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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似的表情奇怪,景逸愈发疑惑了。
他正想再追问一句,手却被陆御之抓住。
景逸不解的看着陆御之。
陆御之把景逸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琥珀色眼眸中染上无奈:“这里面是什么?”
“心。”景逸迅速回答。
陆御之:“刚才你那么问,它差点停了。”
“嗯?”景逸看着自己的手掌。
掌心下面的心脏跳得特别快,砰砰砰砰,一下接着一下,活跃到不行。
景逸再看看陆御之,认真的说:“虽然此时它跳动很快,但我早前为你把过脉,它绝对不会突然停止。”
“哦,但是你身上如果真的有别的男人的味道,那就不一样了。”陆御之勾唇,用诱哄的语气在景逸耳边说,“嗯,如果要写在某度上,应该是吃醋到发疯致死,你想不想现在去查一查?”
景逸的脸刷一下红了。
陆御之的气息太近,让他耳朵发痒。
“说话时请不要靠这么近,贫僧耳力很好,听得清。”
陆御之目光从景逸红晕明显的脸过到红透了的耳垂上,心里突然有了扳回一局的愉悦感。
他心情很好的眉眼微弯:“旁边有人,我怕被听见。”
景逸顺着陆御之的话,看向景逸身后。
原本站着饲养员的位置,空空如也。
“饲养员已经走了。”景逸歪头,“一定是你刚才靠太近,影响了贫僧的听力。”
习武之人,本就比常人的耳力好上很多倍。如果不是陆御之,他不可能不知道饲养员什么时候离开的。
陆御之其实根本不关心饲养员到底在不在,他见景逸耳垂上的红还没退去,笑意盎然的问:“你查的资料里,有没有提到过什么时候会脸红?”
景逸看着陆御之,下意识回答:“面对喜欢的人,害羞脸红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尤其是对方做出亲密动作的时候。”
说完这段话,景逸拧起眉头。
他踮起脚,在陆御之的耳朵边轻轻呼气。
真的很轻,羽毛似的轻轻拂过。
陆御之眸色瞬间变暗,在景逸站直身体后,视线落在景逸红得极其好看的唇上。
景逸没注意到陆御之眼神的变化,见陆御之的肤色一如既然,一本正经的发表实验结果:“我试过了,你没有脸红,所以你是不是弄错了……唔?”
陆花饲养员的休息室里,饲养员一脸震惊。
他太好奇,所以才会把门悄悄开一条缝偷看。结果……居然看到陆神和景逸亲在了一起……
这,这也……太刺激了吧!
饲养员赶忙别开视线,关上房门。
如果这样的顶流明星都和他一样,那他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景逸实在没想到陆御之会再亲他一次。
有心想推开,陆御之却停了下来,贴着他的额头,低声说:“不是每个人都会脸红,比如我。你对我这样,我只会想进一步亲近你。
景逸看着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眸,第一次看清了里面盛满了的东西。
它比喜欢还要更深一层。
这样的眼神,云游期间,景逸在很多夫妻眼里见到过。
师叔说那是爱。
景逸眨动了眼睛。
陆御之不知道怀里的人为什么忽然不接着提问了。
他微微叹息。
本来让景逸安静是他的目的,但景逸一安静,用那双纯净的黑眸看着他,他发现他竟然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心境。
那是无法掌握景逸想法的忐忑。
景逸第一时间察觉到陆御之的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本来是看得见的情感,此时被某种东西压抑住。
景逸想到了被乌云盖住的蓝天。
——不喜欢这种感觉。
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景逸微微垫了下脚,碰了下陆御之的唇。
陆御之怔了下,眼睛微微发亮。
景逸趁机问道:“这样你会开心是吗?”
“嗯。”陆御之迅速回应,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是为了做实验,我会更开心。”
“不是。”景逸眉眼弯弯,“吹耳朵是,亲你不是。”
这话一说完,腰身立刻一紧。
陆御之用了些力气抱紧了怀里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景逸给出肯定回答,“我确定我不想看见你难过。”
陆御之只觉得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正想再说点什么,裤子突然被什么划拉了下。
刺啦
陆御之低下头。
陆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脚边,伸出的爪勾勾破了他的裤腿。
景逸也看见了陆花做的事,正要说话,陆花却站起身,甩着尾巴往假山上面走。
景逸:“陆花好像更生气了。”
陆御之:“我也生气!”
“嗯?”
“它抓坏了我的裤子,这星期别想吃肉!”
“缝起来就好。”景逸不在意裤子,从陆御之的怀里挣脱,爬上假山去找陆花。
本来今天就是为了看陆花才来的,结果本末倒置反而让陆花生气。
这样太不应该了!
景逸反省自己的行为,坐在陆花身边,给陆花顺毛。
“嗷呜~”陆花站起来往旁边走。
景逸出声安抚:“别生气,陆花。”
陆花把尾巴甩在景逸手上。
景逸笑笑,伸手去揉陆花的下巴。
一人一虎坐得高高的,只给陆御之留了个背影。
陆御之轻笑,用手机拍下照片。
……
从动物园回家已经六点了。
陆御之说要做饭,景逸也没和他抢,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画画的赚钱攻略。
攻略很详细,告诉画手们要分清楚自己的画风,找到合适的平台放上作品,等待浏览量积累人气。
景逸靠攻略找到了和他以往,在寺庙里练习时画出的类似作品,发现这种用墨和毛笔画出来的画,现在被称作水墨画,是国画中的一种。
而平台也有,并且,国家书画协会正在征集比赛作品。
谁都可以参赛,作品还可邮寄到比赛单位。
景逸将邮稿地址记了下来,正搜索现如今要在哪里购买墨,陆御之进来了。
“想参加国画比赛?”
“嗯。”景逸没有回头,点开相应的网站看墨的介绍,手忽然被握住。
陆御之笑着说:“不用找,我给你准备,我家里笔墨纸砚都齐全。”
“那今天就去拿?”景逸觉得事不宜迟,“不知道你的墨质地如何,毛笔我可以买材料自己做。”
寺庙里的笔都是这样来的,所有的师兄弟们都会学习如何制笔。而墨就比较难了,材料难得拿到。
景逸想着,转身就要继续搜索毛笔材料在哪里可以买,手背被陆御之摩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