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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在视频会议前交代各种事,说一些我听不太懂的话,大概是准备撒手不干的意思。
我居然看硬了。
外头雨在窗玻璃上爬,弯弯曲曲像谁在哭,但听不见声音。
我钻到桌子底下,掏出他的鸡巴舔,他那玩意儿很快就硬了,塞得我嘴好涨。但他开会的语调还是很正常,他甚至脱了鞋把脚压在我鸡巴上搓,搞得我很快跪在地上射出来。他又掐着我下巴把我提到怀里亲了一口,叫我乖,他说他现在有点忙。
我以为会议结束了,扭头看屏幕才发现他只是关了画面。单听声音,那头的人估计认为他在跟宠物狗说话。
我有些受冷落的丧气,老实缩回沙发上,趁他忙的功夫,一个人偷偷出了门,去了以前的家。
关于爸妈,我从来不觉得怀念,我爸该死,我妈是神经病,我只是想念我哥,那个房子里有他对我好的记忆。
该打个伞的,我只是忘了。大家都打伞,只有我淋雨,像在演苦情剧里的蹩脚戏码,又显得格格不入了,我讨厌被人注目。
我家那栋楼快要荒废了,糊着小广告的白墙上印着大红的拆字,楼上还剩寥寥几家住户。我明明才离开没几年,这里已经像是上个世纪的遗物了。
家在六层,我坐在堆着灰的楼梯口抽了一根烟,到底是没进去,因为我握到门把手时才发现自己早没钥匙了。
姑姑家离得不远,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竟然溜达到了她家楼下。我到时,刚好碰到她女儿正在小区的便利店买牛奶,她其实该叫我表哥,但从来没叫过。
“你怎么回来了?”看见我,她脸上显出惊讶以及一闪而过的恶心,很快又客气地问,“来看我妈?上家坐坐吧。”
我跟在她身后上楼,思考着姑姑是不是身体不好,直到进家门看见姑姑一脸病气地靠在床头。
她看见我没惊讶多久,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脸上掬起虚弱的笑,说:“做了个微创手术,刚出院,养养就好,不打紧。”
我不会关心人,只能搓着手指,没话找话,告诉她:“多注意休息,要长命百岁。”
“你哥呢,对你怎么样?”
“很好。”
爱不爱的,我不敢说,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贴大字报告诉全世界——我爱祁修明,上床做爱那种爱。
她跟我聊了好多,关于我家的,关于我哥的。走之前她还给了我一个盒子,很轻。她说里头是我哥小时候的东西。
其实我一早知道,我姑姑是个好人,祁修明要我别讨厌她,我真的没讨厌过她。
她比我爸妈要善良许多,讨厌不检点的同性恋不算缺点,我可以理解,她当年被请去开丢脸的家长会那件事,我现在依然觉得抱歉。
可我不太擅长道歉。我该抱抱她,最后也没有。
盒子我下楼才打开,里头是几张诡异的涂鸦,画上的人眼睛很圆,脸是蓝色的,手、脚、脖子都很细,好像被无数根麻绳勒住的结果,有血红的河,惨白的树,一堆着火的房子,窗户里关着一群嘴巴张得好大的人。
我看不懂,我又错了,只有我是透明的,我从我姑嘴里又拼凑出几片祁修明。他是碎成无数片的,我到现在都没集齐。
姑姑说,我们家没一个正常人,我哥从小就是个怪小孩儿,爸妈都怕他。
为人父母怎么会怕自己不到十岁的儿子?
她说祁修明从八岁就开始研究自杀,有时候会开煤气罐,有时候拿碎碗割手腕,他还掐死了笼子里的鸟,一连掐死好几只。后来被我妈装的监控逮到,他被关小黑屋狠揍了一顿,他笃定地解释,说他听到了,那只鸟求他这么做的,他只是帮帮忙。
我姑认为这是神经病行为,从小不正常,长大就是反社会的变态,该看心理医生。
可心理医生说他很正常,不知道是这些医生集体误诊还是水平不够,甚至夸他比同龄孩子聪明,根本不需要治疗。
小时候的记忆太久远,像是上辈子的事,我隐约记起以前家里的窗台上是有过鸟的,后来不见了,只剩笼子,再后来,连笼子也没有了。
这些画让看的人十分不舒服,原来祁修明曾经也是个会在纸上涂涂画画的小男生,他被我妈强迫着学了那么多东西,却从来没学过画画。我也总是会忘记,无论如何我都会比他幸福一点的,他不像我,他没有哥哥。
我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