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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西厂,现在是东厂。
她这是惹了多少家?!怎么比他们这些钦犯还嚣张?!
社畜的倒计时7(修)
艾丽莎就是穷画工,但风里刀过不去西厂大狱的阴影,不愿意再冒险。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一个葡萄牙的,一个佛罗伦萨共|和|国的,隔着几个公|国共|和|国,也算半老乡,艾丽莎小时候每礼拜有一两天去教堂做礼拜,又有明国经历,和老传教士聊聊的来。
宗教人士喜欢圣父圣子圣灵之余,业余增加些艺术修养,老传教士帮她卖了一幅风景画,介绍过给商船大副水手画的肖像画工作,外籍圈赚了点小钱,但脑袋上顶着西厂这道雷,她的画技辨别度高又招眼,容易出圈,够生活不敢动笔。
从离开京城环境,艾丽莎花了近一年时间整理好感情遗留问题,说整理,就是打个包找间空房丢进去关门落锁,偶然溜出来一小段,再遇上阴天雨天,她买一壶酒,让自己哭成煞|笔。
泉州夏天一个月有二十五天有阵雨,另外六天是貌似下雨又或者不下雨的随机阴天。
那时候风里刀会在她喝半醉偷偷把酒换成水,因为煞|笔是分不出水和酒区别。
艾丽莎从不说和之前有关事情,也不提前雨化田,但她知道,面对这种单向失恋,她没有嘴上说的能看或大度,她不知所措了,她努力去处理,发现情况越变越糟。
她将一个人当做唯一、将所有感情倾注在那个唯一,突然有一天断开和这个唯一的联系,她像一条离水的鱼,失去了整个世界,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深深包围她,挤压呼吸。
她想学鸵鸟把脑袋埋入土里逃避这种挫败、抑郁、折磨人的感情,或者逃去另一个不认识别人别人也不认识她的国家或者城市,粉饰太平。
可走的再远,始终逃不开自己的心。
泉州一待就是一月多,除了轻微酗酒,这儿生活蛮舒适,顾少棠同行介绍说应天府那边有位老大夫能治,匆匆启程,艾丽莎恋恋不舍向传教士道别踏上旅程。
秦淮河一艘艘花船上花枝招展的小姐姐们驱走了旅行疲惫,两岸飘香让人精神抖擞,托顾少棠的福,她跟着去过两次,两次喝酒哭成|煞|笔,顾少棠打死不肯带她,反正要找的人也有眉目了。
看病老大夫找到了,曾经是宫中老御医,顺天冬天冷酷难当,搬来应天养老,接脉是他祖传本事,坏消息是一般人请不动,而风里刀和顾少棠这样的江湖人身份,人家瞧不上,别提治了。
风里刀气得抽金刚丝准备威|胁他家人身安全,顾少棠回答是一巴掌,艾丽莎觉得他是疯了,战场上有一种人绝对不能杀——医生,救人性命。
能活着从皇宫退休的老医官,能治好顾少棠的手,也会故意给她留下暗伤或是其它的,拿一个冲动换百分之九十可能性,哭都没地方哭。
这两西厂钦犯能有什么官道走,试试她的门路,风里刀硬着头皮去一趟顺天,半夜信往尚铭府邸一丢就跑,贼刺激,用他的话形容,你看过被狼群追赶的羊吗?
不是他轻功好,人机灵,又得进去一趟。
“多好,坐牢经验没人能超过你,出来写本书,我帮你取名字……就、就叫《我与东西厂大牢二三事》《想要我的宝藏吗?就去攻略东西大狱吧》,洗白赚钱名利双收。”
艾丽莎没心没肺的嘲笑道,顾少棠见他灰头土脸实在可怜,给下碗面,味道嘛……风里刀一句‘糙爷们的手艺就那样了’,一顿全武行。
艾丽莎看着目瞪口呆,这样面都不撒,厉害。
风里刀回应天,也就是南京,子鹤之和陈程后脚急吼吼地赶来拍响大门,东厂提督官位太大,暂时找不到借口离京,不然尚铭说什么赶来看他的摇钱树是否完好无损。
子管事上来劈头盖来一顿骂,左不过死哪去了活着不回来东厂长能耐翅膀硬了忘了老东家,陈程嘴碎时不时插上一段“尚督主知道你被人绑了在家骂街”“兄弟们累了半年没找到你人”“督主以为你死赵怀安手上之前牌位没丢也没浪费子管事找出来擦擦原样供去寺里”。
“这多好啊,也没浪费。”
艾丽莎哈哈两声想打岔糊弄过去,子管事又一顿横眉冷对,她沉痛并深刻检讨错误,保证写一份一千字检讨书。
骂归骂,子鹤之没忘尚督主吩咐,此次秘密来应天,决计不能走漏风声,特别是西厂,雨化田这一年受命驻守辽东,却没放松过找人,看她人活着不肯回去,多半出事,事还不小,但东厂的人,东厂自己护着,轮不到西厂管。
“收拾收拾跟我走。”
艾丽莎说她有两朋友,出来紧急,子鹤之忧心西厂是否发现蛛丝马迹,顾不上盘问多出来两人哪儿来路,将两人一并带去尚铭在马府街宅邸,有东厂督主头衔顶着,里面的人又是筛过又筛的,暂且放心住下,待另一处安全住所安置好,再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