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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提起那几个医生来:“看你们平时忙的四脚朝天,不像是有时间联络感情的样子。”
陈医生说:“医生这行就是这样,平时见不了几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但如果见了,不喝几杯都说不过去。”
“那要找个时间把他们约出来吗?”
陈医生摇头:“这次不约。”
“怎么?”我问。
他说:“如果不是在平江路偶遇,我会装作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他几分坏笑:“他们到江浙一带开研讨会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
“嗯。”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蜜月。”
这答案,让我说什么都不太好。
“满意吗?陈太太。”
“陈太太很满意。”
至于怎么结束这段蜜月旅行的我忘了,我只知道回程的时候我们都很舍不得,因为离开了杭州,回到广东,我们必然各归各位。
事实上也如此,大半个月的时间陈医生都泡在了手术室,好不容易结束了恶战,又被召唤去了市内开研讨会,又是三天时间。
再见面的时候,新年已经过了半个月,陈医生的第一句话便是:“陈太太,新年快乐。”
我笑:“真不容易。”
他低头看了眼我的电脑:“写什么呢?”
我滑动鼠标给他看:“写个故事,关于我们的。”
他大概看了几眼,问:“什么书名?”
“没想好。”我答。
他将我电脑合上,抱着我躺倒床上,轻声说:“那就慢慢想。”
“不如你帮我想一个。”
“行,你让我好好想想。”
那句话说话,他应该就睡着了,我往上爬了爬,一手撑住自己的头,斜着脑袋看着睡着了的陈医生,突然觉得,光阴甚好。
没有人可以提起打开自己的结局,所以究竟谁是真爱无人可知,但我愿意,为了你,尝试打开自己的心扉,不管最后和我厮守的人是不是你,我都无怨无悔,因为,我爱你。
春节来临,最让我兴奋的是陈医生可以连休七天假,我们计划去乡下小姨家过年,姜庆刚上高一,早就被妈妈的题海战术给淹没,在我们研究第二天吃什么的时候,他被习题禁锢着,在我们去玩烟火棒的时候,他被习题禁锢着,在我们斗地主的时候,他依然被习题禁锢着。
对于妈妈的教育方式,我不敢有太多的言辞,不管这方法是对是错,但姜庆能够考上重点高中无疑是妈妈方法奏效的最高指令。
一晚,姜庆无精打采的找我,问我一道数学题的解法,我看了他一眼,问:“好像不太开心。”
姜庆哼哼两声:“别人都在玩,就你在房间啃书,你能开心吗?”
我笑:“我小时候可都是这样过来的。”
“所以呢?”姜庆有些反感我的说辞,“瞧瞧你一个数学专业的现在在干吗?文学作家!!!”
我依然笑:“行了,过几天等你姐夫上班了,我悄悄带你玩去。”
一听能解放,姜庆双眼立刻亮了起来:“真的?不骗我?”
“骗你有饭吃啊?”
“拉钩!”
最后,我被姜庆强迫拉了钩。
其实也没带他去哪里玩,就是去街上放了放风,他就乐的跟老鼠吃到糖一样开心。
午饭就去江衍的店里吃的,一份堂食一份打包,姜庆满脸困惑:“你打包做什么?”
我朝他脑袋敲了过去:“你个没良心的,光自己吃。”
姜庆一脸冤:“我又说错什么了?”
江衍将打包好的餐食递过来,顺便给姜庆解惑:“人家这不是秀恩爱么!”
我接过餐食,笑着走了。
从江衍的店开车到医院就十分钟的车程,出发前我特地给陈医生发了微信,但他没回,我想着他忙,干脆直接杀到医院给他一个惊喜。
可偏偏在去医院的路上遇上了车祸。
是县城里最复杂的那个十字路口,一辆货车的刹车失灵,直直的朝我撞了过来,毫无回旋的余地,而我就那样倒在了血泊中,迷迷糊糊间像是听见了有人报警,没多久我就听见救护车来了。
至于我是如何被送进医院,如何上的手术台,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根据陈医生和几个护士医生的转述,大概是那样的一个情景:
刚下手术的陈医生看见了我的微信,回了电话给我,是交警接的,交警告诉他:“机主出了车祸,处于昏迷状态,正和医护人员上了急救车,去了医院。”
护士们说:“当时陈医生可吓坏了,看见你一身的血,整个人就懵了,最后还是张医生稳住了场面,将你推进急救室抢救。”
“后来呢?”我问。
“后来诊断创伤性血胸,暂时又找不到出血点,有医生建议做胸腔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