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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你家人一起看?”
秦楼的手垂了下来,手机也掉下来,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她没说话,而是定定的看着他,就在陈岸以为她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她忽然笑了,眼眸流转,梨涡荡漾,笑得万种风情,坦坦荡荡。
她说:“嗯。”
这一个字触怒了他。
或者更准确说,这都不能算个字,而是一声轻哼。
那种势在必得的,洞若观火的语气词,她说出口时甚至尾音上扬,很难让人忽略发出这声音的人的好心情。
于是他更生气了。
他不管是在路边上,再次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路旁梧桐树上,他气极反笑,声音从牙齿里挤出来:“你他妈的耍什么花样?”
她双手扣住他的手往外扯,她的脸从月白变成粉红,表情很是痛苦,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见她真的快要窒息了,他才松开手。
秦楼艰难的吞咽了两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抬眸两眼汪汪看着他:“我不走了。”
陈岸死死盯着她,没有下一步动作。
秦楼又说:“我说真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陈岸这才伸出左手解了解领带,如释重负的样子。
见陈岸得意,秦楼却半点不生气,也没有一丝惧怕,声音柔柔弱弱的,说出的每个字却清晰:“但如果我不许你再和赵冰冰来往呢。”
疑问句,肯定语气。
他愣了一下——
她用了“不许”两个字,可他为什么没有丝毫反感呢。
“你爱我吗?”陈岸问。
秦楼说:“不爱。”
陈岸点点头:“很好。”
“这样很好,我们谁也别爱谁,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互不相爱,互不放过。
第 54 章
秦楼在梦中惊醒,窗帘被风吹得一荡一荡的,她才反应过来窗户没有关,她刚要起身,陈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这样的日子秦楼过得和死了没区别。
陈岸最知道怎么折磨人,那日来,他告诉她,和顾潇的婚礼日期定了,这日来,他又说,华岸和顾潇继父的公司签了个合约,为的是弥补那日订婚礼上他半路失陪的无礼。
他摆明了告诉她,你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楼对此提不上心劲儿,事实上他再说什么,都激不起她的情绪了,她累了,也折腾够了。
陈岸走过来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抱她去浴室,把她放到地上,开了淋浴就滋她,水冷的要命,她牙齿打颤抱膝躲在角落里,就听他骂:“你看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能不能清醒清醒。”
秦楼什么话也不说,陈岸越骂越起劲:“你不要觉得你摆出这份样子,我就能放过你,我告诉你,老子心里不爽,你也别想好过。”
密密麻麻的水珠淋在秦楼脸上,像泪一样多,秦楼终于开口说话:“陈岸,这到底是折磨我,还是折磨你?”
陈岸顿在原地。
秦楼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你痛苦吗。”
这回换陈岸沉默了。
秦楼捧着他的脸,累到极致后,她整个人都恹恹的:“陈岸,或许我爱你呢?”
陈岸眼神里的光彩一点点熄灭,又一点点亮起来,他张张嘴:“你又耍什么花样?”
“你怎么还不懂,放开我,不是放过我,是放过你。”
陈岸愣了两秒,嗤笑出声:“拐弯抹角,就是想逃是吧?”陈岸捏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到咫尺,用很轻的声音却很重的语气说:“我告诉你,我痛不痛苦无所谓,看你难受,我就好过了。”
还是谈不拢。
等他发泄完了,他又拿浴巾把她裹起来,仔仔细细将她擦干,板着脸拿干衣服给她换。换好衣服后他摔门而出。
然后他有半个星期没露面。
这一天下了雪,吴妈接了通电话之后就开始给秦楼收拾行李。
也是,陈岸总不可能拘着她一辈子,只是秦楼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允许她出来了。
秦楼到了北京才知道,这次王明歌也跟着一起来了,陈岸能带她出来,多亏了王明歌在其中说话,不过没有叫谷子来,陈岸提前交代过了,要是谷子也在,就不让秦楼出来了,怕她俩耍花样。
可是陈岸千防万防,也没想到王明歌居然会过来见秦楼。
当然,秦楼也没想到。
那是到北京的第二天,中午陈岸去应酬了,门口忽然有人敲门,吴妈开门后说是王总,秦楼一看是王明歌。
秦楼让吴妈去卧室收拾衣服。
又请王明歌坐在沙发上,王明歌没有废话,直接说:“秦楼,听着,什么也别问,咱们时间有限,我说,你听着。”
秦楼就听他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