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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莎:噗……
隐形富豪,惹不起惹不起。
从另一个角度上出发,艾丽莎变相达成了最初卖条Gai躺着收钱当包租婆的梦想。
她那种三观正地和钢铁一样直的傻憨憨,觉得不是她一手挣来的,都不算,哇塞两声,自家老公有钱人,然后埋头干事业。
——没有事业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此后东西厂前任督主换了地方又杠上,不是冤家不聚头。
御奉每日工作抄攥维护周边村县送来文书,以及过往记录,方便有事时有史可查,旧宫库房内记录追溯上至太|祖朝,有十多位御奉在职,人工维护依旧繁琐沉重,自然没有守灵的清闲。
太清闲,南京也没京城规矩多,尚铭隔二三天来旧宫串门,借口嘛,自然拿钱打点好了,小莎娘上次怎么说来着,对,叫钞能力。
漂亮小姑娘一夸,雄霸官场几年再没挨打的尚铭抖擞起来,浑然忘了自己多少斤,招惹心情不佳的人。
雨化田放下卷起袖口,整了整稍有凌乱衣襟,这厮相比十多年前重了不少,放倒费了些功夫,抬头望了一眼西斜日头,时间不早,不愿与尚铭多做纠缠。
尚铭捂着腰,攥雨化田衣摆不放手,“艹你仙人,这寸劲这刁钻角度……就是你,当年套麻袋打我的果然是你!”
雨化田挑了挑眉,“是又如何。”
神情何其嚣张,尚铭气歪嘴,说对了,他还真不能怎么着,不过重温记忆,莫名有些怀念的小激动。
打一顿尚铭解不开雨化田心烦,一天积攒下来的不高兴在艾丽莎敷衍的晚饭明晃晃写在脸上,但看她一天劳累睁不开眼,手上又添了新伤,给憋回去,解开胡乱绑的布条重新上药。
仔细看来,真是怪事……这伤看着像针戳出来,他这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学不来针线,缝补针线活交予沈惜文,不然就是他来做,难不成夫人自创什么新技巧用到针线?
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空冷的另一半床,镜子里的人眼角细纹生了一道细纹,雨化田决定和夫人谈谈,在此前他先问问从西厂带出来的三个暗卫。
他功力深厚用不上,安排去夫人身边,小圆与她相熟,摆于明面上,在这条街开了一间茶馆,另二个隐在暗处,好收集夫人做些什么去哪些地方又和哪些人交谈。
雨化田信夫人钟情他,论文韬论武略论样貌,他自信没人胜过他,是外面男子尽是好色之徒,又好无事生非,她又易亲信他人,当丈夫总要替她多筹备,若不是怕惹她不开心,他不愿夫人出门,最好日日相对,再则家中不缺钱财,无需劳苦奔波,那些画……画来给他看也是一样。
沈惜文住家时,会帮着看画廊,她出嫁后和王钰搬去街另一边,要打理家务便不能来帮忙,艾丽莎另请冯姓的妇人,打扫画室外,招待来客。
她自己偶尔上门给相熟的客人画画,闲暇与那几个朋友小聚,说有什么不同,王钰夫妻两搬走,她常去看望媳妇。
不管怎么说,养了沈惜文六年,早把当年差点被舅舅卖去花街的小姑娘当家人疼,加之王钰粗糙性格不像会帮家事,怕沈惜文忙不过来,去看她无可厚非。
儿女债,儿女债。
雨化来回念叨,恍然明白过来三个字含义,埋怨当年自己为何要收干儿子,坐吃哑巴亏不是他的风格,追根到底是出在王钰身上,王钰没了,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可怜的王钰被按上冷落新妇罪名,并被痛打一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干爹为人叫屈,天要下红雨,不得不说欲求不满让前任督主变得暴躁。
今日抄写无人打扰,雨化田算准力气,将尚铭揍有些狠,能下床走动,也是两三日后事情,耳边还了清静,如何静不下心,放下笔杆,两指拂过眼角,他真的老了?没有过往能吸引住夫人?
又是一天心不在焉,回神天黑透,笔下这张纸被墨蚀透了,从未晚归的雨公公差点错过宫门落锁,守宫门的侍卫多看两眼。
橘红灯笼下站着一人,静静守望着,连她头发染上的灯火色泽有一种触人心弦的温柔,丢了整日魂魄归回原位,他有一丝活人气息,她朝路口张望,一眼看到他,跳下石阶朝他奔来。
雨化田数着,短短十二步,他清醒知晓夫人怎会嫌他,接住艾丽莎习惯性飞扑,拥着一会,他歉疚道,“夫人,我回来晚了。”
艾丽莎十分大度,“原谅你。”牵着自家老公二话不说往回走。
跨门槛,雨化田在旁边叮嘱着,“慢些,小心摔了。”
艾丽莎觉得这些年雨化田过于小心,别以为她不知道另外两暗卫事情,王钰早早这事招了,反正这副狗脾气,嫁之前就知道了嫁之后不在意。
谁让她喜欢他这个人,嫁都嫁了,不打算离,她肚子里能撑船,忍了呗。
“快点,我有惊喜给你,是大惊喜!”
“惊喜?”雨化田一头雾水,但夫人给的,他都会珍而重之,就像与她以往通信,好好收起放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