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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仰头看她,说了个“好啊”。
钟茗盯着眼前魅而不自知的人,只觉得心跳加速,口中发干。她抿了抿唇,平复心情,拉着人起了身。
教中的人多数还是聚在喜宴上,除了轮班的守卫,两人回房的路上倒也有几分冷清。容韵半闭着眼,红唇翕张,任由钟茗拉着手跌跌撞撞地前行,样子温驯得不行。
然而这时他脑中却响起了那个近来总突然出现的声音,今日那声音比往常都要清晰一些,于是容韵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有些吃力地分辨起那话语的意思。
这么一路拉着到了门前,钟茗放缓了步子,慢慢停下,可身后紧跟着的容韵却没停步,仍旧机械地前进,直到撞上已经转过身来的钟茗。
容韵一反常态,非但没有及时起身,反而手上一用力,把钟茗整个人抱了起来。在钟茗回神之前,前所未有的、一个霸道又蛮横地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钟茗难得看见这么主动且热情的容韵,毫无章法进攻的舌头把她的思绪也搅得一片混乱。钟茗闭上眼,搭着容韵的肩,认真地回应这个吻。
吻毕她看向容韵,正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竟一副像是要哭的模样。钟茗一愣,伸手去摸容韵的眼睛,有些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然而容韵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许久,缓缓地摇了摇头,才把她放下来,拉着她的手,径直朝屋里去。
才关上门,笨拙的吻就细细密密地落到了钟茗脸上。钟茗攥着容韵的手,感受到他的手腕处正在微微颤抖。他拽着钟茗就往床边上倒,没被抓着的手一刻不停地解着自己的衣袍,解完了又抓着钟茗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按。那种莫名其妙的主动让钟茗敏锐地嗅出点不对劲的气息,她抽回了手,突然说了句“等等”。
容韵眨着眼看她,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个“你要走了吗?”
钟茗无端从他眼底读出来了点痛苦的情绪,只是容韵的表情却仍旧是笑的,连说话的语气都带几分调侃意味,就仿佛随口一问,全然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似的。
如果不是钟茗始终看着他的眼睛,兴许也要被他骗了过去。
但钟茗看着他的眼睛,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即使问出口的人看起来毫不在意,但那终究只是表象。
钟茗握着容韵的手,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会走,永远不会。”
容韵便笑了起来,伸手揽她,把人搂在怀里,轻柔地主动索吻,然后慢慢地张开了腿,作出了邀请的姿势。
钟茗蹭了蹭,试探地开口发问:“发生了什么事?”
容韵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他没开口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拿自己硬得发烫地下身去蹭钟茗的掌心,发出轻轻的哼声。
钟茗没能从有意隐瞒的容韵口中问出什么,于是只得把心思转回到同房上面。
只是两人心照不宣,交合也不过潦草行事。
一个眼神躲闪,一个心绪不宁。
颇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最终还是钟茗先憋不住,在容韵刚发泄完第二次的时候停了手,趴在他胸膛又一次上发问。
容韵喘了几声,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把目光缓缓转向了钟茗。
他垂下眼,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方才那说话声,你并不曾听到吧。”
什么声音?钟茗稍作思考,旋即回复:“什么说话声?”
容韵苦笑了一下,还是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三日前他最后一次仔细检查婚服,一一核验收到的贺礼清单,午间劳累,便在院内的石桌上趴了一会,谁知却梦见了只毛茸茸、状似灵狐的东西。
四周只有单调的白色,而那只状似灵狐的生物双足而立,两手举着本书册,一边呜咽,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钟茗”二字。
容韵本不在乎那生物,可听见它说话的内容,便凑了过去,打算探听一番。
只是他还未走到对方身侧,那毛团子便先他一步,回过了头。容韵盯着他眼中闪过的光亮,一时愣神。再回神时,那毛团倏地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他手腕处。
容韵便就此醒来了。
他原以为自己是累极才会做这样一个梦,便没多在意,只是自那天之后,他便时常听见一些旁人听不见的声音。他试问过下属多次,最终确认了那声音似乎只在他脑中,每日说些断断续续的话,几乎听不清楚,以至于容韵试着拼凑了许久,也没能成功。
婚期将至,他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耽误大喜日子,于是索性也没同任何人说起。毕竟容韵本想着等婚后再花一些时间来追根溯源,找出问题所在。
只是或许是因为今晚被灌得狠了,头脑发昏,那声音却反倒清晰起来。
“钟茗,我回来了,你要不要走啊?”(腾/讯/群 73/9,54/3,05,4 整/理,此\群更/多/文更/新,)
容韵听清的瞬间,醉意瞬间褪了个干净。
而在他怔愣的时间里,那声音又无比清晰地重复了一遍。那是容韵看向了钟茗,却见对方神色如常,不知究竟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声音再说到第三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