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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不同意?”
护士摇头:“胸腔镜手术一直是陈医生的拿手活,全医院就他技术最为精湛。”
另一个护士叹了叹气,解释说:“因为要上手术台的是你,陈医生有些不太冷静。”
“后来呢?他给我手术了?”
护士还是摇头:“他进手术室里,一切准备就绪,但下手术刀的那一刻,他停下了。”
有护士补充:“最后是郭医生给你做的手术。”
我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护士见了,以为我难过,便安慰我说:“放心,虽然在我们医院陈医生的胸腔镜是最精湛的,但郭医生是市医院胸外的一把手,他这手术做的比陈医生的还妙。”
后来我问陈医生为什么不敢给我手术,他说:“艾欢,我害怕。”
听见这五个字的我,紧紧的抱住了他。
如果说,再给陈医生一次机会,他还会选择放下手术刀吗?
是的,他会。
因为于他而言——
每一台手术都是一场赌博,他从不退缩。
唯有艾欢,不敢轻易下注。
有次我看一篇医学访谈,有人采访医生:“过多的对病患投入感情是否会影响诊断呢?”
医生回答:“会。”
采访者继续问:“那如果手术台上躺着你的挚爱,你将如何面对?”
医生回答:“我不知道。”
采访者愣了愣,最后有些尴尬的笑了:“面对手术台,医生也会束手无策吗?”
医生回答:“面对手术台,我不会,但如果那个人是艾欢,我会。”
在陈医生结束采访回程的路上,收到了我的微信,我说:陈夅,我们结个婚吧。
没有等他回复,我又发了一条:穿着婚纱,拿着捧花,交换戒指的那种。
他编辑的那个“好”字还没发出来,又收到我的一条微信:你还欠我一个戒指,你还记得吗?
他把“好”字删掉了,发来两个字:记得。
我发了个照片过去,文字是:这是我上次在南京看中的,就要这一款。
领证后陈医生一直很忙,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挑戒指,那次在南京,路过一个珠宝店开张,我们就进去瞧了几眼,正好瞧见一枚很中意的,简单的样式,却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无猜。
就像是为我和陈医生量身定做的一样。
夜深了,我也睡了。
陈医生回来时,蹑手蹑脚地将我从客厅的沙发抱到了房间的床上。
在他亲吻我的唇角时,我有些迷糊的动了动眼,拉开一条缝:“你回来了?”
听着我模糊不清的声音,他慵懒的应了一声,最后直接封住我的唇,一开始还有几分温柔,到了最后完全是他在控场,迷糊之际,我听见他说:“艾欢,我们要个孩子吧。”
那晚,他要的急,也没有什么防护措施,第二天我响起他情迷时说的那话,有些不太确定,打电话问他:“你昨晚是说孩子吗?”
“想要吗?”他问。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确实,我还没做好要孩子的心理准备。
陈医生说:“那你好好想想。”
“可昨晚我们没做措施啊。”
陈医生笑:“安全期,放心。”
每次他开这种黄腔,我都会恼羞成怒:“陈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是陈夅。
我在书的结尾写到——他的职业再也不会影响我的决定,因为我发现,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他,那个拯救了成千上万条生命的男人,他成为了我的丈夫。
合上电脑,我告诉陈医生:“我写完了。”
陈医生看了我一眼,问:“书名想好了?”
我点头:“就叫《我和陈医生》。”
“医生?”他很意外。
我笑:“确实,我一直对你是医生这个职业非常耿耿于怀,尤其是在你和我约会的时候接到了急诊电话,又或者因为大型手术推迟了我们的约会……等等,我都讨厌。”
他猜到我还没说完,看着我,等着我往下说。
“疫情爆发后,你和所有的医护人员一同援鄂,我很生气你的决定,却无法干涉你的决定,我很束手无策,因为我发现,我很爱陈医生,所以才会被他弄得束手缚脚。”
“陈夅,当初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决定从北京调回县城的?”
陈医生回答:“想见你的心情。”
他说:“艾欢,无论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我的付出和这个结果没有必然联系,我享受这个过程,即便这个结果不如我愿。”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感情都奢望着付出得到相应的回报,因为那样才证明对方是爱自己的,可陈医生告诉我:“爱和相爱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他说:“艾欢,我执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