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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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乎乎的灌汤包。
    咬一口,吹一下。
    陶南州随口笑问了句。
    “又怎么了?”
    这可是他上赶着给她出气的,她本来都偃旗息鼓给台阶他下了的。
    陶姈把嘴里的汤汁咽下去。
    “又?什么叫又?我怎么了?”
    陶南州从小被人捧到大,对谁都是不假辞色,哪里见过这种恃宠生骄的架势。
    他只能干巴巴地答一句。
    “无事,你很好。”
    陶姈觑着陶南州没有丝毫不耐,心里没由来生出股对自己的躁怒和厌弃来。
    “问。”
    陶南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
    陶姈心软了,趁她心软。
    “问我那三年。”
    陶南州确认陶姈是认真的,便也细细地思索良久,才开口问。
    “这三年,过得好不好?”
    这也是他一见她,就想问她的了。
    问她这三年,过得好不好?
    问她这三年,有没有受人欺负?
    问她这三年,做了些什么?
    ……这三年,是否也思念过他?
    陶姈听见这句话,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热热的,可怜巴巴地直接哭出声了。
    她一边哭一边跟陶南州抱怨。
    “过得一点都不好。我住在那个常年见不到光的小地下室里,十个地下室都没有我寝殿的十分之一大,开的小窗只有我脸这么大。”
    陶南州心疼得讲不出话。
    她的脸有多小,还没他巴掌大。
    不说皇宫了,王都大牢的栅栏缝都比她的窗户宽。
    陶姈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的大小。
    “三年我都住在公主庙地下,那里特别安静,来烧香的人都很虔诚,我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没有人陪我,我只能在地下室里练琴,我现在特别会弹琴。”
    说到这儿,陶姈满是水光的眼里写满了得意。
    “勉强够得上宫中乐师的水平吧。”
    宫中乐师,都是万里挑一。
    有宫中乐师的水平,料想是下了不少的苦功。
    陶南州完全能想象出那幅画面,对此很是揪心,可又觉得好笑。
    羡慕着窗外的热闹和繁华,却只能在公主庙中偷偷地弹古琴。
    陶南州给陶姈擦了擦眼泪。
    “还有呢?除了弹琴。”
    陶姈吸了吸鼻子。
    “练箭啊,今天射余相的时候我吓死了,我第一次杀人,可我又想着,我不能露怯,皇兄会觉得我很没用吧。”
    陶姈说到这儿,不哭了,睁着双圆圆眼,翘首以盼。
    “我射箭的样子漂亮吗?”
    陶姈瘦得一张脸上也就剩那双眼睛还是圆的了。
    陶南州哑然失笑:“漂亮。”
    无论是那支箭,还是人。
    原是隐疾在身
    最终,兵变一事以主事者余相及其党羽皆满门抄斩的结局落下帷幕。
    刑台上的鲜血如河般流了三天,处斩毕的尸体并未任其曝尸荒野,通通收敛火化,骨灰撒入了护城河之中。
    了断得干干净净。
    陶南州斩草除根,雷厉风行,在市井之中落得个不近人情的残酷名声。
    当然,他本人并不觉得这是何等恶名,对此并不在意。
    “陛下,沈婺求见。”
    陶南州正在御书房中翻看着近年来陶国的人文地志。
    奴才进来通禀时,他正看到新江。
    新江近年来,被治理得相当不错,连年雨季,至多淹几块农田,周遭城镇村庄皆安然无恙。
    这些,也都与前河道总督沈婺的辛苦付出有关。
    陶南州于是搁下了手中的地志。
    “宣。”
    夏日白昼长,虽已经是下午,那西斜的日头却半分威力都不减,仍是酷辣晒人。
    可沈婺心怀忧惧,浑身发冷,倒觉得这太阳不够暖了。
    直到在陶南州面前入座,伺候的奴才给他上了杯凉茶,他才敢暗自松了半口气。
    陛下似乎不与他为难,他的小命无碍,料想沈家也无虞了。
    才几年不见,没有朝事烦忧,沈婺甚至比之前显得精神矍铄了不少,有些心宽体胖的模样,甚至还蓄起了不短的胡须,虽打理得整齐体面,人的年纪却一下子上了去。
    倒还让人真不好同个发须灰白的花甲老人计较太多了。
    人老成精,此言非虚。
    陶南州端起茶,却没喝,只问沈婺。
    “茶凉吗?”
    沈婺双脚微并,坐得端正,只敢微微坐上椅子的三分之一,拘束万分,不敢有丝毫放肆。
    在陛下面前落座真是折磨,倒还不如让他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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