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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像你没见过我脸红一样。”盛天上来,将
他推倒,摸着他的脸蛋,狠狠捏了一把,“不是成天见吗。”
“哪有……”水墨慌了心神,老实讲,“也就昨夜才见了一回。”
“那今天
继续让你见。”盛天埋头,吻上水墨的唇。
清晨,日上三竿。水墨将将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盛天早已穿戴整齐,是那件大红色的喜服,
在床沿边上瞧着他。
水墨心空半拍,腼腆地扭过脸去:“你干吗偷看我睡觉。”
“想多看你两眼。”盛天捏住水墨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
来,仔细看,怎么看都不烦。
水墨起床,发现盛天将他的嫁衣放在了床前。他有些惊讶:“拿这个出来做什么?”
盛天一脸神秘:“你穿
上就知道了。”
水墨听盛天的话,乖乖将嫁衣穿上,盛天不知从哪儿寻来一些胭脂水粉,涂在他的脸上,最后还挑起一根眉笔,一笔一划地为
他描眉。
水墨禁不住笑:“到底怎么了?突然要给我穿嫁衣,还要给我上妆。”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盛天牵着收拾妥当的水墨出
来,盛爹和盛娘已经端坐在门前,一左一右,两把凳子。盛娘满脸期待,对这位即将进门的儿媳妇很是满意,盛爹照旧还是一脸嫌弃,将他的烟袋
子在桌子上磕了磕,催促道:“赶紧的吧,一会儿吉时该过了。”
水墨心里砰砰地跳,神情地望了盛天一眼,见他从边上拿来一条红绸,交到
自己手里,另外一头,则拿在他的掌中。
“一拜天地。”
两位新人转向身后,面朝天地,一鞠躬。
“二拜高堂。”
两位新人转回
来,面朝盛爹和盛娘,二鞠躬。
“夫妻对拜。”
两位新人转向彼此,面面相对,深情对望,三鞠躬。
“今日以后,你我正式结为夫妻
,甘苦与共,携手余生。”盛天将红绸拿在自己手中,一点一点轻轻拉扯,直到将水墨拉到他的身旁,低声对他说道,“就算是生死,也不能将我
们分开。”
只有水墨能懂,这句话包含了多少辛酸。他险些泪如泉涌,但念在这是自己的大喜日子,终究只是红了眼眶。
门外马蹄疾疾,
一帮人马踏着急促的脚步来到盛天门前。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来的定是宫里的人。
他拧起眉,侧目看向门外。以宋天涵和秋虫为首的一帮御林
军,几乎将他家门前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秋虫自宋天涵的马背上下来,连日来的劳顿让他不堪重负。他的脚一落地,身形就忍不住开始晃动。
他一边晃动,一边向着盛天走来,满面愁容,似哭非哭:“圣上,您可真是有够任性的了……怎么能把这江山撒下,说不管就不管了呢?”
盛
天穿着喜服,站在木屋之上,俯瞰他的军队,一个个将士脸上都写满无奈。
第一百三十六章怀孕
他更无奈,沉了口气,向秋虫道:“我都说了
,我不想当皇帝,你们大可换个人去当,不好吗?”
秋虫愁得一个头两个大,上来对盛天小声说道:“要是三公和内阁还在,指不定有多少人
觊觎圣上您的皇位呢,可现在您将他们都给铲平了,满朝文武,谁还敢觊觎您的皇位啊?就算您现在不在朝中,他们也都眼巴巴地盼着您回去住持
大局呢。”
盛天深吸一口气,一想到皇城里那高不透风的墙,他的太阳穴就隐隐作痛。
“宋侍卫,你快下来说句话啊。”秋虫拉着宋天涵
一起来劝盛天。
宋天涵跨下马来,站在盛天面前,半晌,只是大眼瞪小眼。
秋虫无奈道:“哎呀,让你下来说话,说话。”
宋天涵想
了想,说:“圣上您把西宫遣散了,如今膝下无子,没有东宫,寝殿里也没有人住,我们这些御林军……都不知道该去御谁了。”
“就是说呢
。”秋虫上来帮腔,看到站在盛天身后的水墨,急着拉他出来,“水公子,你也劝几句吧,京城不能没有圣上啊。”
水墨缓步走上前来,同盛
天站在一处。
盛天愁道:“你也觉得我应该回去?”
“我只问你怎么想,不劝你,你想走边走,你想留便留,反正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
跟在你的身边。如果你是为了我的清净,舍弃了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那我觉得,大可不必。有你在的地方,就有安宁,就有清净,无论在哪儿
,都是好的。”
水墨已经打定主意,他的余生,只会和盛天一起度过。他是皇,他便做他的妃,他是民,他便做他的妻。心在一起,人在一处
,四海为家,京城也可以是家。
盛爹和盛娘悄悄从门后探出头来,看到一堆官兵,其中还混着一个太监。本来不敢相信他们的儿子当了皇帝,
这下,也不得不相信了。
“乖乖,真是老天有眼,咱们家一狼在天上保佑二狗,让他当了皇帝了。”
“可不是呢,这下咱们家二狗可真是
光宗耀祖了。”
盛天陷入懊恼,不知他到底该不该回去。他想起曾经给自己算过命的那位神算子,卜老。如果他还在世的话,或许可以给自己
一个解答。
“你们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等我考虑清楚以后,再说跟不跟你们回去。”
盛天招招手,让宋天涵把他的马牵过来:
“给我你的马。”
宋天涵忙将缰绳递到盛天手里,他一步跨上马背,带着水墨,去往镇上。
鲜衣怒马,荣归故里。这下留溪村所有的村民
都知道盛二狗当了皇帝,了不得了,远远看着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轻男子,忍不住从窗户探出头来,左瞧右看。
盛天在众
目睽睽之下,一路快马加鞭,赶到镇上。他就盼着卜老尚在人间,可是等他到了那里一看,那里早就已经旧貌换了新颜。
“从前有个先生在这
里给我占卜,我想说要是他还在,或许能给我指条明路。”盛天哀叹一声,“看来他是不在了。”
“看相算卦,何必非要老先生,年轻人也是
一样的。我瞧那边有位道士,看着还挺面善,不如你到他那里去问问。”
盛天顺着水墨的手,看向不远处一位正在给人看手相的大仙。这位大
仙年纪轻轻,门前排队的人倒是不少,十分热闹。
盛天越看他越觉得眼熟,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当年在卜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