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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出来时,看见祁修明正撑着伞站在马路对面等我。街上没几个行人,树叶湿透了,滴着水,闪着光。
我跑过去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问他:“这些是你的作品?”
他翻开画看了两眼,随手把它们塞进垃圾桶,说:“忘记了。”又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勾着我一路往回走。
一关上门,他就变成了发情的疯狗,把我摁在沙发上啃,搞得我后脖颈那里火辣辣的像掉了一块皮。他咬着我耳朵问:“勾引完了,就一个人走?”裤子里的硬东西正抵着我的屁股。
“你说你忙。”
“忙就不等?”
“不等!”我猛地翻过身,把他掀翻压在沙发上,“不想让你操了,我本来也不是想要回家。”
他一怔,嘴角微微勾起来,笑得活像只狐狸精,捏捏我的脸,然后把双臂枕到脖子后头,语调戏谑又散漫:“想操我啊?”
“特别想。”我在他身上蹭,把手伸进他后腰,顺着皮肤摸进裤子里揉他的两瓣屁股,“想好多年了,快想疯了。”
下辈子,你叫我哥。
祁修明盯着我笑,顺带解开皮带,卡扣“咔嗒”一声响,我看见他把裤腰褪下去,长腿从裤子里抽出来,婊子似的搭在我肩膀上,他用脚踝勾了勾我的脖子,“那你来?”
“真愿意被我操?”我没料想会这么顺利,竟然没有预期里的狂喜,反倒是错愕多一些。祁修明怎么可能会允许我干这种事,心里肯定揣着什么腌臜念想。
他摸着我的脸,问我:“怎么舍得啊?会流很多血,止不住的。”
我忽然犹豫了。
他嗤了一声,表情很嘲讽,手指顺着我的胸口往下滑,钻进我裤子里捏,“啧……怎么软了啊。“
男人对朝思暮想要操的人硬不起来根本是奇耻大辱,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冲到脑袋上,脸肯定羞得红透了。我在他奶头上啃了一圈牙印:“笑个屁,你他妈娇贵得像个小姐,操流血了肯定要我照顾!”
“给你机会了。”他猛地把我扣到身上,三两下就把我身上剩的衣服剥干净,指头沾了点冰凉凉的东西粗略扩几下就把滚烫的玩意儿往我里面挤。
我觉得好不公平,我不舍得他流血,他怎么就不怕我流血?
外头风雨大作,暴雨在玻璃上刷,狂风要扭断树的脖子,我骑在祁修明鸡巴上上下颠荡,也被他顶得摇晃,一边掉眼泪,一边放声浪叫,爽过头的感觉到有点可怕,好像人在海上漂,水已经漫到脖子,他是载我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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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啊……你叫我哥……肯定干死你。”
他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堵住我要射精的小口,问我打算什么时候下辈子?好像我的命由我说了算似的。
我告诉他:“不会太久。”
隔天,我裸着身子从他怀里醒过来,外头雨已经停了,可天还阴着脸,贴着地的城市被浇得很狼狈。
平流层却晴得耀眼,回程的飞机悬在云海上空,像飞往天堂的航班,光束穿过一层云又刺向下一层。我靠在祁修明肩膀上睡觉,醒来时发现他肩头湿了一片。
他笑我为什么这么多水?嘴巴、鸡巴、屁眼都能流好多水,现在轮到眼睛了。
贱人,他又笑我。
我好像做了场难过透顶的梦,临醒前很用力地记住要告诉他的内容,一睁眼全忘光了。
我侧头看见他的脸,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皮肤上附着的绒毛也映得分明,他太美了,离我好近,又遥不可及,像斑斓肥皂泡上的幻影,我不敢用力碰,怕最后“啵”地一声连碎片都不剩。
我的眼睛又湿了,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大串大串的,我最近总是很容易矫情。
倘若真有天堂,我和祁修明也只配下地狱。
我们到家时天气很好,风里掺着这个季节该有的香,绿意越来越疯狂,快要逼近盛夏的光景,生机强烈到让我这种霉烂的人感到羞愧。
病了这段时间,我以为除了我,全世界的人都能长命百岁,可今天小区门口停着辆救护车,人员的动作都不紧急,白布底下露出一团花白的头发。
像是有人在我脑子里哐当踹了一脚,我意识到,老太太死了。
老头儿有些木讷,攥着一朵花,今天不是海棠。他站在远处观望,看那些人走流程怎么把他的爱人装车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