走了不知道多久,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怀一转头看见被他强制性戴上帽子的柏习,觉得自己的做法真的万分正确。
帽子上已经裹了一层雾水,柏习转头看他,临近店里的灯光映出来,看着柏习的睫毛和眼睛似乎也全是雾气。
看着那双眼睛,怀一不自觉发起呆来,直到被从店里传出来的声音给吓出来。
“怀一啊,来来来。”
声音倒是好听,怀一觉得曾经应该听过,循着声音来处看去,看见南杭拿着筷子,笑眯眯地打招呼,旁边坐着,曾经见过一面的,在南杭门口出现过的吉他小蓝毛。
居然是认识的吗?
柏习坐在小蓝毛对面,怀一坐在南杭对面,两人要了两碗小面。
“这是小怀一,柏习你知道的。”南杭拿着筷子,介绍起来,“他叫林澜,小名是澜澜。”
小蓝毛,不,林澜,看着比怀一他们大一些,朝两人点头算认识,听见南杭后一句话扭头皱眉看他。
南杭吃完一口面,摸了摸林澜脑袋,像是安慰炸毛的小狗。
一桌四碗面,吃一口聊一句。
“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南杭问柏习。
“生日,怀一说来看雪。”柏习喝了口水回他。
“哇哦,原来是生日啊,十几岁啊,那我就请你们吃这碗小面吧。就当长寿面了,不错吧。”
“十七岁,谢了。”
“我们才从山上下来呢,带这个北京人儿见识见识了我们重庆的雪。”
南杭说着就揽了揽林澜的肩膀,把林澜呛个半死,不停喝水咳嗽。
“待会儿也没事儿,打麻将吧,我才发现的。”南杭拿出手机,吸引了怀一的注意力。
一切小游戏都可以吸引怀一的注意力。
吃完饭,一行人回酒店,才发现他们住在同一家。
两两一床,南杭本来准备传授林澜麻将绝技,无奈遭到倔强拒绝,坐到了怀一旁边。
“开房了啊开房了,快进来快进来。”南杭游戏里开好房间,“今天我就要成为大富翁!要算钱的哈!”
怀一在南杭身边举起小手,其他三个人看向他。
——可是我也不会哎。
南杭和林澜看不懂手语,由柏习翻译。
“他不会打麻将,我也不会。”
“哇,没想到啊,居然抓住一个不会打麻将的重庆崽子。”南杭搂了搂怀一,“没事儿,我教你,包教包会,一局出师。”
“把对面那俩杀得片甲不留!”
不是所有川渝人都会打麻将,不过血液里的基因确实优良。
打了一晚上,正如南杭所预料那样,怀一一路顺风顺水,赢得盆满钵盈。
夜里十一点近十二点,牌局散场。
南杭提溜着输得焉焉的林澜回房间,柏习去厕所洗漱,怀一趴在床上看四人小群里进的账。
柏习从厕所出来,就看见饼似的趴在床上的怀一,笑得开了花。
“厕所好像没有热水。”
怀一一听见这话,双手半撑着回头看,猛地翻了个身。
“我打电话问问老板。”柏习找到桌上的联络卡,拨电话。
电话那头只有嘟嘟的声音,迟迟没有人接。
——可能是太晚了,我问问南杭哥吧。
发了个消息,南杭答应得挺快,回了个房间号。
——过去洗漱?
“那走吧。”柏习本来准备回他已经用冷水洗过了,想到怀一唠叨的神情,只回了这句话。
隔了一道走廊,还得拐个弯,门开了个缝。
怀一和柏习逐渐走近,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怀一敲了敲门,被房间了一下提高的音量盖住。
“哎哎哎,待会儿怀一他们来了!你放手!”
怀一再敲了敲门,背后突然刮过来一阵大风,门咣的一声打到墙面上。
房间里的景象完全展露在眼前。
被害人:南杭。
嫌疑人:林澜。
目击证人:怀一、柏习
事件描述:被害人被嫌疑人压在床上,衣衫不整,双手无法挣脱。据目击证人所说,嫌疑人不顾被害人反抗,在他们看见时正以小狗啃骨头姿势咬住被害人锁骨,转头看见目击证人,不加悔改。
“啊,怀一,水会不会太烫了啊?我帮你调调。”南杭站在厕所门口,看怀一接水。
——不用了,谢谢。
“他说不用了。”柏习用热水洗完脸,顺带把南杭赶出厕所。
洗完有生以来最僵硬的一次脸,怀一躺会自己的床,夜里接到南杭的消息。
大概是觉得怀一受到的冲击比较大,南杭还解释了一下。
“怀一,明天我们就不和你们一起上山了哈,林澜他今晚输多了不开心哈哈哈哈。”
“柏习早就知道我就不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