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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饭点,所以没什么人。
池漾看着对面这个男人,语气无波无澜,长驱直入:“今天为什么过来?替你夫人求情?”
没有讥诮,没有嘲讽,没有奚落。
只是平淡至极的说出这样一个可能。
如果这个答案是肯定,她一定会尽己所能,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不会给他任何,接近云锦书的机会。
“南南。”秦楚河嗓音带哑。
“我叫池漾。”她驳得果断坚决。
秦楚河敛下眉眼,语速低缓:“我刚从国外回来,朱涵的所作所为,我是真的不知情,她也不值得我求情。”
池漾唇角微勾,没说话。
果然,还是如二十年前一样的,铁石心肠。
“我今天过来,只是想见见你们。”
“我……们?”池漾横眉冷对,“这个‘们’字从何而来?”
提及这个问题,秦楚河相当的心虚无措,只好捡着能说出口的话往外说:“我也是前一段时间才知道,云听当初是怀着身孕跟我离的婚,才知道云锦书其实是……”
“哦!”池漾强势打断他的话,眼底淬着刀锋,直冲冲地刺向对面,“所以呢?”
“我知道你对我有恨意。但那个时候,我也是迫不得已,那时候我在秦家没什么话语权……”
“没什么话语权?”池漾轻笑一声,语气满是揶揄,“你批评起自己来,用词还挺含蓄。”
秦楚河看着她面若寒霜的脸,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贪权好利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玷污了话语权这个词。”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你爷……”感受到她警告的目光,秦楚河换了个叫法,“秦韦升已经于一年前去世,现在伟达集团,我是最大的股东,我可以做所有决定。所有的资产与权力,我全部都……”
“所以……”池漾实在是听不得他这种自作聪明的混账话,眉梢一扬,讽刺意味十足地问,“你敢不敢做一件事,是以一个人的死亡为前提?”
秦楚河目光含愧,“我不奢求你们的原谅,我只是希望给我个机会来弥补你们,好吗?”
“好。”池漾答得很爽快。
随即,又很快地接上一句:“只要你能让我母亲活过来,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她双眸一凛,寒意刺骨料峭,说的话如破膛而出的利剑,劈开风声,直直射向他的眉心。
有种一击毙命的快感。
秦楚河眼球猛地一缩。
气氛骤然安静下来。
这段讳莫如深的往事,成了清晰高耸的迷障,横亘在两人面前。
令人避之不得,退无可退。
“谁让你关电视的?”骤然安静下来的气氛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池漾下意识地望去,只见躺在藤椅上的六旬老人睁开眼,看着拿着遥控器的年轻人,正中气十足地呵斥着。
年轻人讪讪地笑了笑:“我这不是看您睡着了吗?总开着声音,对您耳朵不好。”
“谁说我睡着了?”老人精神矍铄,“把电视重新给我打开,换到地方频道,前几天那个AR眼镜的案子,好像是今天庭审。”
年轻人照做着把电视打开,同时还不忘调侃一句:“您说您一个退休的老律师,还这么操心法庭的事儿干什么。”
老人瞪他一眼,言语间满是不客气:“你就多余长张嘴。”
自从听到AR眼镜那个字眼,池漾的目光就没有收回过。她看向电视屏幕,上面正播放的是庭审结束后云锦书在法院前接受记者采访的画面。
年轻人看着采访的背景画面,说:“诶,这不就是对面那个法院吗?早知道去现场看了,这么近。”
老人觑他一眼:“你以为法院是你家开的,说进就进?哪凉快哪待着去。”
年轻人悻悻地哦了一声,消失在池漾的视野里。
整个茶馆,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就相当清晰可闻。
不知道哪个媒体的记者,将话筒对向云锦书,扔出了一个重磅话题:“最后一个问题,有传闻说你是伟达集团董事长秦楚河的儿子,请问是否属实呢?”
闻言,池漾眉头蹙起,目光如炬。
这种探人隐私的猎奇做法,令人不忿。
谁成想,云锦书眼睛中不见任何愤怒,他看着那个发问的记者,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跟我没有关系的人或事,我想我没有义务去回答。”
那个记者依然穷追不舍:“有人说朱涵此举,是由于秦氏继承人之间的斗争,如今真相水落石出,你有回去继承家业的打算吗?”
听到这个问题,云锦书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他回视着那个记者,冷眼道:“有人说的,你去问有人,过来问我干什么。”
“……”
云锦书直视镜头,眉眼坦荡:“我姓云,跟秦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