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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画符咒的门童吗!
他下来
马,找上那位门童,排了半天的队,可算来到他的面前。门童一看盛天的脸,吃了不小的一惊:“是你?”
“是我。”盛天也惊了,“你还认
得我?”
门童心想,来头这么大的客人,他这辈子也就见过盛天一个,能记不住吗?
“当然认得,我们卜老都有交代,如果你回来找他,
就让我代为转告。”门童看了一眼跟在盛天身边的男人,想来,这位就是卜老所说的另外一位贵人了。
“转告什么?”盛天迷茫道。
“阁
下还记得我曾给过你一张送子符吗?”
盛天勐地一下想起,当初门童确实给过他一张送子符,但是被他放在了哪儿了?盛天仔细回想,好像是
放回家了。如果他爹娘这五六年间没有动过他房间里的东西,那张符应该还是在的。
“记得,应该是放在家里了,怎么了?”
“把它找出
来,带回京城,有用。”门童三句简单的话,已经替盛天铺好了前路。
他缓了口气,知道京城这番劫难,自己是彻彻底底逃不过去了。
上
马,带着水墨重回土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还真让他把多年前从卜老那里拿回家的送子符找到了。
他着实诧异,带着这个东西有什么用?难
不成真能送子?
他笑笑,不以为意,将送子符递到水墨手上:“人家让拿着,你就拿着吧。”
水墨接了送子符,放进自己怀里,不知为何
,觉得怀里确实有了一些重量。他没跟盛天提起,但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盛爹和盛娘在小地方住了一辈子,不愿意跟着盛天回京城。知道自己
儿子当了皇帝,他们已经十分满足。临行之前,只是冲着盛天挥了挥手,招唿他:“好好当你的皇帝去,把天下治理好,给盛家光耀门楣。”
回京的队伍,快马加鞭,一时一刻也不能停歇。重新踏入熟悉的环境,盛天感到一阵绝望。他回头看向水墨,低声抱怨:“朕就不该回来。”
水墨劝他:“算命的说你该回来,这是你的命,你就认了吧。”
“唉……朕的命苦啊。”
盛天回朝,国政大事,总算可以照常运转。他不
觉得自己一人之力,可以撼动整个国家的命脉。但文武百官和百姓觉得有他,国家才能四海升平,繁荣昌盛。
他下了朝,回到寝殿,发现水墨
竟然还在床上睡觉。这都已经临近午时了,怎么还不起床?
盛天坐在床畔,轻唤:“暖儿?”
水墨缓缓睁开眼睛,沉沉地翻了个身:“唔
,几时了?”
盛天笑道:“快传膳了。”
“嗯?已经这么晚了……”水墨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发现他在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困了。”
“困就困,道什么歉,想睡就睡,朕的床又不要钱。”
水墨笑着打了一个哈欠,眼泪汪汪:“那也不能
一直睡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确实是太能睡了。怎么,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瞧瞧?”盛天关切地看着水墨,总觉得他
还是以前的云知暖,琉璃一样,一碰就碎。
水墨摇摇头:“用不着请太医,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没什么问题,就不要麻烦太医院了。
”
“也好……”盛天拧眉,纠结道,“但你若是觉得不妥,就赶紧差秋虫去请太医,让他们给瞧瞧。”
水墨甜甜地笑:“好。”
嗜睡
的毛病没有减少,水墨觉得自己的胃口也变大了。他每日吃得饭量是以前的两倍,却还是会觉得饿。这正常吗?
他犹豫着,要不要让秋虫去太
医院请人来看看,转头就见宋天涵带着太医从门前经过。
他将宋天涵叫进来,问他:“这是怎么了?请太医来做什么?”
宋天涵解释道:
“咱们房里的田苗病了,我去叫太医过来给他瞧瞧。”
“怎么病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就是季节变换,身上起了一些疹子,最近没
法服侍水公子了。”
水墨叹道:“那就让他好生养着吧,我这儿也不缺人伺候。”
“是。”
水墨招招手,让太医过来:“你既来了,
给我也号号,我最近总是懒懒散散,做什么都兴致不高,吃得倒是不少,是不是有什么病症?”
太医将垫枕拿出来,让水墨将手放上,又在上
面铺了一张帕子,搭上他的脉搏。这一摸,太医惊了。
他倒抽一口气,脸色很是难看,看得水墨心里一阵慌乱。
“怎么?是脉象不好吗?
”
太医摇摇头,把帕子拿来:“公子,得罪了。”
“无妨。”
太医又将手搭上去,这回更惊了,摸了没两下,就飞速将自己的手抽开
,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他惊道,“老夫行医数十载,这样的脉象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越是这么说,水墨心里就越是没底。他怯
怯地问:“太医,你快给我说说,我到底是怎么了?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不是……”太医果断摇头,“公子的身体很好,没有一
点毛病,就是单从这个脉象上来看……您应该是,怀有身孕了。”
“什么?身孕?”
水墨愣了,站在一边的宋天涵也愣了
。他可是个男人,怎么会怀孕呢?
“太医,你再给我好好把把,我怎么会怀孕呢?”
太医也是这么想的,刚才就已经把帕子拿开,又把了
一次,可两次的结果一模一样,他也觉得匪夷所思。
第一百三十七章结局
“公子,您就是怀了身孕,不信……您可以把太医院里其他大夫叫来
,让他们再诊。”
水墨正有此意,忙叫宋天涵去叫太医们来,几乎搬来了整个太医院。每位太医挨个诊过水墨的脉,无一例外,全都说他怀了
身孕。
这下,水墨彻底惊了。
他忽然想起,盛天交给自己的那张送子符,难道说真是那张符起了作用?
后来水墨到处去找,就是找不
到那张符的所在,就像是它真的变作一个孩子,进入了水墨体内。与此同时,那张符纸也消失不见了。
入夜,水墨在镜前梳妆,盛天逐渐接近
他,从身后将他圈在怀里:“朕听人说,你今日把整个太医院的大夫都叫到了寝殿,怎么回事?身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