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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话里心里都离不开他。
那天他醉了,是鲁植抬他回去的。
那时天都要亮了,宫女们在一旁收拾,鲁植看他趴在桌子上,无气无力。他笑嘻嘻地对皇帝说,“啧啧,你的陆卿怕是留不住咯”。
皇帝冷冷的,用比卯时的冰露还要寒凉的声音说,“呵呵,也罢”。
“啧啧”,鲁植扛起陆越,觉得他好像有些瘦了。
说起来那女人不是鲁植找来的,是那女人主动找的他,如果说那个女人和陆越偷偷藏在书房里的画长得很像的话,那么现在他面前这个女人几乎是一模一样,不,妖魅得多。
说实话,他是来帮陆越找狗的,那只黑狗在饭点的时候没有准时出现在相府,而他却恰巧地出现了,于是就被拉来一起找狗。
“这位姑娘……”他上裙,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前同她搭话,他发现她素黄的衣裙有些发灰了,面上有些劳累,有点像远道而来的感觉。
她转过身来,乌发轻扬,粉唇像是抹了一层水膜,娇露欲滴。
“嗯?”她应了一声,目光笔直,落落大方。
你这样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很难不会被蹂躏至死吧。
“什么?”她有些讶异。
“什么……我说出来了吗?”
“嗯,但我没听清”她淡淡地笑了笑。
“喔,我是想问,姑娘是外地人吗?”鲁植的双手背在身后,偷偷掐了一把自己。
杨花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
“那你是来……”他的话音扬得长长的,杨花只是愣着不接话,这一路上问她这句话的人很多,她来京都做什么?
“汪——汪……”
一只粗壮的黑狗冲了过来,直接咬住了杨花的裙角,还不断地拖着她走。
杨花看了看鲁植,眼神是为求助。
鲁植的表情却很奇怪,像是松了一口气。
好了,这下狗也找到了。
然后才看到杨花的眼神,“喔,松口!!别咬了!大黑!!”
这狗下嘴很重啊,杨花觉得她的裙子要被撕开了,于是她想,算了吧,跟它走吧。
但就在她决定之时,那只狗却松开了她。
“大黑——”
这哑得要死的声音……
黑狗奔向了那干枯的音源,杨花转头,寒风凛冽,他穿得很少。
他们在干冷的天气里对望,她灰头土脸,他却是一身微薄发紫的绯色官服,金丝绣的是黑发利落地束起,高傲又淡漠。
那只黑狗仰头看他,嘴里喘着粗气,除了它没有人发出声音,这街上这么多人却静得出奇。
好吧,她认输了,从她坐上那艘船来到这里,就注定是败者。如果被嘲笑,那就算她活该。
杨花向他走过去,步履轻盈,桔黄的单裙搭着脚后跟一耸一耸的,一步两步便站到了他跟前。
但陆越觉得她走得很慢,慢极了。
就像他想说很多话,喉咙却疼得紧,他发现原来他已经病了这么久了。
无论如何,杨花勾了一个笑,目无焦点,对他说:“怎么病还没好?又穿的这么少?”
“你来…做什么?”
那么多人问,我只答你一次。
不过说来话长,“我听说你病重……”,然后呢,“我来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像现编的谎话一样。
这话说得太放肆,周围的路人耳朵不尖都不行。
“嗯”
相爷应了才是最恐怖的……
“如果你死了……”杨花现在才正正的对上他的双眼,她感觉到她的心跳得飞快。
“嗯”
又应了……
如果要对比的话,那么周围人的心跳应该停歇了。
“我也会死的”
光裸的银杏落下最后一片叶子,它花费了一整个冬天的凋零换来的杰作,是以干净的躯体迎春。
“呵——”,陆相爷笑了,就算是谎话他也认了。
他长手一揽把她拉进怀里,那是一种熟悉的令他迷恋至今的味道,如愿以偿。
“陆大人穿官服真好看”这才是她最想说的话。
“嗯”他拎起她手里的包裹,牵着她走。
“去哪?”
“回家”
两人一狗,多温馨。众路人一鲁植,多心酸。
16
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去。可是现在你还活着,那么我是不是看完就应该走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已经没机会走了。
相府很大,或者说太大了,杨花已经要迷路了,他家里遍地都是竹子,连房间里也放了一把竹子。
陆越带她走进来的时候,是那位侍从接的,杨花见了他有些尴尬,特别是在听到他望着他们的背影叹气的时候。
她心里不好受,可再不好受,她也已经在相府住了半个月了。陆越每天都起得很早去上朝,他回来的时候她刚从床上爬起来,他每次都带了早点。
陆越的病并没有好得很快,但他总归不再饮酒了,因为现在无论他清醒与否,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