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宋书阳，你干嘛呢？”
    “老师，我要请假。”
    “你这个月请了多少次假了？事假病假，上次还弄个条子来告诉我你例假？这次什么？产假还是婚假？”我跟他开玩笑，他摊手道：“老师你也太不相信我啦，我这次是真有事，我姐姐结婚，我得回去给她送嫁。”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种鬼话吗。”
    “真的，老师，你看我火车票都买好了，还有我姐姐的请帖，你看，真的！”
    “行了行了，几天？”
    “一个礼拜····不行的话五天，四天，不能再少了，我坐火车回去得花两天呢！”
    当我这儿菜市场呢还，讨价还价啊。
    学校这个点很热闹，校广播台在放着不知名的曲子，安静的和吵闹的地方都走着一对又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甜蜜的恩爱的吵架的赌气的，都洋溢着他们这个年纪才有的朝气。都说大学是恋爱的温床，偏偏有我们这样的大龄男女，靠相亲这样的活动维持着□□这样的人生环节。
    哦，□□这个词用的好像不大对。
    我记得我大学那阵子，也谈过很好很好的恋爱。
    那时候秦笙很帅很高很温柔，会跟着我一起在夏天的校园里喂蚊子，他皮肤很好，大概也讨蚊子喜欢，出来一趟就会满手满腿的包回去，那时候树林里经常有野猫野狗进行生物循环链过程，一开始我会大惊小怪：“看秦笙，那里有猫在□□。”
    秦笙会捂住眼睛：“声音小一点，大家都在看你。”
    “哦，他们为什么看我不看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走吧走吧。”
    “为什么啊，你不学习借鉴一下么？”
    “啊，看你那飞机场就觉得没有必要学习借鉴啊。”
    ·······
    哦，好吧，我从大学时候开始就不是什么纯情羞涩的天真少女。
    我慢慢地蹲坐在石头椅子上，“啪”地一声拍死了刚停在我小腿上的蚊子，然后摸出手机给舅舅打电话：“舅舅，我和王老师谈不下去了。”
    “嗯。”舅舅简单地说了句，然后又道，“要不要试试经管院的李教授？他虽然年纪大了，也有过老婆，但好歹是个副教授，房子车子也都是齐的，就是有个小孩有点难办，不过我觉得你的脾气应该能应付得了······祈苏，你觉得呢？”
    “舅舅，”我打断他，“我暂时不想结婚的事了。”
    他叹了一口气：“也好。”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祈苏，听说林笑尘明天要过来。”
    “嗯，他说和玉林有些生意上的事情。”
    “他之前和林暖苏白·····诶，苏白这个傻子，那是个好孩子，苏白本来也不该攀他。祈苏啊，你们要是能成的话，别忌讳苏白吧。”
    “舅舅，你在说什么胡话。”
    “就冲你替他在看守所里待了一个月，我这话也不是胡话！”
    第55章
    林笑尘来得很匆忙，跟玉林的几个人开了个会，考察了一下材料，就又匆匆忙忙地搭当晚的飞机走了。临走时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欠盛达的三百万他已经还上了。我吓了一跳：“你哪来这么多钱？”
    “呵，我爸爸他那朋友回来了。”林笑尘语气里有几分庆幸，“我们没信错人。”
    我“哦”了一声。
    “该登机了，我先走了。”他匆匆挂了电话。
    “一路顺风。”
    我蹲在办公室里，挂着□□和最近才开始玩的网游审学生会送上来的迎新晚会节目单，然后看到秦笙上线。
    这不科学！这家伙居然上□□？
    “在？”他敲字来。
    “不在。”
    我错了，我应该戳死自己才对。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显示了很久的“正在输入”，但是又一句话都发不过来，我等了一会儿，耐心全无：“到底有什么事？”他终于敲了一行字过来：“蕊菁临死前发了封邮件给我，要我交给纪检，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我手心发汗：“什么什么意思？”
    “市里面那个班子估计要因为这录像有个大清洗。”他慢悠悠地敲着字，“还有盛达，估计这录像出来，就彻底完了。”我发了个省略号：“这么犀利？”
    “其实你也见过的，说实话，还是你拿出来给她的。”
    我想起来那是什么了。
    “我没什么意思。”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你凭自己的良心做决定就是了。”
    然后默默地删除好友，拉黑，下线。
    过了几天，那段录像开始在一些网站上出现。
    那是我爸爸□□赵蕊菁的录像，他一边施暴一边说着什么“就凭你们几个想拉盛达下水？呵，以为我背景是于伟文？告诉你，连陆家小儿见到我都得客客气气地喊我声大哥，他们家的几个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