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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就清华北大随便挑了……哈哈。行了,你在这思考选哪个学校,爸爸先去洗澡了。”
我嗤笑一声,却抬眼看到了爸爸外套里面的衬衫。我说:“爸爸,你……你的衬衫扣子都扣错了。”
“啊?!”爸爸吃了一惊,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扒拉了一下有点尴尬地说,“还真是啊,这……嘿嘿,起床不认真,那我这天可真是丢人了,怪不得今天没人给我鼓掌呢。”
怎么没人?我心想,明明很多。
而且你的扣子在唱歌的时候明明扣得好好的,是……在那之后换衣服一不小心扣错的吧。
我哽咽一声,调笑他:“人又老了一岁,连这么简单的扣子也能扣错。”
“嘿,”爸爸啼笑皆非,笑着抄起沙发上一个枕头朝我扔,“你这倒霉玩意儿说谁老呢?你老子我老了也是老当益壮……”
“行了行了,我的爸爸诶!”我连忙求饶。爸爸转身去洗澡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了那扣错的衬衫下还沾着汗湿的粉色,想到了他脸上像是刚哭过的微红的眼眶,想到了他微肿的泛着红色的嘴唇,心情复杂地把脸埋进臂弯。
即便如此,他还是我爸爸。
可是,我还是不由得好奇,他这样已经多久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他怎么能这样?
不敢从爸爸那儿得到答案的我,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第二天竟然又鬼使神差地偷偷去了他驻唱的地方。我觉得,多跟着他几次,偷看他平时在做什么,大概就能知道了吧。
我还是没有和他说,依旧一身低调的打扮去了酒吧。
那个酒吧是一个小巷里不打眼的存在,一溜的烟火气熏染着门口的霓虹灯管,幽幽地发着好似夜猫瞳孔一般的光。
这儿不高档,但是聚集了三教九流不少人,各个年龄段的和阶层的都有,关于年龄的管制基本形同虚设,只要长得成熟些就能摆摆手进场,酒水也是混杂着奇怪液体的不正宗货色——和价格很匹配。
我想不通爸爸怎么还愿意待在这种地方,赚外快也赚不了多少钱的话,干脆就不要来受这份罪了啊。
酒吧扔满烟头和空酒瓶的门口,三四个文身小混混光着上身聚成一伙,一边低声说着什么话,一边眼神朝我四下瞟。我目不斜视,假装没看见似的进了酒吧。
让我有些意外,居然碰上了班里一个存在感很强的女生——是那种小群体里带头的人,她长得成熟,小小年纪就一身社会气,像模像样地拎着酒杯正倚靠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耳语。我伸手压低了帽檐,从他们身边走过,那个女生完全没注意到我。
当然了,我能来,其他人也能来。只是我的目的单纯,而一提到她们就永远只能像提三俗笑话一样,见不得光。
我找了个昏暗的角落,目光直直钉在那个低矮的台子上——那儿空无一人。爸爸还在后台准备,或许还要等一会儿。
我百无聊赖地瞧着那台子背景布上挂的彩灯,暖黄色的、橘色的、白金色的,不同于太阳和星星,它们是明亮的,却代表着晦暗,就像快捷酒店里的那种灯光。
等了一会儿,酒吧里人渐渐哄吵起来,爸爸上台了。他这回不是一个人,好像还有个小乐队给他伴奏。
爸爸穿着一件薄薄的米色针织衫,休闲的牛仔裤,懒散而随意地坐在一张高脚椅上,他一上台,我就觉得整个酒吧都高档了不少,他就像身处摄影棚等待拍写真的大明星。
我看清了他身边抱着贝斯的高个男人——是那天和爸爸在房间里……的那个人。那天我没仔细看他样子,这回再看,发现他也长得不错,有那种摇滚画报上的感觉,但是比爸爸还是要差一点。
我可没抱什么成见,我在角落抱起手臂心想,这是单纯陈述客观事实,我现在就是一个明眼的侦探,试图破解爸爸身上的谜题。
他们几人一上台,底下有人开始热闹地逗趣欢呼、起哄,也有些人在鼓掌,爸爸腼腆地笑了笑,抱着贝斯的男人随意拨了一下弦,音符透过插电的音箱蹦出来,乌压压的房间立刻安静下来,只剩酒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喧闹声一降低,连灯光都好像亮了些。
男人再次勾动手指,随后爸爸缱绻温柔的声音伴着后方的架子鼓响起了——像无数次曾经对我唱过的那样——难道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歌是爸爸曾经给我介绍的爵士乐:
“Goodbye my love,
I\039;m goanna miss you,
When I go I promise to forget
……”
爸爸唱英文歌也很好听,我心想,他这么厉害,应该有很多人喜欢他才对。
爸爸一边唱着,一边手里不自觉用响指打节拍,还会偶尔和贝斯手对视交换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我观察得太刻意,我总觉得那个男人总是在有意无意地靠近爸爸——甚至到了暧昧的地步。可底下没有一个人对此表示惊讶——难道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