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5
下嫁,父亲亦为杨老太傅长子官拜都察院院正,本人同样也师从名门出身。无论家世与品质,皆可为东莱王正妃,将来也无惧母仪天下之责。
谁知杨徽格连连后退数步:“殿下慎言,您与家中表妹已有情谊,又怎能轻易将其抛之不顾?”
“?!”
重旸被她这话逼问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刚开口打算继续相询,却见他的贴身内侍赤实匆忙颠簸而至:“王爷您可叫奴才好找,贵妃娘娘遍寻您不得,只叫奴才快些引您去前院呢。”
说着又着急忙慌地向杨徽格行礼:“见过杨六小姐,小姐安好。”
重旸见他模样不由蹙眉:“何事慌乱。”
赤实不敢张扬,只得压低声音凑近他答道:“您那位堂姨母,闹起来了。”
低语声顺着夏风传入杨徽格耳中,她忽地想起母亲曾言,封家虽出自安陆大户但并非名门,想来家中确有不少上赶着攀高枝儿的亲眷,她无须在意点滴挑衅。
“况且若贵妃娘娘连这么个穷酸亲戚都无法安置,满燕都自也再无好人家的姑娘敢与她家结亲。伴君如伴虎,没半点本事傍身,谁又知这王公贵胄的好日子能有多长久。”
思及此处,杨徽格不免有些好奇,不紧不慢地移步前院,果真在那院外已瞧见不少看热闹的围观之人。
便连宗妙容也舍了她那牌局,与她诸多相熟姐妹们凑在一处张望,难掩好奇雀跃。
从前杨徽格仅在少数宴席中见过宗妙容几面,因着前任龙岩侯夫人不是那等会为自家幼妹小辈操持费心之人,所以宗妙容其实甚少出现于燕都大众眼底。
此番得以往来,也是母亲告知她宗 妙容与重旸从小熟识,即使做不了正妃,也绝对会入府:“宗妙容性子热烈娇俏,确实惹人喜爱。但东莱王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她沉稳不足,难担大任。你只需记着无论何时都不与她争宠,总会赢来自己的福气。”
道理她都明白,可心中总忍不住隔着层不舒坦,饶是宗妙容主动相交示好,她也并未给予过多回应。
宗妙容踢了几次铁板后也不恼,眼下又主动向她招呼:“原来徽格姐姐也乐得看热闹,我当姐姐永远是那谪仙般的人物,不跟我们凡人为伍才对。”
宗太夫人与宗寅俱是好脾气,素来宠爱小辈从不多加约束,宗妙容吵吵嚷嚷惯了,藏不住话。但听在杨徽格心底,不免自矜:“宗四小姐如此言说仿佛有意将我同诸人相隔,大家都是常人,又有何热闹不可看。”
虽是宗寅五叔女儿,却在家中姐妹行四,燕都众人自也这般称呼宗妙容。
却见她连连摆手,难得正色道:“我确实有意将姐姐区分。姐姐才高八斗之名我等皆知,若叫我去那劳什子曲水流觞处行诗作对,当真要了老命,”她说着无意识抚抚鬓边,傻乐出声:“当然我在那处马吊桌上也同样被赐周姐姐赢得血本无归,确实庸才。”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蠢钝之人。
杨徽格一时怒也不是,笑也难受,只暗暗咬着银牙避开目光不再搭理她们,可还是听得宗妙容身侧女子刻意扬声:“做什么还与她交好,眼高于顶,真以为自己已是王府正妃不成。要我说,妙容你比她机会大得多。”
“休要胡言。我与王爷自幼熟识,本就比你们机会都大得多,不必洋洋得意。”
那女子一口老血堵在心头,面上依然挂着笑意听宗妙容继续道:“但徽格姐姐无论家世才情皆十分优越,她端着些自傲并无不妥,我等还是莫要在人后道人是非。”
杨徽格有些头疼地揉揉眉间,反更觉不忿。
为何连带母亲都觉得这等无知莽撞者便是娇俏可人,成日里毫无心机地存活于世,好像根本看不见这人间黑暗,愈显得他人晦涩阴森,不及她招人疼。
闷闷不乐间,诸贵女们已得了风声一个接一个蜂拥而至。
封贵妃似乎有意要将事情闹大,任凭大家争相眺望,也无意阻拦,由得封览境喋喋不休:“观遥妹子,你我可是嫡亲堂姊妹,不过命数作弄,才使得今日天差地别。”
观遥乃封贵妃闺名,多年来早已无人再唤。哪怕封老将军与她见面,也得尊崇礼数。
封览境全然不通皇族礼节,封贵妃也疲于多费唇舌知会她,只见她边说边面带悲戚地将封知杏推到堂前,难掩哭腔:“你贵为天家妇,总不至看着姐姐我为幼女婚事永无着落而奔波不歇,累得心力交瘁而终才开心罢。”
“堂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