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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宋臻忽然意识到,宋清已经离开了她,离开了这里。
或许和他的师尊一起回到门派里去了。
仙宗绝容不下一位魔修,所以陌路是他们必然的归宿。
只是她还以为秦霜对她那样好,事情尚有一线转机。却原来只是为了利用它,好让她和许府同归于尽。
宋臻忽然笑起来。
她伸出手掌,按照宋清教她的那样,在掌心燃起火苗。纤细的手掌向上轻扬,那团火苗便落到了周边的树上,瞬间烧成一片。
宋臻站起身,一路朝许府的后门走去。她向道路两旁一刻不停地投掷火球,直到整个许府都笼罩在一片烈火之中。
宋臻就站在许府后门之外的树林边上,静静地看着这个困了它数年之久,藏污纳垢的许府成为一片火海。
这是许府的末路。
可宋臻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她和这个世界分隔太久,久到她根本不知道宋清口中的魔教,在何处,又该如何到达。
那一天她在池塘边上,本来是想寻死了。
却没想遇到了当时的魔教教主容韵。
而那人不仅把捡到的、宋清的贴身玉佩给了她,还带她回了魔教,让她废除从前的邪门歪道,重修修练。
几年后宋臻拼尽全力成了容韵的左膀右臂,她才敢偷摸着打听宋清的消息。
再后来她的故事很长很长,被写在另一个地方。
除夕并肩看烟火,七夕执手系红线......他们历经波折,终成眷属。
番外三:教主夫人。(钟茗与容韵)
番外三:教主夫人
魔教的风俗比起仙宗可放诞不羁了不止一点。
没那些繁琐且一成不变的仪式,只需要教中人士一起坐下来吃上一顿,再由几位教中长老轮流给两位敬一遍酒,倒也就算礼成。只不过夫人的名号好得,想要服众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钟茗的身份,再怎么说,也曾经是位凌霄宗的剑修。
今晚借着敬酒的借口给钟茗灌酒的魔修格外多。
容韵平日里就是位平易近人的教主,以致于大喜的日子里诸位魔修也都没怎么拘束,该玩的玩,该闹的闹,钟茗的酒杯空了又满,几乎没怎么停过。容韵起初还想着帮她挡上一点,然而那帮魔修对钟茗还客气点,用酒杯敬酒,到了他这里,一个个都是端碗举缸的架势。大约虽然没怎么提及钟茗的修士身份,摆明了说对她有意见,但私底下,不少魔修还是对修士抱了偏见的。
只不过钟茗在教中已经待上了一段时间,料理教中事务的手段方法却都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于是这帮专等着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的魔修没了撒气的点,那点憋了半点无处宣泄的不满,就正好借着喜宴的机会发泄出来。
容韵哭笑不得,又不好扫了众人的兴,索性来着不拒,老老实实地喝下了魔修们敬来的酒。那帮魔修们也不客气,端来的酒有些是宴上按人分配的酒水,有些是自带的酒水。林林总总的各种烈酒混在一起下肚,容韵只觉得胃中的火苗燃烧着,烫得他也有些恍惚。
容韵醉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杯酒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容韵的脑中一阵昏眩,只能模糊地分辨出眼前人的口型像是在说什么祝贺的话语,于是他摇了摇头,又是一阵晕眩,脑中一片混沌,只有身体依旧条件反射地,晃晃悠悠伸手去接对方递过来的酒。
可他的手才伸到一半,便被另一只自他侧边横出的手握住了。
容韵愣愣的抬头,酒精麻痹下他的反应有些迟钝,视野里的东西像蒙着一层薄纱,似真似幻,看不真切。他歪着脑袋盯了一会,才迷迷糊糊地认出来,抓住他的正是自己名义上的夫人。
于是容韵保持微仰着头的姿势,闭上了眼,放心地把头靠在身侧人的肩上。
钟茗的视线扫过容韵边上那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一时讶然。
可真是太多了。这帮人倒是真没和容韵客气,眼下明明看着容韵一副醉酒的模样,竟然也还有人凑上来敬酒。
若不是她拦了一把,容韵似乎还打算继续喝。
他本就不是擅长拒绝人的性子,更何况教中的人大家都认识,或许也更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钟茗有些无奈地松了手,推了推身上倚着的人,给他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才扯了个微笑的表情出来,面向还蹲等着给容韵敬酒的诸位魔修,缓缓道:“教主不胜酒力,大家的好意我就先替夫君收下了。”
说罢自己倒满了一杯酒水,仰头饮下,又道:“我和教主就先回房了,大家请自便。”
众魔修便一齐发出点唏嘘不满的声音。
钟茗才搭着容韵的手准备把人扶起来,又听见他似乎在小声念叨什么,于是便凑近了听,才知道容韵仍在絮絮叨叨地念着自己还能喝。钟茗轻笑了一下,抱着点逗弄人的心思贴在他身边,柔声蛊惑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藏满美酒,你想不想跟我去看看?”
双颊泛红,眼神迷离,一副醉态的人听到这句话,倒似又兴奋了起来。他揪住钟茗的袖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