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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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起来了,救援队也来了,我带你回冰场,教你短道速滑。”
    “嗯。”陈重忍着难受劲儿点头,“我马上就好,明早就好。”
    “嗯,明早,明早我们肯定都好了。”夏冰用冰块去冰陈重烧得微红的喉结,直到郎教练进来。
    郎健一看,怎么两个孩子全在冰里,还面对面抱着躺着?
    “夏冰,你先出来。”他伸手去拉人,“你和陈重不一样,他是身体里有病毒,必须强制物理降温。你本身就是冻发烧的,再躺冰里还想不想康复?”
    “我知道,我自己出来。”夏冰也不是矫情的人,该说的话说完了,自己主动迈出浴缸,“教练,你别太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该调整的时候,我调整得比谁都快……”
    “你快回去睡觉我就不担心了。”郎健当然知道夏冰调整得快,就是心理素质过硬,才能当队长。这些年,他从没见过夏冰崩溃,昨天是第一次。
    夏冰听话地跟着他走,他把夏冰扶回房间,又用被子将夏冰埋好,亲自喂了药才放心。夏冰也不闹腾,老老实实地蜷在被窝里,让睡觉就睡觉。
    很听话,很有纪律性,知道服从命令,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健康。
    处理完这个,郎健又去操心另外一边。浴室里这个才是最头疼最操心的,因为陈重的高烧一定是免疫系统引起的。
    具体什么情况,郎健不得而知,他是运动员,处理外伤还有些经验,现在也就是个半吊子队医。
    “来,你也起来吧,冰化了。”半小时后,郎健扶着陈重,将人稳稳地拉起来,“先穿上浴袍,然后到沙发床上躺着,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重把浴袍带子拉紧。“好像……好像好些了。”
    “一会儿躺下之后,先吃饭,再吃药。”郎健再把这个扶到位置上去,同样用厚厚的棉被盖住。好在生活物资都是从飞扬家里拿出来的,大家再也不用受冻。
    陈重枕着一个枕头,看着郎健为自己忙前忙后,旁边刚好有一块面包,他赶紧拿起来撕成小块,用手指头夹着小块儿面包,往嘴里戳。
    脸上有嘴罩,好在手指的长度够用。
    “呦,知道自己吃东西了?行,能吃就是快好了。”郎健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的是毛巾包裹好的冰块,“还有好些冰能用,都包起来了,放在身上给你降温。”
    “谢谢教练。”陈重用力地吞咽着,没有胃口也要吃进去。
    “慢点吃,人生病和受伤一样,不是马上能好。”郎健看透了他的心思,无非是想要赶紧好,不想大家担心,“我给你测测体温。”
    好几包冰块围绕着陈重,分别放在他的脖子底下、腋下、前胸和大腿外侧,郎健手里的体温计又一次对准了他的额头,这一次,温度表上的数字终于有了好消息。
    40,虽然还是高烧,但已经往下退了。與。西。糰。懟。
    “好,不错,再坚持坚持吧。”郎健又去拿了一瓶水,一些消炎药,再次坐到沙发床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来来回回走动,“10分钟之后自己吃药吧,我这把老骨头,可没能耐再折腾了。”
    陈重摸着自己开始降温的额头,静静地看着郎教练。
    一直以来,大家都把夏冰当做队里的主心骨,可是这个人,却是夏冰的主心骨。陈重以前也有过教练,但都是平平淡淡的,他不懂,也没有接触过夏冰和郎健这样深厚的感情,所以不明白,夏冰在最着急最难过的时候,为什么扑到这个男人的怀里哭。
    哭得像个小孩子。
    现在,他近距离地观察这个男人,发现了和前阵子不一样的事情。
    郎健的头上,有白色的头发了。主要集中在鬓角那里,只不过头发短,所以还不明显。可前阵子他的发色是乌黑的。
    “看什么呢?”郎健靠着一个床垫,搓了搓脸。
    陈重摇了摇头,可是他的目光集中度太高了,总能让人发现端倪。
    “有白头发是吧?”郎健笑了笑。
    “嗯。”陈重这才点头,泡了一会儿冰块又降了两度体温,身体好像真没那么难受了,而且不再耳鸣。
    “也不是特别多。”他又补充了两句,“不明显。”
    屋里其他的人都睡着了,郎健也得空放松。他叹了一口气,倒是无所谓。“早就有了,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干我们这行太操心,像你们这样不省心的运动员,一波接着一波,带不完似的。”
    陈重看着教练的侧脸,这也是一个男人,和自己的父亲年龄差不多大,但是却不让人恐惧。
    他带给人的感觉,就是安全,稳定,或者说是靠谱。
    “夏冰省事儿,可是他那样的运动员,不多见,搞运动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臭脾气,没办法,也没法管。”郎健也看陈重,“要不是突然出事了,本来还想给你搞个迎新会。”
    “我不用迎新。”陈重趁自己还有力气,先把药片吃了,夜深了,周围很安静,他也想起一些事来,“上次在……在飞扬家,您说,您有一个女儿?”
    郎健默默地低了下头,捏着鼻梁骨缓了缓。“啊,是,丫头挺争气的,在国外读书呢。”
    陈重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后悔提这个。
    “脾气也大,随我,只是爱好没随我,不喜欢滑冰。”这些心事,是郎健最不愿意提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和陈重说,“以前吵架的时候,她还说她恨我,因为我工作忙,一年300多天都不回家,所以她也挺恨滑冰的,不来冰场找我。”
    “对不起。”陈重着急地坐了起来。
    “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啊。”郎健把他按回去躺着,又捏了捏鼻梁骨,“我和她妈妈是离婚,她妈妈不要她,我带着。可是我又真没时间陪她,所以她老埋怨冰场的运动员才是亲生的,她是我在垃圾桶里……捡的。这哪儿的话啊,我得翻多少垃圾桶,才能捡回来那么一个……是吧,漂漂亮亮的大闺女,小时候搂着我肩膀,可好玩儿了,长大了和我一个臭脾气,死倔死倔。我说让她在国内读书,她和我生气,可能也是埋怨我对她不上心,非要跑得越远越好,这倒好,一跑跑国外读书去了,还说要学法律。我说学法律累,她不听话啊。这倒好,隔山隔海,信号又断了,我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有时候我都想,这病毒最好就在咱们这里有,可千万……千万别闹国外去。”
    陈重听得身体一震一震,也有可能是真的在哆嗦。“对不起……我不该提。”他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打开了郎教练的话匣,可是嘴又笨,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有什么啊,我又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结果。”郎健的手在兜里摸来摸去,突然摸到了,才转过来问陈重,“抽根烟,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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