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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在我得知秦笙成了她女朋友的时候,燃烧得更彻底了。
没想到祈建国还是没放过城东那片地,更没想到,我那么年轻的妹妹居然就这么死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那片废墟里,只找到一片又一片鲜红的血渍,我没有铲子,只能用手挖,可是挖到最后,却只找到一条胳膊。一条骨肉支离破碎的,血琳琳的胳膊。
那是我妹妹的胳膊,我妹妹很漂亮,她的手雪白纤细,是跳芭蕾弹钢琴的手。
爸爸和我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他去告祈建国,却被关了起来,理由是扰乱社会治安妨碍社会管理。
一个好心的警察告诉我,祈建国背景是于市长,我们这种小民惹不起。
我跌跌撞撞地去妹妹学校收拾她的遗物——我妹妹刚刚考上了大学,是很好的大学,秦笙也在那个学校念书,如果没有祈建国的话····没有祈建国,我的成绩也大概只能念这个学校的本二。
不知道算不算狭路相逢,我看到祈苏挽着秦笙的胳膊从那条林荫小道上走过,她的声音干脆而又欢快:“秦笙,我爸爸会喜欢你的,我喜欢的人,他敢不喜欢么!”
一样的年纪,她穿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挽着男朋友,前途一片辉煌,而我亲爱的妹妹——我妹妹只比她大几个月而已,本来也该是前途无量的漂亮的妹妹,我只能找得到她一条血淋淋的胳膊。
我想要报复,为了我亲爱的妹妹。
我回到了祈建国身边做他的情妇,接触了很多东西,很多人,很多事。我说,我要城东那片地成为小桥流水人家的美景,他说,好。
他会完蛋的,我用我已经黑化的人格起誓。
反正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意义,死之前拉这些蛀虫下水,我也不枉此生了。
第54章
当上辅导员才发现辅导员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起得早睡得晚还有被主任晚上叫起来去查寝的情况,学生不爱主任不疼,两遍不讨好,最烦的是一个接着一个地会,领导给我开完了我给学生开,然后和学生一起觉得烦躁。还有什么入党、优秀学生之类的评审,原谅我这个不求上进的平庸分子,在大学四年里完全没接触过这么高级的东西,以至于从一开始就进入手忙脚乱阶段。
打电话给林笑尘抱怨,忍不住问:“咱俩大学四年上的真的是同样的课么?”
林笑尘得瑟地回答:“差距在人不在课啊。”
我挑眉,继续被主任拉过去检查学生宿舍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等一系列琐碎事情。
和那个讲师又见了几次面,觉得他人还可以,至少是可以一起过日子的人,本来我们这个年纪了,要追求恋爱什么的也说不过去,如果性格还凑活工作也顺当,这么一起吃几顿饭大概也就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所以顺理成章地,周末的时候,舅舅一家与那个老师的家长见了次面。
说不上来的感觉,讲师的母亲听说我离过一次婚后就不太高兴,听说我母亲是病逝——哦还是家族遗传病史后,连那点客气也不愿意挂上了。舅母是个直肠子,我怕她和那家人吵起来,连忙把话题岔了过去,这举动委实不够礼貌,老太太看我的表情更加微妙。
吃完这顿饭,我预料到这事大概成不了,于是赶着去结账,毕竟前几次吃饭看电影都是讲师请客,既然不能谈,那我也不能太吃亏。
结完帐,讲师送他父母回去,我笑嘻嘻地跟他说再见,然后跟舅舅舅母一起打车回家去,舅母还在气咧咧的:“他们家那是什么态度!副老师怎么了,也不看看多大了?三十四还是三十五了?长那么丁点高,还敢嫌弃祈苏?我们家祈苏再怎么样也能改善他们家后代基因吧!”
我喜滋滋地矜持地劝舅母别生气,心想,嗯,对,没错,这家人真是有眼无珠。
晚上讲师约我吃饭的时候就有些犹豫,说话吞吞吐吐的,我拿过桌子边的水涮了下杯子和碗,撑着头等他的道歉,结果他刚刚开口,我们就听到旁边的喧哗声:“诶,那个是不是祈老师和王老师?”
扭头,真巧,是我们班的学生。
小伙子贼兮兮地看着我们:“啊,你们······”
我笑眯眯地问:“转正申请写了没?思想汇报交了没?今天下午的预备党员大会为什么没来参加?”
他赶紧跳开:“祈老师你怕毛,我又不会八卦。”
“会信你我是傻瓜哦,赶紧交材料啊。”
那学生跑开了,王老师有些尴尬:“呃,祈老师。”
我偏过头看他。
“其实······我们俩可能不大合适。”
我心领神会:“我懂得,这几天多谢您的照顾。我这人毛毛糙糙的,也给您带来了不少麻烦.”
不愧是知识分子,客客气气斯斯文文地互相寒暄了很久,我没能拦住他付了这次的帐,然后开开心心地在校门口分手,他住教职工公寓,我住教职工宿舍。
“嘿,老师。”拐个弯就遇到刚才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