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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只能当辅助监督了,而监督、视察、报告,从事这些琐碎的工作,她真的能与从前谨小慎微的自己区别开吗?
成为咒术师所需要的努力远超她的想象。但清和每次被摔在地面上,被真希用刀鞘指着喉咙时,只告诉自己,再打下一场。
打下一场就好了。
就好像从前她听到那些心音时,她告诉自己,再听一句话,一句话就好了。
休息的间隙,她看着真希心无旁骛的侧脸,喝了一口水。“真希,没有问过我和狗卷棘的事呢。”
真好。
“唔?你和狗卷棘?你们吵架了?”
“……”
真有你的,真希。
不知不觉间,缓慢流动而显得沉寂的咒力活跃起来,日复一日地淬炼清和的躯壳。她能看得更为清晰,听得更为清楚。就算不刻意维持,术式所能持续的时间也变长了。
如同被赋予新生。清风、雨露、明月,这些已死去的东西重新被她所感知。她体味每一缕风掠过,每一丝细雨润泽,以及照彻心头的每一寸月光。那是属于她在粉川家始终不可触及,最后索性闭目不看的明月的。
也许也是感官变得敏锐的缘故,当与阔别已久的狗卷棘重逢时,清和才会感觉到他的面孔散发从前未见的柔和光辉,一时之间竟让她想要闪躲。
是他出差这段时间变白了吗。
清和主动伸出手,狗卷棘不明所以地与她握了握手。
比她黑。
即使清和做足了防晒,但最近她在户外行动的时间实在不少,没有以前苍白了。而狗卷棘与她白得不相上下,两相对比,说明青年的肤色实际上稍稍变深了。
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很耀眼?
甚至贪恋对方手掌中的温度。
清和困惑地微笑着。这一缕轻柔似新芽的微笑,一直持续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回到公寓,狗卷棘本是自觉地去了沙发,但当他坐在沙发上,即将躺下时,清和的手落在了他的枕头上。
这下是狗卷棘困惑地微笑着看她了。“?”
清和的声音非常轻柔,简直像怕惊走偶然休憩的鸟雀,手指划过咒纹时若即若离,让狗卷棘有些发痒。
“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
看到他的时候感觉被刺伤,却又挪不开眼。
贪婪他的温度,温度又仿佛顺着手指传来,令她也脸颊绯红。
清和缓慢地靠近狗卷棘,先是试探地碰了碰蛇目咒纹,然后蹭了蹭他的鼻尖。狗卷棘微微后仰着头,明明更亲密的接触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但他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尊雕塑。
“鲣鱼干……”
【太近了。】
是不是忘了她会读心了,口头一句鲣鱼干根本就表达不了什么拒绝。清和的手指穿过他的白发,另一手缓缓向下,经过下颌,经过喉结,经过锁骨。
在那些线条优美的地方逗留勾划。怎么也不够。
清和确认了一件事。
她体会到了狗卷棘当初的心情。
原来狗卷棘那时是这样看待伴侣的。
怪不得在过程中尽说些饭团馅料,毕竟合眼缘的伴侣,在这时可爱得让人想要一口吞掉。
她梳理着狗卷棘垂落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
“那一天我读过你的心,说感到疼痛的时候从来压抑自己,唯恐给别人带去疼痛。”
“那么感到快乐的时候呢?棘和我一起快乐的时候,总是很自私,咬紧了嘴唇,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一点快乐都不分享给我。害得我以为棘总是不情愿。”
清和熟练地倒打一耙。
“疼痛的时候,棘可以在心里说给我听。快乐的时候,就叫出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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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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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言师的喘就(……)
下章坏女巫强取豪夺美人鱼小王子,好耶!
第68章 【番外·海的儿子·上】
清和醒来的时候, 发现天光昏沉,四周海藻浮动。珊瑚编织出成条阴影,形如鬼手, 只有散落在其中的明珠散发微弱而柔和的光辉。
她记得之前是和大家一起去祓除一只在片场游荡的咒灵,本以为是小意思, 很快就能解决, 没想到对方展开领域后,却是这种大型幻境, 甚至直接将他们拉入了其中。要不是清和能够读心, 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这种极为逼真的幻境让清和的心情微妙起来。
她拿起了一面宝镜。
不过那种丑得没了人形的咒灵应当和魇梦没有关系, 他们一帮咒灵颇为讲究体面,哪怕自我催眠,伪装成千草礼, 模样也是很端正的。
那个咒灵丑得可以直接在片场拍惊悚片,长得嘛……
清和刷的扣下宝镜。
咒灵就长镜子里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