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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握紧,旋即疾步出了院子。
“诶,夫人,您去哪儿啊?您不看书了吗?”冯长看着姝娘离去的背影,疑惑不已。
那厢,姝娘秀眉紧蹙,脚步愈发急促起来。
先前没未觉得不对,现下回想,才发现沈重樾当初对她说的话可谓漏洞百出,疑点重重。依汪嬷嬷所讲,沈重樾应当与老镇南侯的父子关系并不好,甚至于对老侯爷怀有几分埋怨,既是如此,他又为何会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跑到离京城那般远的思原县去,只为替老侯爷报恩呢。
但,若他在此事儿上说了谎,那他去刘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青山苑中,风荷见姝娘气喘吁吁地回来,不免诧异道:“夫人,您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随便瞧了瞧,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便回来了。”姝娘稳了稳气息,随口道。
风荷没怀疑,只麻利地倒了茶水,递到姝娘手边,“夫人莫不是怕公子和姑娘醒得早,不放心,才走这般快的?”
姝娘扯开唇间笑了笑,没答话,方才喝完茶,镇定了些,便听一阵清脆的珠帘碰撞声后,是汪嬷嬷掀帘进来了。
“夫人。”她担忧地看向姝娘,“老奴方才从耳房的窗子里瞧见夫人急慌慌地进来,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嬷嬷不必忧心。”姝娘默了默,旋即看向风荷道,“晚间我想喝归戟羊肉汤,你去同厨房吩咐一声,让他们尽早熬上。”
“是,夫人。”
风荷应声退下后,姝娘才笑着转头看向汪嬷嬷。
“嬷嬷,您不是说过,打将军进了镇南侯府,便是您一直伺候着。”她强忍住心下翻涌的情绪,尽量使自己表现得神色自若,“如今我既嫁予了将军,不免想知晓更多关于将军的事。”
这也是人之常情,若能让姝娘与沈重樾感情日浓,汪嬷嬷觉着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她笑着问道:“夫人想知道什么只管说便是,老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姝娘垂眸思量半晌,才徐徐开口道:“将军既是老侯爷的私生之子,那他……可否提过关于生母的事?”
“这个……”汪嬷嬷想了想,摇头道,“不瞒夫人说,将军进府时,许是因头上的伤,先前的事儿一概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姝娘暗暗搓了搓手指,紧接着问,“那嬷嬷可知萧,将军进府时大抵是几岁,先前又住在哪儿呢?”
见姝娘面露急切,汪嬷嬷以为她是关心沈重樾所致,不疾不徐地答道:“老奴记得,将军进府时大抵是八九岁的模样。至于先前住在哪儿,老奴似乎听侯府老管家提过一嘴,似乎叫什么县来着……”
姝娘屏着呼吸,手中直冒冷汗,定定地看着汪嬷嬷拧紧眉头,努力回想。
少顷,只见汪嬷嬷忽得眉目舒展开来,提声道:“哦,叫思原县!”
她话音方落,却听一声清脆的落地声,茶盏砸在青石地板上,瓷片瞬间碎裂,茶水飞溅。
63. 发现 刘淮,对吗?
汪嬷嬷瞧了一眼满地的碎瓷片, 抬眸见姝娘面色惨白,不由得上前关切道:“夫人,您没事吧?”
姝娘木愣地坐在原地, 好一会儿,才稍稍缓过神, 强颜欢笑道:“无妨, 一时手滑罢了。”
汪嬷嬷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会儿, 才柔声问:“夫人是不是有些累了,这午后也未小憩,要不您先歇息一会儿?”
姝娘胡乱地点点头, 心绪烦乱如麻,似网一般丝丝交错缠绕将她骤然束紧,甚至让她生出几分窒息之感。
“嗯,或许是得歇息一会儿。”
片刻后,风荷打厨房回来,听汪嬷嬷说起方才的事儿,命婢女收拾了屋内打碎的茶盏后,伺候姝娘睡下。
从未时一直到酉时,一个半时辰, 姝娘始终躺在榻上,只是单单闭着眼, 并未睡熟。
她又哪里睡得熟……
打得知沈重樾是八九岁时,从思原县被带进京的, 一个荒唐的想法便一直回旋在她的脑中, 久久不散。
暮色四合,彤云向晚,一轮弯月悄然爬上树梢, 天色暗下来,屋内的光也逐渐被黑夜侵蚀殆尽。因姝娘在歇息,风荷没有掌灯,又过了好一会儿,外屋忽有昏黄灯光从绣花床幔透进来,在榻内的光洁墙面上