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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尖锐的一角。
那时她还同楚梨说,这样的人欣赏欣赏就好了,你拿不定的。
后来,林景澄没再见过他,但是频繁地从财经杂志或者新闻上再看到这张脸。
年少时的冷意更甚,他目光看向镜头时似乎有森森寒意,他很少笑,哪怕是唇角弯起,眼角那一丝浅笑,也让人觉得有股阴冷的不寒而栗。
林景澄向来觉得,这样的人能有几分感情是真?
但楚梨喜欢他。
薄臣野消失的这三年,林景澄和江茵身为楚梨的好友,心中的气愤一点不少,甚至她们都以为是薄臣野跟那些玩弄感情的渣男没有区别,在女人沦陷时,他及时抽身而出。
“你要想让我们帮你,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林景澄忍不住,“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
“这叫——”林景澄有些咬牙切齿,“你就是一个私自的混蛋。”
“我爱了她十一年,一点不比她少,”薄臣野由着她骂,他说,“我是个自私的混蛋,林景澄,我不是来求你们帮我。”
“那你是来做什么?”不愧是他,有求于人时仍高高在上,令人厌恶,又让人有种微妙地感觉——
在楚梨最困难的那段时间,楚梨没想过放弃,她说薄臣野不会变,她只等他把一切解释清楚。
他确实没怎么变。
依然是一身天生的傲骨,好像那样冷的外壳下,灵魂也是坚硬的,林景澄常不能理解薄臣野能给予楚梨怎样的爱?
“给我七天。”
薄臣野只说了这么一句。
七天?
“原不原谅你是楚梨的决定,你凭什么觉得七天就够了?”
“因为她知道我爱她,”薄臣野起身,“我也知道她多爱我。”
恶俗的一句话,他说出来却像一句平静的陈述。
薄臣野走后,林景澄问起李曜,“这是爱吗?一声不吭消失那么远,这算哪门子爱?”
李曜却只是拥着她,说薄臣野这些年在薄家不容易。
“他能有什么不容易?”林景澄才不理解。
“薄家的情况很复杂,到时候让他跟楚梨解释好了,”李曜笑道,“少操别人的心。”
而彼时,林景澄和江茵站在餐吧门口。
她们一直以为薄臣野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片刻,而彼时,在一片吵闹的环境中,他目光中是一片深沉的温柔。
他只有对楚梨才这样。
“妈的,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就像我们欠他一样,”林景澄骂了句脏话,“不行,七天够个屁,让楚梨好好给他上一课。”
江茵哼笑出声。
楚梨墨迹了好一会才回房间,她一言不发,趁着薄臣野还没回来时去洗澡,然后迅速地换了睡裙,她出来准备吹头发,隐约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于是直接将毛巾一扔,人钻进了被子中。
薄臣野没什么胃口,眼看着楚梨也剩了不少,那一吻好像无事发生,楚梨提前结账上楼,林景澄和江茵估计是倒时差了,给她发了个晚安就没再回消息。
楚梨躲进被子,大床很大很柔软,她几乎是躲在最床脚的位置,薄臣野开门进来也没说什么,但楚梨隐约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床是在房间的中央,楚梨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却正好看到薄臣野在换衣服。
房间的灯光很朦胧,整体的色调又是暗红色,他脱下衬衫,裸露的身体线条平整而分明,楚梨迅速闭上眼,隐约听到他走去浴室,似乎拿了什么出来。
“头发吹干再睡。”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楚梨没动,继续用被子蒙着自己。
薄臣野见她铁了心不起,索性将电吹风插到了床头边。
他抬手将被子掀开一角,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楚梨终于睁开眼,便看到了薄臣野半蹲在窗前,他已经换了一身睡袍,就这样为她吹头发。
“舍得睁眼了?”
“你吵到我了,”楚梨有点不悦,“你管我做什么?我就喜欢这样睡。”
“感冒了怎么办?”薄臣野笑笑,他就自爱她面前,俊颜就在她的眼前放大。
她这样近距离地看到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的,看她时很干净,只是在温柔地注视她,她亦可以在他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楚梨被他这样看,有那么一刹那以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她一脸不高兴地坐起来,枕头上已经有一小片水渍。
“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她想去拿吹风机自己吹,但薄臣野没给她,她裹着被子坐在床边,薄臣野站在旁边。
他的长指穿过她的头发。
热风拂过她的脸颊,她头发上的潮湿味道跟他指间的一丝烟草气息交融。
她坐在那,他就站在她的身前,楚梨的视线不知道往哪里放,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